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差事,到最后还是没有落在徐帆的身上。
毕竟他的本职工作是霍司沉的助理,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哪里有空来做。
我和钱姨约法三章,这些工作可以做,但是要等我在家的时候。
要是忙不过来,还有我来帮忙。
这样有人照看着,至少是可以安心一点。
对此,钱姨是答应的。
我们总算是达成了共识,这件事情就此翻篇而过。
趁着做午饭之前,钱姨还问了我买家具的事情。
听闻我只选了一张床,钱姨便感叹,“你这样节约,懂得持家,霍少一定是捡到宝贝了。”
夸张的说法,让我哭笑不得。
我其实没做什么事情,只不过是觉得家里面的东西都很崭新,用不着调换而已。
怎么就成了勤俭节约了?
真要是勤俭节约,还用得着去买一张好几万的大床吗?
想着,又问起钱姨,“那到时候旧床应该怎么办?”
就这么扔了,实在是浪费。
钱姨也在思索,问我有没有什么家境比较一般的朋友会要。
我在南城哪里有什么朋友啊,除开后来认识的张静和水清之外,走出门去就是两眼一抹黑。
水清比我有钱得多,当然不会要、
至于张静,我又觉得不好意思。
思来想去,突然就想到了我的房子。
那时候我把我和陆方淮的婚房给买回来,主卧里面的床是让徐帆给我扔了的,然后在网上随便买了一张新床就给扔进去了。
主要是占个地方,才花了八百块而已。
在八百块和几万块的床之间,我自然是选择后者。
也没和钱姨说实话,只是突然做出醒悟的表情来,朝着钱姨打了个响指,“我想起来还有一个朋友,我问一下,回头她要的话,我就给她。”
“确定会要吗,会不会嫌弃你?”钱姨还挺关心的。
那个朋友就是我,我自然不会嫌弃。
等到晚上,我就把这话转述给了霍司沉。
对于他,我也不用藏着掖着,直说想把这张旧床塞进我的房子里面,问他愿不愿意。
霍司沉听得蹙眉,看我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嫌弃,“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新的,当我的未婚妻,还用得着这么寒酸?”
“我不要新的,”我顿时间着急起来,翻身坐起来,和霍司沉四目相对,“我就是想着别浪费而已。”
其实还有更深的关系。
这张床,是我和霍司沉睡过很长时间的。
我想保留下来,放在那个房子里面。
即便是这辈子都睡不了了,那也是我的珍贵回忆啊。
霍司沉拗不过我,到底还是答应了。
只是很疑惑,搞不明白我为什么非得要一张旧床。
见他答应,我就很开心,也不想多做解释。
嘴角,挂着吃吃的笑意。
心里是期待又犹豫的。
希望霍司沉懂,又希望霍司沉不懂。
如此矛盾的心情中,这一夜又算是翻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什么事情了。
整天宅在家里面和钱姨说话做家务,感觉自己就快要长毛了。
这时候,水清便如同天使一般,打电话将我给拯救了出去。
她说和我认识这么久,我还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都没有好好地感谢我,正式请我吃顿饭之类的。
正好是趁着今天休假,陪我去逛街,买点结婚礼物,另外再请我吃饭。
我也的确是在家坐不住了,和水清的关系也还算是不错,就直接给答应了。
到了商场,水清早就在等我了。
这段时间她好像是忙得太过分了,原本就消瘦的人,现在更是看着跟纸片人一样。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水清变得比以前好看得多。
她忙碌起来,人也有了动力,充满了自信,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像是自带光芒,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这会儿看见我,就摆手朝着我走来,耳朵上的流苏耳坠就跟着步伐晃动,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