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邻市和徐帆解。开所有误会之后,他就一直在我们身边帮忙。
可最近他失踪了。
要是仔细推算的话,消失的时间是霍司沉开始满城寻找骨髓匹配的时候。
所以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的。
要想要彻底的搞清楚,应该从徐帆身上下手。
借用水清的电话,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徐帆接得也很爽快。
“水清姐,找我什么事情啊?”
我在电话这头沉默了一阵子,确定自己已经组织好语言,这才缓缓地开口,道,“是我,徐帆,我想见见你。”
“少乃乃……我现在不在南城啊,我去……”
听到这样拒绝我的话,我就更加确定心中的某些想法了。
所以压根就不用等徐帆说完,便打断道,“你可以不见我,我会选择别的方式,到时候你别怪我。”
带着威胁的口吻,到底还是让徐帆妥协了。
他很是紧张的提醒我,“少乃乃,凡事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我们见一面还不行吗?”
“下午,你到医院来找我。”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并且毫不隐瞒的,就看向边上的水清,“你下午能帮我去买点东西吗,小羽毛马上就要出院了,我想办个欢庆会。”
水清就朝着我翻了个白眼,“看你那点德行,不就是怕我知道吗,行了啊,我也没这个兴趣。”
可绕到最后,她又郑重的提醒我,“南衣,我知道你心里面放不下霍司沉,可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向前看。”
有些事情,不能太过纠结。
越陷越深,是件坏事。
我勉强的笑了一下。
“要是花道常在这里,估计就以为我是怀疑霍司沉还活着,所以去找徐帆了。”
但是水清不会。
她比其他人都看得透彻。
“就算为情所困,你也是我心中那个睿智的南衣啊,我不会太看扁你的。”
说着,水清朝着我摆了摆手,“行了,给我干女儿买礼物去,出院这件大事,的确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等水清离开,我便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想起这些天的经历,只觉得是一场梦。
触手可及的幸福,现在都变成了幻影,伸手过去,就化作了空气。
可人生也不光是这点幸福。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下午三点,徐帆姗姗来迟。
他给我带了碗鸡汤,“是我在老铺子买的,少乃乃你以前最喜欢的那家,尝尝,味道还和一样吗?”
我知道他的试探。
道了谢,就端着鸡汤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喂。
徐帆就暗暗的松口气。
他带鸡汤来,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还为霍司沉的事情萎靡不振,这也决定着他一会儿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
如今见我精神头不错,他便放心多了。
一碗鸡汤,我很快就喝得见底。
这才打了个饱嗝,将一次性的塑料碗推到一边,郑重其事的问徐帆,“霍司沉离开之前,有交代你给我什么东西吗?”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开门见山,徐帆愣怔了一下。
继而,又朝着我点头,“少乃乃,你现在聪明多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在进行那个手术之前,霍司沉不仅为自己办好了后事,也为我铺好了后路。
但是这些后路,原本不该是这个时候告诉我的。
因为我的询问,徐帆破格全盘托出。
霍司沉找了律师团草拟遗嘱,将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以赠送的名义给了小羽毛,但是要等到小羽毛十八岁成年,才能拿到,现在交由保管行保管。
而他在霍氏的那些股份,便都给了我。
“也就是说,现在这里面,只有股份能动,对吗?”我问道。
徐帆就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
那就足够了。
有这些股份,足够我干一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