到星爸爸的楼上之后,我们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坐下。
真的就和来喝咖啡一样,细细的品尝,谁都没有说话。
可到底,还是沈在松坐不住,问我,“南衣,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非得要南非的生意呢,你对生意一窍不通,赔了的话,这可是巨大损失。 ”
我也微眯起眼睛,轻笑出声,“就算是赔了,也比被你收入囊中强啊,是不是?”
大概是这话太直接了,逗得沈在松顿时间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一脸的皱纹,“南衣,这一点上,你可比四年前要幽默得多。”
瞧着沈在松的样子,我又悠悠然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问他,“其实你装这么多年,挺累的,对吧?”
“在所有人面前,都要装出很和善的样子,永远笑脸迎人,你看看你的眼角,皱纹多深,这都是谎言给你的惩罚啊。”
说着,我就打开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准沈在松,让他自己看看清楚。
沈在松仍旧是笑着的,可这会儿却换成了皮笑肉不笑,这样的话,眼角的皱纹就不会那么深。
他还在跟我迂回婉转,轻声道,“那是以前,现在我变很多了,南衣,你都没有和现在的我接触,怎么能这样轻易下定论呢?”
和沈在松这种人,还用得着接触吗?
见他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我也就干脆开诚布公,“我不是来和你玩互相猜忌的游戏,我知道你现在防备我,不然的话,昨天的记者发布会,你怎么不来?”
“很不巧,昨天我出差了。”沈在松就耸肩道。
不是。
出差这个东西,只是个幌子而已。
既然是出差,他的助理也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告知他情况的。
沈在松现在就是吊着南非这个生意不肯离开,被我给抢走,他肯定心有不甘。
而他之所以不出现,甚至可以说是躲着我,是因为他还没有弄明白我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情况的事情,才是最危险的。
我把这些,都全部说了出来。
沈在松笑得更为夸张,连肩膀都跟着抖动起来。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南衣,你以为你是侦探社的专家吗,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有点道理,没准我真的这么想的呢?”
“你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气到昨天拿自己撒气了,手上的伤,挺疼吧?”
话音刚落,沈在松便下意识的将右手往桌下缩了一点。
在公司前台看见沈在松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他在宋家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弄走了我这个烦人精,换来没什么心思的宋暖,还有对他万般信任的沈在松,才好大展拳脚。
宋山跟我提过,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估计不久之后,就会将南非的生意交给沈在松。
毕竟宋暖不懂生意,家里面唯一他能信任,觉得靠得住的人,就是沈在松了。
马上就要取得胜利,我却突然截胡。
沈在松也还是人,没有旁人的时候,卸下伪装,也会发怒。
他估计在心里都恨死我了。
可我满不在乎。
我就是要让沈在松愤怒。
然后,再来找他谈判。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说道。
沈在松当听了个笑话,“南衣,你连南非的生意都拿到了,还用得着我吗?瞧瞧,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还不及你召开记者发布会得来的成果大呢。”
“就是因为我成果大,所以你才要帮我嘛。”我继续道。
端起那杯咖啡,都放到嘴边了,又想起霍司沉来。
倘若霍司沉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希望我喝咖啡的。
毕竟对胎儿很不好。
于是又放下了,看向沈在松,“表哥,我们现在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于悠闲,沈在松便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来。
抬眸看向我,眼中带着深深的提防,“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就和你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马上啊,我已经和爸爸商量好了,趁着我回到宋家的这个新闻还没彻底冷却,就把公司推行上市,涨一波身价,你觉得怎么样?”
沈在松立马拍桌而起,“你疯了是不是,现在上市,你要是搞砸了南非的生意,公司也就算是全完了。”
这样的反应,我全然都预算在心中。
朝着他点点头,轻声道,“所以我说,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嘛,现在你信了吧?”
公司上市,如果南非那边的大头生意被我搞砸,沈在松手中持有的那些股份,也会跟着下跌,甚至一文不值。
这种带着威胁的合作方式,到底让沈在松妥协了,愿意跟我合作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