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松直言不讳。
当着这么多人,直接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不光是花道常觉得尴尬,就连边上的我,还有涂红梅他们,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但涂红梅他们偏袒的,一定会是沈在松。
倒不是说自家人就要护着自家人。
而是沈在松伪装得太好了。
他给人的印象,向来都是宽宏大量,温柔尔雅,但凡是还有退路,都不会和人吵起来。
但是花道常就不一样了。
花道常说话很直白,做事什么的也都是一根筋,想到什么,立马就去做了。
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得罪人。
以往,他也得罪过沈在松,但沈在松全部都笑着接下来了。
现在沈在松却开始反击,就让人觉得,花道常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沈在松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如同我所想,涂红梅真的开始帮着沈在松说话,打着圆场,“怎么好端端的,就吵起来了,道常也是好心,毕竟和南衣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嘛,在松你可能是误会了。”
说着,又转头看花道常,“你也是,怎么说话还这么毛躁,词不达意的,害得在松都误会了。”
这就算是给两边都铺设了台阶,顺着下去就可以了。
偏偏的,花道常还要梗着脖子讲道理,“不是啊,我就是……”
话未说完,他就被我给拦了下来。
我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和沈在松过招,花道常显然不是对手。
花道常对此很是委屈,扁着嘴巴来看我,最后也只能是作罢,退到一边,不再吭声了。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睡觉去吧,对了,花道常,你不是说给我带了结婚礼物,先给我看看吧。”
说着,我就把花道常给拖走了。
再这么继续待下去,估计气氛就要尴尬死了。
沈在松和涂红梅他们在客厅,自然有涂红梅安慰,用不着我来操心。
我把花道常拖回了房间里面,有点无奈的看他,“你好端端的,干嘛和他吵起来啊。”
花道常还在生气,“我当然是为你啊,你那个表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必须要帮着你,免得你受欺负。”
听闻这话,我是感动又好笑,“你是傻子吗,这里是我家,他就算是欺负我,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动手啊。”
顿了顿,又道,“再说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爸妈可紧张了,真要是因为他出了什么差错,不得恨死他?”
这么一分析,花道常就顿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弱弱的和我辩解,“那……说不定是阴招呢,到时候谁知道是他干的,季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听闻这话,我也算是明白可了。
反正不管我今天怎么说,那都是没用的。
因为花道常自己心里面,已经有了一笔账,算的很是精细。
故而,我只能是无奈的叹气作罢。
坐在客房的床沿上,认真地看向花道常,向他道谢,“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沈在松如果没有主动来找我麻烦,那我也不想多生事端。”
“我知道了,”花道常也立马认错,“今天是我不对,你也别生气。”
花道常对我这么好,我哪里还有生气的道理。
只是不希望花道常好心办坏事而已。
我们两个人就依在床沿上坐下,聊着天,说一些无感紧要的话。
夜风从外面吹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发,让我整个人都开始泛起了迷糊。
隐约的,好像在花道常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有点阴森森的,又好像有点高兴地样子。
但是再仔细定睛一看,却发现花道常压根就没有笑过,好像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样。
我摇着头,心里想,自己大概是困意太深了,所以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于是就和花道常互相道了晚安,上楼睡觉去了。
脑海中,却还不断的闪过那抹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