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霍司沉,彻底的结束了。
有那么一刻,我真想什么都不管,直接撕碎支票,然后紧紧的抱住霍司沉。
可我不能。
现实犹如栓在我身上的沉重枷锁,让我喘不过气来。
每一个字,都化作锋利的刀子,直直的插.入了我的心脏。
让我痛苦不堪,让我濒临崩溃。
可在崩溃的边缘,我还要坚持下去。
端起桌上的那两盒饭,朝着霍司沉道,“我知道,以后我再也不会来烦霍少了,不过好歹相爱一场,不如吃顿散伙饭吧?也算是正式结束了。”
话音刚落,霍司沉就扬手,打翻了我手中的两盒饭。
红烧肉和白米饭滚落得满地都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在这样的香气当中,霍司沉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他说,“宋南衣,爱过你这样的女人,真让我恶心。”
他说,“你最好以后滚得远远地,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还说,“好自为之。”
擦得锃亮的皮鞋,缓缓远去。
徐帆在外面听到一些动静,却又不太清楚。
见霍司沉摔门而去,就想进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还没等到张口,又看见霍司沉都走远了。
再三犹豫,只能咬牙对我道,“少乃乃,我改天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这些话,如同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对我来说有些缥缈。
耳朵里面嗡嗡作响,只想到了霍司沉摔门的声音。
这一走,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我想着,忍不住苦涩的笑起来,然后笑声变成了隐忍的呜咽,蹲在地上,大颗的掉眼泪。
泪水淌落,打湿了地上的那些饭菜。
徐帆说,这是说霍司沉特意给我买的,选的还是我最爱吃的那家店。
可现在呢,全部都在地上了。
我伸出手去,在地上胡乱的抓了一把,然后就往嘴里面塞。
原本应该美味可口的饭菜,现在全部都是苦涩的。
每一口都是。
他们全部失去了原来应该有的味道。
钱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地上的饭菜吃了一半了。
她吓了一跳,赶忙拦住我,“南衣,你这是干什么啊,不怕得病啊!”
“钱姨,霍司沉不会再要我了,我们再也不会在一起了,钱姨。”我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手上却不停,还在往自己的最里面塞饭。
和钱姨说,“这是霍司沉给我买的饭菜,我要吃干净的,以后他再也不会给我买了,钱姨,我要吃干净的。”
废了好大的力气,钱姨才把我给拉起来,按在旁边的空床上,气喘吁吁,“我来的时候看见了霍少,可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那你们谈崩了吗?”
说到这儿,钱姨又蹙起了眉头,“这霍少怎么一根筋啊,你们之前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显然是有人栽赃,你等着,我这就去替你洗清冤屈!”
见钱姨要走,我便赶忙拽住了她,“不用去了,没用的。”
到这会儿,钱姨仍旧是不明所以。
还以为我是灰心丧气,故而就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放心吧,只要现在霍少回来了,那一切都好说,我到底是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会愿意听我说话的,。”
可我仍旧是摇头,苦涩得张嘴都难受。
“是我提出离婚的,我还要了他两百万,霍司沉现在,一定很讨厌我。”
闻言,钱姨倏然张大了嘴巴,很是不理解,“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说离婚,你不是很想和霍少在一起吗,而且你们感情那么好的,就为了两百万?南衣,你是突然缺钱了吗?”
不,事实上我并不缺钱。
就算是之前还没闹成这样的时候,霍司沉也已经安排好了我的下半辈子,我妈妈账户里面的钱足够她植物人一辈子。
除开她之外,我也用不了什么钱。
可我这样做,是因为——
“钱姨,我不配和他在一起了。”我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