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能达到五个人的工作量,老宋却并不会起疑,因为在老宋眼里是他们三人同时候完成的。
言归正传。
此时李信正在和明月推着同一辆车慢悠悠的从老宋眼前经过。
老宋微眯了一下眼,看着眼前一个是疤脸邋遢臭味青年,一个是邋遢脏兮兮的女子。这两人今晚已经多次一起经过了,同时还有那个挑事的小子也和这个疤脸邋遢屎味青年多次经过。
老宋并没有阻止,他要的只是产量,毕竟上面需要的也是产量,老宋没必要故意刁难他们。
在李信和明月的身后远处,有一个人站在那观察,那个人正是公孙子明。
看着身体紧贴的两人,公孙子明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一脸怒容。“李信,你个老东西,猥琐中年大叔,你要是敢动明月一根汗毛,我绝对饶不了你!”
……
没过多久。
明月和李信去而复返,经过老宋后再次回到了那个偏僻的山洞。
此时明月是让李信背着回来的,在两人离开了老宋的视线后,李信就让明月上到自己背上了,明月重伤,不可能让她自己走着回来。
两人看到了坐在地上闷闷不乐的公孙子明。
“子明?你怎么了?不开心?”趴在李信背上的明月不解的问道,随后又转为教训的口吻:“子明,李大哥今天帮了我们两个大忙,一是帮我们疗伤,二是帮我们工作,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李大哥呢?”
公孙明月此刻已经把李信当作一个真正的朋友了,可以互相帮助、相互信任的朋友,而不是最初那种抱着怜悯他的心理去做他的交流朋友。
公孙子明听到后愣了一下,他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说道:“谢谢李大哥了。“要不是他背后紧握着拳头,不然别人还以为是在真诚的道歉。
公孙子明确实成长了,学会了人前一面背后一面。
“刚才我只是在担心今晚我们只完成了晚上一半的量,我怕明天补不完今天的量,我在想我们要不要不理会钟声,晚一点再回去休息,先把晚上的工作量都补全。”公孙子明担忧道。
李信并没有立即回答公孙子明的话,而是先把推车和锄具放好,这才沉声道:
“不行,必须要在钟声响起时回去,绝对不能拖延。”
“我们不需要那么多时间休息啊,晚一点应该没关系吧?”公孙子明不解道。
趴在李信背上的明月也是若有所思,失神的看着李信的左边疤痕,似乎猜到了什么。
李信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休息时间的问题,而是如果钟声响起不立即回去的话,还有没有命的问题。”
公孙子明吓得抖了抖,惊恐道:“什么意思?”
“那是因为……”李信款款道来,听得两人又是惊讶又是惊恐。
说来,矿场一直有“子时钟响后要睡觉,丑时钟响后听到声音不能理会”的规矩是有原因的,李信曾向老矿工打听过这件事,据他所知,是因为鬼怪之物……
子时对应二十四小时制的晚上十一点,而丑时则对应凌晨的一点,也就是说十一点后工人陆续回来休息,而一点过后不能理会任何声音,直到六点钟声响起起床工作。
李信在一次把推车一层门口旁边,准备把推车里面的矿石倒入数只被马接着的大矿车时,他无意间看见了一名道袍打扮的人与一名看起来像是将军的人交流着,凭着敏锐的五感,虽然离得远。李信还是可以隐约听到一些话语。
“最近好似快挖到那个地方了,近几能年来鬼魂越来越强了,有几次都被看破了阵法,惨死了一些奴隶,看来得加固一下阵法了。”
李信不敢停留太久,以免有人生疑,把矿石倒入不矿车便回去了。
回去途中李信慢慢消化里面的信息,诸如“那个地方”、“开破阵法”、“加固阵法”。李信把这几种信息和矿场的规距相结,可以大概推出是什么情况了。
就是子时,可能在子时的中间那一刻,也就是十二点,那时候鬼魂应该开始出没了。留一个小时时间也足够矿工返回住处了,留出充裕的时间是以防鬼魂可能在十二点之前出没,伤到没来得急回去的人。
奴隶的生命是用来干活的,矿场主可不敢随便浪费。
至于矿工们所住的地方,应该是有一个阵法,而且还是幻阵,不让鬼魂发现到那处是有人。
十二点到一点鬼魂不多,很少有游荡到矿工所住地点。而到了丑时,也就是一点开始,那时候应该是阴气极盛之时,鬼魂横行过市。
所以到了丑时不要理会它们的声音,一但理会,它们就会发现你的存在,最终丧命,先天之下的修士对鬼怪是没什么抵抗力的,修炼了御鬼术的先天才能对抗鬼物。
“就是这样,你们明白了吧。”李信解释完成。
两人恍然大悟,同时心中冒出了丝凉意,原来他们所在的矿场这么可怕,竟然有那么多鬼物。
这时。
“咚~~!”悠扬深沉的钟声响起。
“我们赶紧回去吧?”公孙子明有点急迫,他是真的怕了。
李信点了点头,双手抓稳趴在他背后明月的大腿,背着她往“第四层集中营宿舍”赶。
在他们出来后,七拐八弯后终于见到了和他们一样返程的矿工,行色匆匆,拖着劳累了一天的疲惫身躯尽量使自己走快一点,眼神有些急切与恐惧,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
“对了,子明,明月,我今晚要和你们一起睡。”
明月突然愣了一下,脸有点微红,实在是李信说这话歧义太大了。
“什么?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公孙子明立马回绝道。心想这老东西不会想对明月姐起什么坏心思吧,越想越是气愤。“一定是了,这老东西一开始就打明月姐的主意,所以才一直帮助我们。”
“感情我在明月身边睡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你就不是授受不亲了,你虽然和明月关系好,姐弟相称,但你也应该知道女大避夫、男大避母的道理吧,要避嫌!”李信反驳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睡在明月姐的旁边,席子是分开的,中间还有半米之隔。“公孙子明急道。
“那就对了,我只是说和你们一起睡,又不是挤在一张草席上睡,我和你一样,也和明月半米之隔。“李信笑道,心中得意。“小子,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况且,我睡你们身旁是为了保护你们,你们现在是重伤,如果有人对你们动手,你们多半无法反抗,你不为自己着想,总得为明月的安全着想吧。我现在也可以用灵气了,寻常筋脉被废的后天不是我的对手。“李信继而道。
“这……“公孙子明英俊的脸庞有点窘迫,李信说的很有道理,他确实没办法反驳,只好狠声道:“你要是敢在夜里对明月姐使坏,我绝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