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
当然私下里涌动的暗流绝对不少。
就比如最近金蛇帮的帮主袁思成就很头疼。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小妾竟然和崇庆武馆的大弟子私通!
这让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上绿油油的,虽然他亲手抓住了那个人并且将他和那个小妾一起沉了河,做了一对亡命鸳鸯,但是让他很不解的是,这件事怎么就叫崇庆武馆的馆主知道了呢?
崇庆武馆的馆主吕超是一个宗师高手,如非必要,袁思成也不想得罪他,所以杀死吕超的弟子的时候,袁思成是慎之又慎,并没有大张旗鼓,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吕超现在已经打到了金蛇帮的门口了!
虽然怀疑自己的身边有内奸,但是此刻也不能堕了金蛇帮的威风!
“吕馆主,你到袁某这里来喊打喊杀的,未免也太不将我金蛇帮放在眼里了!”袁思成来到吕超的面前,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金蛇帮?”吕超满脸杀气的说道,“你金蛇帮倒是威风的紧啊!连我的弟子都敢杀,你袁思成当真以为自己能够在这崇庆城中一手遮天了不成?”
“杀你的弟子?”袁思成眉头一皱,这样子倒是像极了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不得不说,他袁思成混迹江湖多年,这演技却是一等一的!
“我大弟子陈墨便是死在你金蛇帮手里!怎么?袁帮主还不想承认不成?”吕超嘲讽道。
“吕馆主,你大弟子陈默至少也是一个一流高手,想要杀他可不简单,便是在我帮中,除了我之外,能够保证稳胜他的也没有几人,更何况杀死他?还望吕馆主稍安勿躁,不要受到小人蛊惑,否则你我二虎相争,被人渔翁得利……”袁思成的意思很明显,毕竟在这崇庆城的黑道上有三股势力,每一股都在想着吞并另外的两股势力,要不是每个势力都只有一个宗师强者,形成了微妙的平衡,这三股势力早就打起来了!
不过饶是如此,这三股势力私下里的摩擦还是一直不断。
吕超沉默了一会,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跟袁思成打起来,因为如果这么做了,只会让利剑门渔翁得利。
今天这仗是打不起来了,但是他吕超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吕超看向袁思成,说道:“袁帮主这话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金蛇帮的人做的啊?”
“可是吕馆主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金蛇帮之人做的不是?”袁思成展颜一笑,说道,“这样吧,这件事任由吕馆主去查,只要是有证据,即便是我袁思成,也任由吕馆主处置!”
“记住你说的话!我们走!”吕超深深地看了一眼袁思成,随后便带人离开了金蛇帮。
“慢走啊!”
袁思成看着吕超离开这里,随后脸色慢慢变暗,直至面无表情,旋即他吩咐道:“叫各分舵舵主前来见我!”
……
在金蛇帮发生的冲突虽然是一场大风波,但是其影响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远,吕超回去按兵不动,袁思成也没有什么动静,即便是利剑门,也只是坐视这件事情的进展。
这倒不是他们不想要做些什么,只是今天崇庆城来了一个大人物,他们绝对惹不起的大人物!
这个人叫宇文洪章,根据复姓都是大家族的铁律,这个宇文洪章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他是当今宰辅宇文洪律的弟弟!
当然这个身份还不算牛逼,他真正牛逼的身份是,他是当今天下赫赫有名的一个魔道人物!
铁面鬼哭!
铁面是他一直带着一个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鬼哭是他的代号。
他是当今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鬼杀组织的真正执掌者!
先天圆满的高手!
他不像是吕超和袁思成这样普普通通的宗师高手,他的威名是杀出来的!
据传说他曾经刺杀过当今大宗师之一的布衣散人!
虽然失败了,但是他活着!
能够在大宗师手下逃生的人,只有顶尖的宗师强者才能做到!
所以,他宇文洪章绝对非常可怕!
不过在表面上,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纨绔子弟,只有真正是宰相的心腹的人才能够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就比如这个崇庆城的城主!
“见过宇文洪章大人!”崇庆城主徐天柱跪在宇文洪章的面前,瑟瑟发抖。
他很难不害怕!
这个宇文洪章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即便是宰相的真正心腹,只要是得罪了他,他也是照杀不误!
“徐天柱,你怕什么?”宇文洪章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问道。
“废……废太子之子在属下的治下,属下竟然没有发现!”徐天柱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掉了一地,他都不敢去擦!
“没关系,这也不是你的错。”宇文洪章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说了一句,“当初废太子全家一十八口被斩杀殆尽,谁能知道竟然有人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留下了一丝血脉?”
“那大人此来?”徐天柱试着问道。
“杀人而已。这孩子当年运气好,现在却未必了。”宇文洪章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敢问大人,这是武皇陛下的意思?”
“武皇?他命不久矣!”宇文洪章说道,“当年我哥给他下了狠手,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本来他已经绝望了,却没想到废太子竟然还给他留下了一丝希望?”
徐天柱明白,宇文家是准备走政治手段登上皇位,如果当今陛下没有子嗣,宇文洪律自然有办法黄袍加身,让武皇禅让。
虽然皇家有一个后嗣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但是总归是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宇文洪章亲自来了。
他要彻底断绝武朝的所有希望!
“只是武皇势必会派人……”徐天柱欲言又止。
“他会派谁我心中有数。”宇文洪章说道。
“那个女人……一直都不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