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轻杼盯着趴在地上的六足甲壳虫,眼冒金光:“这-是-钱-啊!!”
六足甲壳虫朝着公轻杼大吼一声,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怒吼声夹杂着一股恶臭,公轻杼干咳了两声,用手扇了扇鼻子:“平时吃的都是什么,这么臭!”
说完双手结印,一道红色的六星符咒打在了六足甲壳虫身上,刚才还叫唤个不停的虫子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在这看着,我去找找妖市的大门,明明记得是在这棵树上的,怎么没有了?难道我记错了···”
公轻杼费解的抓了抓头,向另一棵树走去。
“恩人····”终鱼站在六足甲壳虫身边欲哭无泪,想出声又怕惊醒六足甲壳虫,已是汗流浃背。
六足甲壳虫眼珠一转,化作人形,怀里抱着粉布包着的婴儿,但依旧躺在地上不得动弹。
“小郎君····”
终鱼僵着脖子转了过来,看到六足甲壳虫化成人形,心里一惊,但立马冷静下来,这六足甲壳虫已经被恩人打了符咒,是动不了的。
“小郎君,我已经知道错了,这孩子是我从一对夫妻手里抢来的,我知道以前做的不对,你能不能帮我把孩子还回去,顺便帮我跟小娘子求求情,让她不要把我卖到妖市去。”
终鱼头皮一麻,结巴地说:“休想骗我!我、我听恩人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眼睛却不自主的往老妇人怀里瞟。
老妇人一看有戏,露出‘慈祥’的微笑:“小郎君,我知道你听小娘子的,小娘子法术高超,老身不敢骗你,可怜这孩子的父母,一定急坏了!”
终鱼在老妇人的蛊惑下慢慢走向前:“你要是敢骗我,恩人必定打的你灰飞烟灭。”
老妇人连称不敢,眼睛露出得逞的笑意,可是终鱼却没有注意到。
他从老妇人手里接过孩子,嘴角微微上扬。
片刻后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原先的老妇人化成六足甲壳虫朝他张开了血盆大口,怀里哪是什么粉布包的婴儿,分明是块石头!
终鱼大惊,六足甲壳虫身上没了符咒,符咒被六足甲壳虫转移到‘婴儿’身上。
终鱼抱走了婴儿,连同符咒一起抱走了,如今六足甲壳虫没了符咒压制,兴奋地挥舞着爪子。
可是终鱼手上的石头怎么也甩不掉,想开口呼叫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好抱着沉重的大石艰难地往公轻杼方向移动。
公轻杼好似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动,依旧把手试探性地放在面前的一棵棵树上,
嘴里念着:“鬼门开,妖市来!咦···怎么还没反应,难道是这棵?”
说完把手有放到另一棵树上····
这边的终鱼被六足甲壳虫逼的无路可退,手里的大石快把他的手压断了,眼看爪子就要挥过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银剑飞驰而来,一把斩落了挥向终鱼的爪子,绿色的血液喷了他一脸。
紧随银剑而来的是一名儒生,一声轻喝,银剑飞到他的手里,他一手持剑,嘴里念着咒语,银剑上的铭文越来越亮,最后儒生一把将剑插到六足甲壳虫脑袋里,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六足甲壳虫瞬间化成一地尘埃。
儒生把剑在树丛里擦了两下,走到终鱼面前:“小郎君没事吧?”
公轻杼听到动静跑过来一看,灰衣少年脸上还挂着六足甲壳虫的血液,怀里还抱着大石,模样倒是有几分滑稽。
公轻杼拍了拍他的肩膀,终鱼感觉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卸了下来,大石瞬间化成一地的粉末,他抬头呆呆地望着公轻杼,
问道:“恩人,如果当初我没有听信妖怪的话,我的父母是不是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