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
听到花道常这话,我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白天里公司到处都是人,即便沈在松是最高的掌管者,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能打听到。
但是晚上就不一样。
总能够在别人的抽屉里面,别人的电脑里面,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啊!
沈在松想要吞并宋氏的野心,恐怕在这段时间里面越发的膨胀了。
近乎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心中安耐不住的激动和愤怒,恨不得马上就进去质问沈在松,逼问他到底对宋氏干了什么。
可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
现在无凭无据,只是花道常一句开玩笑似的疑问,压根就不能成为制裁沈在松的工具。
要冷静,这件事情必须要从长计议。
想着,我放下手中的碗筷,跟着花道常一唱一和,“你胡说什么呢,我表哥失恋,肯定是用工作来发泄情绪,当总经理不知道多少事情,哪里有空在公司楼里面闲逛。”
顿了顿,又道,“再说表哥这个人最懂规矩,别人的地方都有隐私,随便看了都不好。”
花道常不明白我的意图,还以为我是真的在为沈在松说话。
当即就不满撇嘴,“你帮那个大混蛋干什么,咱们还是一伙儿啊,我们才是好姐妹的!”
“好了,吃饭吧,咱们不提这件事情了。”涂红梅便站出来打圆场。
继而,涂红梅转移了话题,问起我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便说起请柬的事情来。
因为下午和沈在松的那番折腾,选请柬的事情都暂且的搁浅了。
涂红梅比宋山感兴趣得多,连饭都顾不上吃,赶紧让我拿出来看看,她来给我拿主意。
瞧着这些请柬,涂红梅的眼泪缓缓的就淌落下来,险些滴落在请柬上。
嘴中喃喃,“想起来你刚生出来那会儿,在我怀里面就跟一个肉球似的,圆鼓鼓的一团,粉嫩嫩的,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眨眼,你就要嫁人了。”
时间走得太快,几乎让涂红梅反应不过来了。
我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心中也跟着微微泛酸,“我就算是嫁人了,也是你的女儿啊,以后会常回来看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却想到了我的妈妈。
当初我执意要嫁给陆方淮的时候,妈妈也哭了一场,那时候,心里面是不是也在想着这些。
想着自己宝贝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就要嫁到别人家里去,可能会受苦,可能会受委屈。
心里面该多不是滋味啊。
长大了,才知道父母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这时候算不算晚。
“好了,南衣不是说了吗,以后会常回来看你的,这还不够啊?”宋山也哄她、
可涂红梅不依不饶,“你不懂,南衣小时候就吃了不少的苦头,我心疼得很,这要是嫁到霍家去受了欺负,以后回来被我看见,我该怎么办啊?”
一时间,我有点好奇,追问涂红梅,“我小时候吃了什么苦头啊?”
心中不免有点庆幸,霍司沉给了我失忆的设定,如今遇到任何事情我不知道,都可以用一句我不记得了来打发。
而且这样,还没人可以说出什么不对来。
眼下,涂红梅就拉着我的手,“你那时候太小了,就算是没失忆,估计也记不得。”
“我怎么也没印象呢,我还比南衣大一岁呢,难道我也记不得?南衣小时候,挺好的呀!“花道常就在边上嚷嚷道。
涂红梅看了他一眼,这才娓娓道来,“那时候你还刚出声没几天,就遭遇了绑架,差点就回不来了,也不知道那群绑匪怎么对你,饿得瘦巴巴的,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养了好久才养回来的。”
我愕然,没想到宋南衣的人生中,居然还会遇到的事情,可真是太惊险了。
难怪涂红梅和宋山把她当做宝贝,这样死后余生捡回来的一条命,的确是应该好好珍惜的。
正想着,边上的花道常已经拍着胸口道,“红梅阿姨你放心,那时候也就是我还没认识南衣,我要是认识,我也帮着去收拾绑匪了,现在有我,霍家敢欺负她,我就直接揍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