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给李姑娘搬一个凳子过来。”楚夫人对下人说道,声音还大,确切的说,是为了让李信听到。
“楚夫风,大可不必,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吃个饭。”李信说道。
“那好吧,李姑娘说不用就不用吧。”
刚要去搬凳子的婢女又被楚夫人叫了回来。
李信之所以不答应,是嫌麻烦,既然楚夫人想叼难他,自然是有很多法子的,别到时候又搬一个老旧、一座就烂的凳子过来。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就餐吧。”楚庄主发话。
两桌人开始细嚼慢咽了起来,看得出来,楚家人还是挺注重礼节教养的。
就餐间。
几个妾室对李信嘘寒问暖,但却是虚情假意,因为所问的问题都是有没有:“经水涩少”、“月水不断”、“经行腹痛”。
“经水涩少”是指月经过少,“月水不断”是指经期延长,“经行腹痛”是指痛经。
这些疾病多数是和男人苟且多了才造成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内分泌紊乱、失调。
他是男的,问他没有没这些疾病不扯谈吗?
况且不论这个,以三名小妾的角度来看,她们已经知道“李姑娘”有身孕了,怎么可能会有月经?
那问他有没有这些病的意思就是再明显不过了,指的就是他和男人乱搞呗。
“哎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李姑娘可是有身孕的,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呢?”其中一个小妾呵呵笑道。
“姐姐不说,我们都不记得了呢?李姑娘,多有冒犯,妾身在这里赔个不是。”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小妾歉道。
“不打紧。”李信摆了摆手,呵呵一笑,专心吃饭。
再看主桌那边。
楚轻衣春风得意的偷瞄着李信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
“小妹,话说……我们这边的凳子是不是被你搬到次桌那边去了。”楚风瞧出了端异,发问道。
“没有,我是那种人吗?哼!尽是诋毁人家。”楚轻衣故作生气道。
“我……就问一问,错怪小妹了。”
楚风二度被小妹削了风头,老脸微红,有些挂不住。
楚庄主看着又发大小姐脾气的楚轻衣,一时间还真拿他没办法,平常倒还好,可今天是有客人在的啊?
楚庄主也不打算当场呵斥楚轻衣,开口道:
“到巳时,练武场早炼,楚风啊,四年没回来了,想不想去和陵叔炼一手啊。”
说到这个,楚风来了神采,陵叔也是涅槃境,是楚家庄守卫的教头,四年前他还被陵叔压着打呢,现如今,他修为精进,更想去和陵叔比划比划了。
“唉,夫君,不可,风儿大病初愈,动武恐怕会伤了筋骨。”楚夫人担忧道。
“没事,又不是生死决斗,就随便比划比划而且,我会让陵正豪注意着点的。”楚庄主解释道,陵正豪就是楚风口中的陵叔。
“对啊,我和陵叔就随便打打,没事的,你就放心吧。”楚风附和道。
“风兄,要不咱俩也去试一试,哈哈哈,好久没和你打过了。”公孙子龙爽朗道。
“行,话说咱俩有一段时间没比试过了,子龙兄必定精进不少吧。”楚风拱手道。
“哪里哪里?打了才知道。”公孙子龙笑道,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也要找人比试一下。”楚轻衣说道。
“行,小妹,你就和庄中的护卫队长比试比试吧。”楚风想到庄中护卫队长都是先天境的,便说道。
“不行,他们都是半调子,根本就不是我对手。”楚轻衣嘟了嘟嘴。
“哦,那你要和为兄比试吗?我可把控不好,伤着你就不好了。”
“当然不是和风哥你比了,我想比试的另有其人。”
楚轻衣说话时向李信这边看过去。
楚庄主注意到女儿看的方向,道:“你是说要和李姑娘比试吗?不可,李姑娘并无修为,你这不是胡闹吗?”
李信五官敏锐,自然是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内容,向主桌那边看去,对上楚轻衣的眼神。
他竟然发现楚轻衣对他有些敌意,难道她也认为我是那种“有夫之妇还随便乱搞”的人?
楚轻衣挑衅的撇了撇李信这边,对楚庄主狡黠一笑:
“父亲,我并不是真的要和信姐姐比试,我是乱剑宗的人,想试验一下信姐姐的潜力,看有没有机会加入乱剑宗。”
“你这不是胡闹吗?李姑娘有没有潜力,自然是宗内长老来鉴定,你一个毛头丫头能干什么。”楚庄主皱了皱眉。
“夫君我看行,轻衣是乱剑宗的亲传弟子,地位也不低,一个准备入门的弟子,有没有潜力,还是能看出一二的。”楚夫人在楚庄主耳旁轻声道。
随后楚夫人又自顾自说道:
“女人啊,还是需要有一技防身的,单单靠男人保护是不行的。就算长得再漂亮,也有老的一天,人老珠黄,男人抛弃,孤苦伶仃,悲也。”
外人没多想的话,便认为楚夫人是在感叹世事,明眼人细细想来的话,就会发觉她这是在讽刺李信。
“也罢,吃完饭了,活动活动也好,就当作散散步吧。”李信放下碗筷,站起了身。
“你这是答应了?”楚轻衣喜出望外。
李住点点头。
“太好了!”楚轻衣兴奋的要跳起来。
“李姑娘你这是……”楚庄主欲言又止,轻衣这小妮子下手没轻没重,他怕轻衣伤着李信。
“轻衣不是说了吗?帮我鉴定一下潜力,我想来也是好事,为什么不答应呢?”
厅内唯有楚风和公孙子龙知道李信是身负修为的,两人都被李信用灵力救治过,只是不知具体在哪个境界。
就连真武境的楚庄主都看不出李信的修为,李信年纪轻轻,应该不可能是天位境,所以便判断出这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弱女子”。
李信体内的冥王帝座在三年前重新苏醒,有掩蔽天机之力,如果他不想让人看出他有修为,随时可以隐蔽,或者制造一个假像境界。
……
不久。
楚轻衣和李信便来到了炼武场。
作为演武场,场地可大可小。一些大户人家,往往在后花园开辟演武场供家人练习武艺。
训练者的旁侧要建造一些主持练兵和教官休息、办公的设施,场中设立台基,四周立有双柱或四柱牌坊。
这是炼武台,通常一些正经的比试才到上面去的。
此刻上面站着两个娇俏娘子,对立面视。
下方围满了楚家青壮年,皆是一些身怀武艺之人,好奇地看着台上的李信,楚轻衣他们认得,是楚家大少姐;至于台上那个比大小姐还漂亮的“女子”,他们不认得。
李信也没得办法,是楚轻衣一再要求到上面去打的,楚轻衣的目的显面易见,估计是是要羞辱他。
李信倒不是担心这个,他是怕到时候反过来把这小妮子打哭了,不好收场。
“轻衣,请吧。”
李信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