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
可从霍司沉嘴中听到,心中不免还是有几分的慌乱起来。
看向霍司沉,“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辞职,有什么事情非得我去处理吗?”
怎么说,霍家也是个有权有势的家族,不至于说娶个媳妇儿,还要媳妇儿自己事事亲力亲为的吧?
可霍司沉却点头了,“还真是,这些事情,都要你来处理的。”
我的心沉下去,“很多吗?”
“是,”霍司沉点头。
我觉得自己完蛋了。
没想到嫁人也是一项累人的活计。
沉默了半晌,才朝着霍司沉叹气,“那你说吧,我都要干什么,我先拿本子记一下,免得到时候出差错,然后给你把婚礼搞砸了。”
“婚礼用不着你,”霍司沉看我一眼,“你只需要当一个美美的新娘就可以了。”
这样的回答让我不解。
“当个新娘,能有什么累得。”
我觉得霍司沉是小看了我。
难道当新娘,还有之前他惩罚我,让我临摹那么多设计图累?
当即我就在霍司沉跟前夸下海口,说这点事情还难不着我,让他不用担心,我轻轻松就给招架了。
当时霍司沉看我的眼神就很微妙了,紧抿着薄唇,也没多说个什么。
我便也没在意,一起坐车回了别墅去。
自打我受伤回宋家养伤,就一直没回过来,钱姨早就翘首以盼,站在门口上等我。
瞧见我,就拉着手左右的看,最后激动地抹眼泪,说还好,一点伤疤都看不见。
在钱姨心里,她是把我当做亲女儿来看待。
我也就很喜欢她,摸着肚子问,“钱姨,要不你给我做点宵夜呗?”
“饿了?”钱姨连连点头,“好,那我给你做,等着啊,很快就好。”
徐帆也厚着脸皮要了一碗。
转过头来,又问我,“不对啊少乃乃,你们在包间吃饭了啊,怎么还饿,我在外面等着饿了还说得过去,难道,你不喜欢吃那些菜?”
这么问着,连霍司沉都扭过头来看我了,眉头紧紧的蹙着。
大概是觉得我这个人难伺候吧。
那么出名的酒店,我居然还嫌弃。
我赶紧解释,“不是,我终于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出来的时候,正好是撞见霍夫人往洗手间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猜是吃坏肚子了,所以我就担心,没敢多吃,不然一直跑洗手间,多尴尬啊。”
“他们还敢用不新鲜的食材?”徐帆义愤填膺,“下次再去,非要找他们的经理好好说说里才行!”
边上的霍司沉便出声拦住,“别人都没事,就她有事,估计不是食材的问题,可能是来之前呢?”
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顺着话点头,“当时也没多想,可惜了那么多好吃的,我都没吃几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去。”
那家酒店在南城赫赫有名,比最高级的米其林餐厅还要昂贵,包一个包间,又点了那么多菜,今晚这一顿,怕是五位数才能搞定。
哪里吃得是菜,分明吃的是人民币。
我在心里暗暗地想着,就闻到厨房里面飘出来的香味。
钱姨一手一碗,端着煮好的馄饨出来,摆在饭桌上。
乳白色的骨汤是提前就熬好的,配上个个精致小巧的馄饨,面上有切得均匀大小的香葱,光是视觉上,就叫人食欲大开。
更不要说钱姨的手艺一向很好。
一口咬下去,馄饨就在嘴里破皮,露出里头多汁的虾肉来。
没多少工夫,我和徐帆就解决了碗里的这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同时翘起了大拇指,“太好吃了。”
见我俩这整齐的动作和话语,钱姨禁不住轻声笑了,捂住嘴道,“好吃就多吃点嘛,锅里还有,我再给你们盛点?”
我倒是饱了,徐帆是个男孩子,又跑上跑下的,饭量自然比我大。
听说还有,立马就捧着碗跟钱姨去了厨房。
一直坐在边上沉默的霍司沉这才抬眸,湛黑色的眼底流转着异样的情愫,缓缓起身,“你跟我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