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初掌朝堂,羽翼渐丰,大汉气运渐有起色。”
夜晚。
刘协半梦半醒之间,陡然听见这样一句话。
“你是谁?”恍惚中,刘协问道。
“吾乃气运神器。”
“你有什么用?”
“吾可打开诸天之门,穿梭世界。”
“如何打开诸天之门?”
“燃烧气运。”
“何为气运?”
“平民者,皆有天道气运加身,以深厚不同,可见福缘不同。人皇百官有国朝气运加身,虽与天道气运不同,但是二者皆可打开诸天之门。”
“如何获得?”
“杀一人,可得一人气运。灭一国,可得一国气运。然而杀人有业力缠身,时候一到,天降劫数。”
“灭国无业力?”
“灭国之业力由一国之人分担,国人多做善事,多行善举,自可慢慢消弭。”
“多少气运可以打开一扇穿梭之门?”
“大汉最鼎盛时期气运可以打开一个最弱的世界。”
“气运还有其他的作用吗?”
“气运深厚者,福缘深厚。”
“我有足够的气运之后能够让我直接无敌吗?”
“修炼一途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陛下的想法却是差了。”
这东西倒是光棍……
刘协有点无语了,合着这个东西除了穿梭诸天就没有别的用处了?
跟那些牛逼哄哄的金手指差的有点远啊……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刘协也很会给自己放宽心,想通这一点,他也就美滋滋的陷入了梦乡。
……
第二天早朝。
稍微消息灵通一点儿的大臣们都已经知道了昨天的变故。
他们又敬又畏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刘协,谁能想到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这位有董卓亲手服上帝位的皇帝,就已经抢在他们之前解决了董卓。
更让他们惊恐的是,这位皇帝的年纪仅仅十岁,仅仅十岁啊!竟然就有如此的手段。
刘协波澜不惊的看着他们,然后说了一句:“董卓祸乱朝堂,昨日我已经派人将其抓捕归案,其党羽大部分也已经下狱。”
“大汉得天之幸,幸得吾皇。以年幼之身,做此大事,实我大汉之福啊!”在殿下的文武百官中忽然转出一人,此人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待得众人仔细一看,原来是蔡邕蔡伯喈。
此人是闻名海内的大儒,论学问没得说,董卓也是为了邀名,所以将他征辟做了侍中。
刘协也知道他,他更清楚的是这个人各方面都好,就是政治眼光不太行。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像这种人一般都不会考虑什么利益分配之类的东西,他们只会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一般来说都是好事,所以做朋友是不错的选择。
蔡邕出来捧了刘协一句,也算是开了个头,随后众人纷纷拍刘协的马屁,什么英明神武,忍辱负重,各种各样的词语层出不穷。
饶世刘协脸皮厚如城墙,听了都有点儿脸红,不愧是靠笔杆子吃饭的人,夸人都能夸成这样。
“好了!”刘协咳嗽一声,止住了众人的吹捧,说起了正事,“今日早朝有两件事,其一是论功行赏,其二则是跟众位爱卿讨论一下如何处理董卓及其余党?”
随后刘协一阵论功行赏,将之前曹操联系的诛董联盟的身上没有官身的人纷纷安排了职位,都是那些可能位阶不高,但是手中均有实权的职位。
至于像是之前身上就已经有官职在身的普遍都升了几个位阶,至此朝堂算是被他初步掌握。
对于刘协所做的封赏,朝堂上也没有其他人表现出异议,只有那些因为依附董卓被攫夺了官位的人心中有些怨念,但是他们也不会蠢到在朝堂上表现出来,毕竟这个小皇帝能够在董卓手下忍受这么长时间,也是一个心思深沉之辈,手中又有兵权,万一惹恼了他,岂不是自找死路。
刘协对于百官的识相很高兴,虽然他打算渐渐清洗朝堂,但是如今能不大动干戈就不要大动干戈,毕竟他的势力其实也并不稳固,如果这群大臣一起向他施压的话,估计权力运转就会失衡,他的政令甚至都出不了洛阳。
只有身处其间,刘协才能真正感受到士族的可怕,没有了这帮人,他连治国都治不了,遥想当年,他还曾经在网上做过键盘侠,将天下大乱的原因归结到士族的身上。
纸上谈兵,不外如是。
如今的大汉真的是一个烂摊子啊!
刘协不由得在心中摇了摇头,随后他说道:“既然封赏已毕,那么对于处置董卓余党之事,众位爱卿有何看法啊?”
“臣以为,对于董卓等党羽,应绝不姑息!臣以为,我等应尽诛其众!”刘协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一个人出来接话,刘协定睛一看,却是尚书令王允。
“尚书令此言不妥!”正在王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的时候,曹操也从群臣中站了出来,反驳王允的话。
王允转过头看了一眼曹操,心中有些不喜,同朝为官,他自然是知道曹操这个带头靠向董卓的人,以前他还颇为不齿此人作为,却没想到竟然是皇帝授意,因为此事他还对他另眼相看,却没想到如今这人竟然出来反驳他的意见?
曹操却是不知道王允心中的想法,当然,他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当成一回事,他就事论事道:“陛下容禀,董卓手下西凉铁骑武风甚重,尽皆为虎狼之兵,其将领牛辅,李傕,郭汜,张济徐荣等人也都是身经百战之将领,臣以为最好能够收其心,免其罪,然后收其兵,也免得他们狗急跳墙。”
王允皱了皱眉头,正待反驳曹操的话,却没想到又有一个人跳了出来,说道:“曹将军此言差矣。董卓余党大部分都是十恶不赦之徒,若是轻易放过他们,岂不是让人觉得我大汉皇帝好欺负?区区几个跳梁小丑都处置不了?臣以为不应赦免!”
曹操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是城门校尉伍琼。
刘协见此,忽然觉得有些意思,这人可是袁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