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太医原本以为治不好太子,都得人头落地,不曾想竟峰回路转。
为首之人为太医院院令裴立新,年约四十,执掌太医院多年。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余贵妃娘娘,众位娘娘。”太医们俯身叩拜行礼。
“好了,裴太医,你们快些起来,太子伤势如何?”皇后忍耐心中焦躁问道。
“回娘娘,太子身上的伤已经过细致缝合包扎,虽差点伤及心脉,可如今休养一月便无大碍。”
“如此便好。”皇后闻言,心中巨石终于落下。
“裴太医,你是说太子被带回来之前曾被人所救?”
商裕帧气势沉稳内敛,脸颊轮廓分明,剑眉入鬓,眸色如鹰冷傲锐利,唇瓣轻抿。身着黑色对襟长袍,绣有游龙纹路,墨发束冠,冠上镶嵌白玉东珠,君王之气浑然天成。
“回皇上,是如此。”
“暗卫何在?!”
织兰和阑止二人从暗处走出,单膝跪地。
“属下参见皇上。”
“你们可曾追查出凶手?”
昏黄烛光下,阑止垂眸,浓密睫毛在眼睑处留下阴影。
“回禀皇上,七名刺客于鹭茗山被全部诛杀,不曾留下活口。”阑止声线平静,没有一丝温度。
“尸体呢?”
“已全部烧毁,属下检查过,并未留下线索。不过依照他们体型和骨骼判断,应该非我朝之人。”
“你是说别国密探?”商裕帧语气令人心底发寒。
“属下不敢妄言。”
“太子遭人掳劫之时,你们两个身在何处?”
织兰回话道,“回禀皇上,太子出宫后,属下与阑止被几波刺客用计支走,此次刺杀明显是针对太子而来,望皇上明察,为殿下还原真相。”
商裕帧右手食指敲打着桌面,眸光深沉,“那又是何人救了太子?”
“属下不知,暂未查清。”
织兰唇瓣轻扯,回想起太子昏迷前的叮嘱,将自己的猜测咽了回去。
东宫背后势力太强,已经引起多方忌惮,倘若太傅府长子再显露风华,太子之位必定难保。
商裕帧眼神似能洞察人心,厉声道,“身为皇家暗卫,难不成只会说不知道、不确定、不清楚?!”
“皇上息怒,属下知罪。”二人齐声道。
“皇上,既然这阑止和织兰二人护主不力,自然该接受惩处,不若再为太子殿下换两个武功更高强的人来,免得再被恶人算计。”余贵妃故作惋惜道。
皇上斜睨她一眼,后者立即噤声。
“太子私自出宫,撤去职务,罚禁足三月,阑止和织兰杖责一百,宫人杖责五十。”
“皇上,此次意外若真是别国密探故意暗杀,根本防不胜防,宫人们也是......”
奈何皇后有心阻拦,商裕帧却不容置喙,下了定论。
“妇人之仁,太子这般模样,便是你们娇宠出来的。禁足三月内,望他能好好反省,莫要再徒生事端。”说罢,商裕帧拂袖而去。
“恭送皇上。”
随后,其他妃嫔们也纷纷行礼告退。
余贵妃等商裕帧身影消失不见,这才丝帕掩唇笑道,“皇上说得对,姐姐是该好好管教太子,避免危险再度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