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沉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但我却不知道,庭安就是那个人。
毕竟他们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相似,更不要说也不是同一个姓氏了。
更重要的是,霍司沉对这件事情很是避讳,连徐帆都不知道,我问了涂红梅和宋山,也是一无所知。
自然地,也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却没想到,居然是他的兄弟。
不免有点紧张,舌.头都打结了,看向花道常,问道,“你不会骗我把,哪有这么巧?”
花道常抬起眸子来看我一眼,“你失忆了,当然不记得,这件事情还是你告诉我的呢!现在好了,变成我告诉你了。”
我真是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要是知道,我打死也不怎么干啊,你怎么也不拦着我一点?”
花道常也跟着哭笑不得,“我在前面应酬那些宾客,完全不知道你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发现,已经是晚了啊。”
听花道常这么说,我才回过神来。
这件事情怎么埋怨,都没办法埋怨到他的头上去。
只能无奈的扶额,“我估计会去要和霍司沉好好地说道一场了。”
“你要是觉得棘手难办,我可以帮你去解释。”边上传来庭安的声音。
我和花道常抬头看过去,他已经走到了跟前,朝着我抿住薄唇,微微一笑,“这么点事情,我哥哥要是还生气,那就真是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真要是疼你爱你,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不会和你吵架的。”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花道常立马挡在我跟前,表情凶神恶煞,“你还是滚远一点吧,别和我家南衣靠得这么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着什么心思。”
闻言,庭安便很是无辜的耸肩,“我能有什么心思,只不过是想要帮南衣救场而已,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庭安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装糊涂,那就太不是个东西了。
“是,花道常,今天是他帮我来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作品上面的钻石不见了,庭安把自己耳朵上的那颗取下来给我,还帮我拍下来,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作品是个残缺的,”我拉着花道常的衣角,小声的说道。
但花道常还是不相信,对此嗤之以鼻,上下打量着庭安,“南衣,这种人不值得相信,说不定就是他把你的钻石给弄没的,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得这么及时?”
听闻这样的话,庭安有几分无奈,“花少,或许你不喜欢我,但也没必要这样诋毁我,我要是故意弄丢了钻石,又何必来出头呢?”
花道常眼珠子转了一圈,想出了结果来,“说不定你就是故意想出头,所以才弄丢了南衣的钻石,这样可以在所有的新闻媒体跟前露面,借此和霍司沉挑衅啊,不然你刚才为什么要上台。”
说实在的,最开始庭安来帮我这件事情,我除了感激就是感激。
但是现在听了花道常说的这些话,又想起霍司沉对他的不喜欢,便也觉得很有可能。
难道庭安真的是在利用我?
大概是看我表情不对,庭安将目光转向我,“南衣,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只不过是想去上洗手间,结果迷路了而已,这才偶尔听到你和你助理的对话。”
话未说完,就被花道常直接打断,“你得了吧你,还迷路,谁迷路能迷路到后台去啊,你就是故意守着的,庭安,你和霍司沉争夺家产,我们这些外人没有意见,但是你要来利用南衣,我第一个不同意!”
说着,花道常高高的举起了拳头,“这是第一次,我不打你,但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花道常说完这些话,就拉着我要离开。
我被拉着走出去好远,再扭过头去,正好是和庭安的目光相对。
他脸上没了笑意,很是淡然的看着我,湛黑色的眸底涌动着看不懂的情愫。
“你等一下,”我甩开了花道常的手,朝着庭安跟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