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仰起头去,努力的去找寻霍司沉的身影。
可也只是瞧见一眼,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怅然和失望在心中蔓延,几乎要满满溢出。
好半天,我才收回视线来,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花道常看出我的不高兴,却不知道缘由,还以为我是担心毁容,在边上讲笑话哄我开心。
继而,又向我保证,“要是你真的留疤了,我就算是把公司卖了,把我家的保险柜偷出来,也要凑钱带你去找最好的整容医生,给你恢复原样,好不好?”
“如果真的留疤了,那就留着吧,和以前不一样,也挺好的。”我淡淡道。
那一刻,我是真的希望自己身上能出现一些和真正宋南衣不一样的东西。
好像如果有了那道疤,就真的可以将自己和她区分开一样。
就好像自己不是替身一样。
花道常不了解我这些心思,不断地安慰我,“别说这些气话,我知道你是难过,霍司沉肯定也不是故意这么着急走的,肯定是有事。”
他是想安慰我,可偏偏好,就戳中了我的痛楚。
霍司沉哪里是有事,分明就是不想看见我。
因为我耽误了计划,所以连多看我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了。
正说着,徐帆已经赶过来了。
一看见我这样,声音里面就带着哭腔,“少乃乃,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早上我送你去公司的时候还好好地,这才中午,几个小时而已啊,怎么就……成了烫活猪了?”
“……”我很是无语,“你能不能不要落井下石?”
徐帆就挠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表示惋惜而已,我也是心疼你啊,少乃乃,不说了,我们回家去。”
“走吧,”我伸出手去,让徐帆来扶我一把。
边上的花道常先把我给拉了起来,扶着我出去,一面嘴中保证,“我每天都来看你,要是真的有个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去帮你找最好的整容医生,你放心好了,南衣,这件事情我会全权负责的。”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作品的事情吧,”我摇头,“那两个人,还能找到吗?”
“不行,我已经让张静去查了,那两个人给出的信息都是假的,包括那个作品,也怪我,连身份都没问清楚,就敢带你过去,害你成了这样。”花道常说着,又开始愧疚起来。
“这件事情你不用这么难过,”我按住他的手腕,“事发突然,要不是张静反应快,我们可能已经被摆了一道了。”
顿了一下,又想,“他们虽然跑了,但是一定不敢再继续张扬,毕竟我们手上有录音,又有今天去饭店的监控,到时候真的闹起来,他们肯定吃亏。”
这件事情说起来是我们赢,但也没讨着半点好处。
送了我上车,花道常也回了公司去。
因为我脸上有伤口的原因,不能见风,所以我就躺在了后座上。
徐帆开着车,一路和我聊天解闷、
后来说起霍司沉。
他说,霍司沉给他打电话得时候,不知道多着急,一直催着他快点来公司接我,担心会耽误。
若是平时听见这句话,我想我一定会感动。
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我连嘴角上扬都做不到,只觉得是讽刺。
霍司沉对我的一切关系,都是凌驾于我们的计划之上。
对我的温柔或者关心,全然是因为计划。
我在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地位。
再继续下去,只是给自己心里添堵。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涂红梅和宋山,他们两个人知道了,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我不想。”我岔开了话题。
徐帆也就点头,“放心吧,我肯定不说。”
继而,车子便切入了别墅里。
这才瞧见钱姨居然在门口翘首以盼,看见我们的车子,便立马走过来。
“南衣,你可回来了,我跟你说,霍……天呐,你这张脸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又问钱姨,“怎么了钱姨,你刚才想说什么?”
“霍少的妈妈来了,可你这个样子……你也不能去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