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沙棘站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后,沉声道:“于兄问吧。”
“沙棘兄可知为何沙流兄执着于挑战现任尉迟族长,据我观察,此事背后应该另有隐情吧。”
“我先给于兄介绍一下我们族长吧。四十二年前,前前任族长因病去世,年仅十八岁的族长接任,当时蒙国人在我余阑之地横征暴敛,肆掠无数,但是迫于当时其强大,我们都一直忍受着。直到四十年前的拜月祭上,族长提出在华夏之地上,已有人举起反蒙的大旗,而且声势极大,我们三大家族也应当同样如此,反抗暴蒙。”
“经过五年的艰苦奋斗,我们终于打走了蒙族人,重新获得这塔木离沙漠的主权。当时族长声威浩大,其余三族之人都推举他重新建立余阑国,但他拒绝了。他没有说太多就离开了塔木离沙漠,说是去寻找恢复此片沙漠生机的方法。”
“直到四年后,族长带着一个女人回道了族内,还抱着一个婴儿。那个婴儿,正是少主。当时族长身负重伤,脸上有一道巨大的伤口,回道族中之时就失去了意识。那个女人就是我们的族长夫人,他是华族人,又不会禺支语。当时大家对异族极为反抗,但是又碍于族长,所以没什么。后来族长醒了,我们才知道族长回来时遇到了狼群,只身一人将其杀了大半,而族长也因此身受重伤。”
“一年之后的拜月祭上,尉迟丘泊向族长提出“互抵”,而后族长便因此重伤。互抵上,族长夫人也因此而死。”
因此而死?这是为何,于由有些奇怪,便问道:“族长受伤与夫人因此而死有何关系?”
干瘦汉子听了便解释道:“互抵规定,被挑战之人可找一人应战,所以,夫人因此而死。只是并非是族长要求,而是夫人自己上台,结果不敌。这也是为何少主对现任族长一直抱有敌意的原因。”
于由听了沉默片刻,没再言语。起身准备前往里屋,这时他突然想到胡航,于是问道:“和我一起的白袍少年,他现在在里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