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宅回来之后,祁爰浅并未睡下,而是坐在自家阳台上,皱着眉思忖着。
顾老爷子不会凭白将自己叫来,肯定有些什么事,祁爰浅不敢肯定,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祁爰浅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一轮残月孤独的挂着,离着月亮很远的地方才有一两颗并不闪的星星。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的想起,祁爰浅回房拿起手机接通。
“喂。”
“我听说爷爷找你了。”淡淡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顾郗浔,他为什么会找上我?”
“确定一些事吧。”
“确定什么?我有没有发觉那些个黑衣人的真实企图?顾郗浔,我不管你们爷孙之间的事,但是我不想搀和上我。”
“祁祁,总之以后不要再单独去见他,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
“祁祁,你以前很听我的话的,你相信我。我现在在澳洲,一会还有事情,就先这样。”
祁爰浅愤恨的将手机扔在床上,居然挂自己电话,顾郗浔真是越来越可以了!
祁爰浅不知道顾郗浔有没有将那晚的话听进去,但是他们俩的“谈谈”隔了好久,因为祁爰浅飞了一趟A国。
***
熟睡中被人打扰是一件很令人生气的事,但是,祁爰浅面对现在打电话的人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喂,公主殿……”
祁爰浅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那头的人激动的说:“Zora,我刚听爹地说,那个人要来我们国家谈生意。”
顿时,祁爰浅的睡意全无。
“你是说Lucifer?他去你们那干嘛?”
“我听见爹地说,他要和国王谈一笔生意,你赶紧过来吧,爹地说他只在这呆两天,不过爹地答应我,可以邀请他来亲王府坐坐,这样你就有机会见到他了。”
“伟大的公主殿下,您真是太好了!木麻~”
就这样,祁爰浅坐飞机去了A国。
***
“Zora,我好想你!”前来接机的薇若妮卡给了刚下飞机的祁爰浅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也很想你。”祁爰浅也抱住她说着。
一同来的管家将祁爰浅的行李拿上车子,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Zora,你在中国适应的如何?”薇若妮卡问。
“还可以,在一家杂志社工作。”
“呜呜,我们可怜的Zora,一回国就要工作挣钱,好可怜。”
“是啊,我好可怜,因为我没有一个亲王父亲,怎么办呢?!公主殿下,要不你包养我?”
也只有对着薇若妮卡的时候,祁爰浅才像是个有活力的年轻人。
“OK,OK,OK!Isurrender!(我投降)”薇若妮卡连连摆手,“言归正传,上午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男人,不过没有真容,因为他带着面具。爹地告诉我,他晚上会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跟他说你的事情了。”
“谢谢你啊,薇若妮卡。”
当车子驶进亲王府的时候,正好有一辆黑色轿车驶出亲王府。
看见那辆车子,祁爰浅的眉心不由得一跳。
果然,
“What?!爹地,我不是让你拦住他吗?为什么他会提前离开?!”薇若妮卡愠怒。
“抱歉啊,Zora,他本来是答应的,但是不知为何就突然说要离开,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还让他的助理亲自登门致歉,我真的不好意思再行阻拦。”卡洛斯抱歉地说。
祁爰浅摇摇头,压下心中的失望,会心一笑:“没关系的,uncle。万事讲究缘分的,我相信我还会见到他的。不过,uncle,你是指刚才你没有见到那个人,只是见到了他的助理吗?”
卡洛斯亲王点点头。
祁爰浅皱眉。
薇若妮卡拉过祁爰浅的手,歉意的说:“Zora,对不起啊,害你白来一趟。”
“那,你给我报销路费吧,公主殿下。”
“没问题!”
***
坐在宽大的公主床上,祁爰浅环臂拧眉。
本以为自己可以见到那个人,尽可能的求他帮助自己,可是,连面都没有见到。
果然,事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拿出手机,祁爰浅拨了一个号码。
“卡尔,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亲爱的,我只查到了一点,你要知道,我是一个美国人,中国人脉并不多,况且,这件事都有五年了。我觉得你还是找一个中国侦探比较快捷。”
“不行!”祁爰浅声音突然高了一下,“Sorry,这件事是一件豪门秘辛,我不能交给我不熟悉的中国侦探去查,有可能,查到最后,他即使查到了,他或许会顾忌自己而不告诉我真相,那样,我还不如用你。”
“那你要找的那个人就可靠吗?”卡尔问。
“根据薇若妮卡给我的情报,我最起码知道,只要我能拿出让他心动的筹码,他就一定会帮助我,因为他足够强大。”
“可是,你又有什么筹码让他帮助你呢?”
“我还没有想到,现在,我连他的面还没有见到,更别提我的筹码了。”祁爰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颓败的说。
电话那端的卡尔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亲爱的,中国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什么虎,什么崽的。”
祁爰浅答:“你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对的,我查到了一些关于顾岳青和他孙子的事情,他们爷孙俩的关系可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祖孙和谐。或者,你可以在顾郗浔身上找找出路。”
顾郗浔,出路?这……
“你让我好好想想,就先这样,你那边继续查,任何事都要跟我说,哪怕枝叶末节。”
挂掉电话,祁爰浅漂亮的眉拧的更紧了。
这要怎么做呢???
祁爰浅在A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了,薇若妮卡恋恋不舍得送她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