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开心。
呼之欲出的激动,几乎要将我给满满占据。
差点就要扑到霍司沉的怀里去,和他说好多声谢谢。
可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去度蜜月,为什么要和霍司沉说谢谢呢?
这本来就是霍司沉不想被人发现我们是假夫妻,才做出的决定啊。
可——
一想到他已经将我们的分开安排在了蜜月之后,就觉得好像未来在一起的日子还很长,还有很多机会的。
多一分钟,都是恩赐。
正想着,霍司沉便转过头来,眸色收紧,问我,“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能出去玩,当然开心啦。”我找了个合适的借口,给糊弄过去。
霍司沉也没深究,只是嘲讽我没见过世面,不过是出去玩,有什么可开心的。
大概是头一次见我这种草包,他的嘴角也多了一抹笑意。
我在心中小声的说,只是他不知道,在我心中,他就是我见过最壮阔的市面了。
在心中酝酿着,到底没有说出口。
转眼间,车子就回到了别墅。
霍司沉是照例要去书房工作的,我闲来无事,在卧房里面躺着休息。
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那个银镯子来。
从衣柜的最深处翻出来,给戴在了手腕上。
冰凉的镯子紧贴着皮肤,沁出一股寒意来,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脑海中,又想起妈妈来。
这段时间,我见过妈妈好几次。
可爸爸,我是一次都没有见到。
他心脏不太好,当年为了我执意要嫁给陆方淮的实情,还气得住了一次院,后来好久才缓和下来。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这些。
想着,我就给水清打了个电话。
自己瞎猜终究是没有意义的,或许,可以委婉的问一下。
而打给水清,别人想要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也很麻烦。
水清将自己和莫书的事情全盘托出,我们也就成了很好的朋友,这点信任,自然还是有的。
只是打过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弯来绕去的,我只是不断在问张静的事情。
“放心,张静在我那里过得很好,我们相处得很融洽,另外她的办事能力很强,只要是交代下去的事情,都没有办不成的,如果做不好,也会提前说,给时间弥补过错。”
说起张静来,水清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
她真的很喜欢张静。
最后还道,“难道我婆婆说,如果从你身边要人,一定是最好的选择,当时我还有点犹豫,心想你也是刚回南城不久,难道就能找到很合适的人选,都不用磨合期的?”
“那现在呢?”我心不在焉,敷衍着问答。
水清就笑,“现在当然是信了啊,心服口服,张静这个人完全不用什么磨合期,上来就可以直接配合做事,你不知道那些老股东多羡慕我,都打听我是从哪儿找的人。”
“可这么能干的人,可遇不可求,高学历的求职者一抓一大把,有这样七巧玲珑心的,真是少之又少啊。”
在水清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水清,其实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聊天的。”
“那你有什么正事?”水清的语气顿时间严肃起来。
当然也不是。
我否认了这个问题,这才沉声道,“前几天,你家里的阿姨给了我一个银镯子,当做来吃喜酒的礼金,但是我今天发现圈子里面有一行字,想问一下,是不是很重要,别把家里的传家.宝都给我了。”
“感情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水清也没生气,笑得开怀,“我和你什么关系?这点事情还需要绕圈子吗?等着,我去叫人。”
说完,电话那头就没声了,好像是水清出去找我妈妈了。
我就抱着电话,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的等着,一刻都不挪窝,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只等着,电话那头,出现我妈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