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封口费,未免有点多了。
我自然不敢要,“朱夫人,我答应你就是了,只是这些不用,我不是那种人。”
“承诺在这儿,用得着就用,用不着就算了,当个笑话听,这总行了吧?”朱夫人的眼中染上一抹无奈。
我才点头答应。
涂红梅和水清也选了花篮回来,挑着好看的百合花剪下来,插在花篮里。
回去的时候,车子里满是这股清香味。
我心不在焉,只想着朱夫人那番话,觉得不可置信。
朱夫人不是什么草率的人,断然不会真正为了封我的嘴巴就许下这么大的承诺。
要是我真的有朝一日去求她,说个切实际但是一定会让他们家为难的事情,到时候,朱夫人怎么收场?
在说这话之前,朱夫人肯定就已经想好了一切。
可为什么呢?
要向我许这么大的诺言。
仅仅是想要让我保守住家暴的秘密,显然是站不住道理的。
我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朱夫人的坑中,怎么都出不去了。
回到家里面,脑子都仍旧是乱糟糟的。
倒是涂红梅没想这么多,将花篮拿出来,分出一些花插在花瓶里面,放在了沈在松的房间里,说是看见这些漂亮的花,沈在松能好得快一点。
对此,沈在松自然是道谢,夸得涂红梅合不拢嘴。
我没什么心思,和孟姐说了一声晚饭再叫我,继而,就上了楼去。
迷迷糊糊之间,我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霍司沉已经回来了。
他就坐在我边上看书,夕阳西下,绯红的光打在他的侧脸,看上去分外的柔和。
此情此景,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我都有些不忍心戳破这样的场景了。
可细微的动作还是让霍司沉给听到,他放下书来,扭过头看我,目光幽深暗沉,“你醒了。”
都被这么问了,我也索性就坐起来,“嗯。”
继而,我说起了今天去朱夫人家的事情。
只是有关于家暴和朱夫人承诺的那部分,我一概不提。
既然答应了朱夫人不往外传,我就一个字都不开口。
更何况,隔墙有耳。
聊着聊着,我突然说起了有关于在饭桌上,朱夫人说,他们家以前在民.国的时候很是有钱的事情。
我说,我怎么不知道。
霍司沉就轻声笑了,洁白的牙齿微微露出,剑眉稍弯,眼底流转着波光。
他伸手,将我脸颊一旁的碎发给拢到耳后。
而后,才告诉我,“你当然不知道,你又和水清家关系不深,这件事情,要从很久之前开始讲起。”
从霍司沉的口中,我才得知。
莫书的曾爷爷,以前是南城的军阀。
南城靠海,当时有着大量的进出口货物交易,码头都是分给帮派的。
但是曾爷爷作为军阀,却横插了一脚,从其中霸占了好几个大码头,美名其曰,代为管理。
但他自己从其中捞走了多少的油水,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之后,曾爷爷就买下了南城最大的一片地,修建宅邸。
继而,又买了铺子店面什么的,还有一些土地,开始做起了生意买卖。
等南城闹得乱糟糟的时候,他带着那些地契之类的去新加坡躲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回来,洗白了身份,成了南城的阔少。
毫不夸张的说,当时在南城,走两步路路过三个铺子,就有两个是莫家的,还有一个,是租给莫家的。
只可惜当时辉煌,一代代传下来,却都是败家子。
当时那些店铺什么的早就卖光了。
现在莫家还剩下一些田地,都在城郊,自己做了个品牌商来发展房地产。
再加上水清家的旅游.行业,他们在城郊还开设了度假山庄等一些列的产品,也就还能维持面上的辉煌。
除开那套宅子,恐怕莫家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莫书要和水清联姻的原因。
听到霍司沉说到这里,我脑子里陡然就闪过一道光,刚才还烦恼不已的问题,顿时间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