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沈在松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一下,直到背靠着座椅,实在是无路可退,这才只能停下来。
质问沈在松,“我和你算什么一样的人,别开玩笑了。”
“难道不是吗?”沈在松反问我。
继而又是笑笑,讪讪的,“那不然是我搞错了?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没拿?”
听到这话,我背后都出了一层冷汗,“你上哪儿知道的。”
难道宋山告诉他的?
正在胡思乱想,沈在松就先自己解答了疑惑,“舅舅既然是瞒着我给你,又怎么可能马后炮来告诉我,多让我心里膈应啊。”
言下之意,这件事情是他自己查到的。
震惊的同时,也觉得可怕。
沈在松的手脚可真是伸得远,连这种事情都能知道。
不过他以为,我收下这些股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这点还是算错了。
我没打算反驳沈在松,借此想要套话,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继而又问他,“既然你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又知道我手上有这些,你有什么表示吗?”
“不如我们合作吧,”沈在松说道。
可我的嘴巴还没张口,沈在松又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这么说?南衣,我能查到你拿了股份的事情,又怎么会傻到和你拉帮结派,我呀,即便是没有那些股份,一样可以赢你。”
沈在松笑,笑得很是胸有成竹。
我心里却打起了鼓,在心里考究着沈在松这话的真实性。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显然各怀心事。
等到了宋家门口,沈在松又恢复了平常虚伪的样子,转过头来和我说话,“南衣,下车吧,之前发布会忙得那么辛苦,今天晚上可要多吃一点,把之前的都补回来。”
我做不到这么虚伪,也没应声,直接推开车门下去了。
沈在松自讨没趣,在我身后摸了摸鼻子,笑容有几分古怪。
进了屋,我就问涂红梅,宋山在什么地方。
得知在书房,这就赶紧要往楼上去。
可都走到楼梯拐角了,又想起沈在松来,只得折返回去,悄悄告诉涂红梅,说沈在松好像在公司有相好的对象,让她去盘问一下,最好是把我的新嫂子给问出来,咱们今天晚上就算是双喜临门了。
涂红梅是打心眼里喜欢沈在松,得知这事,擦擦手就去缠着沈在松了。
我得个空闲。
这样也免得说到一半,沈在松会闯进来打断了。
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我知道涂红梅是个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对于我的话,更是深信不疑,我说有,那就一定要问出来。
除非沈在松编造出来一个这样的人物,还要回答上来涂红梅的所有问题,她才肯罢休,放沈在松离开的。
在这之前,我有很长一段时间。
三步并作两步,我上了楼去。
宋山正在楼上作画,瞧见我进来,就开心的朝着我招手,“南衣快来,帮你爸爸我品鉴一下,这幅画怎么样。”
我不懂这些,今天来又是有别的事情。
所以心不在焉,敷衍的夸赞两句,继而就拐着弯着问宋山,“爸,之前你给我做转让协议的律师,都有哪些人啊,我想要见见。”
宋山没听出端倪来,放下毛笔,又偏过头来看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见那些律师干什么,又不打官司。”
“我想爸爸找的律师,自然都是你信得过的吧?”我问道。
“当然啦,”宋山很是得意的仰起头来,“都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以往我还在管理公司的时候,没少请这些人打官司之类的,一来二去,就算是不熟,也熟悉了。”
“爸爸的好朋友,那我也就该叫叔叔,再说打赢那么多官司,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我继续道。
这话宋山也是承认的。
只是承认之后,眼神中的狐疑越发严重,“你说这么多,是找那些人要打什么官司吗?”
说罢,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面色凝重异常,“你告诉我,我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去,也要给你讨回一个公道来。”
宋山一向都是很疼我的。
我猜想,如果现在跟前有把刀的话,宋山估计已经直接抓起来去找那个人算账了。
于是赶紧安抚住宋山的情绪,眼中带着几分无奈,“没那回事,我只是问一下而已,因为我也想做份合同啊。”
“你做什么合同?”宋山不解的问道。
这个时候,霍司沉就成了我的专用挡箭牌,“这不是马上就要和霍司沉结婚了吗,我想着,应该做个婚前协议的。”
越是有钱,就越是注重这些财产分割的就款项。
什么东西应该怎么分,是要在婚前全部都做好分配的,免得以后为了这种事情争吵不清,严重的还会影响两家人的生意。
宋山很是理解这点,“那也可以,既然你想做,那就找个时间,把司沉约到一起,大家都去就好了。”
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继续游说宋山,“还要麻烦爸爸你来当中间人,忙上忙下,我也不好意思,你把联系方式都告诉我,我自己去找就好了。”
找律师是次要,找证据才是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