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爰浅和顾郗浔一家在A国待了五天,然后搭飞机飞去了法国,四个人在法国又待了一个星期,才返回G市。
回到G市以后,顾郗浔便开始了紧张的忙碌工作。
整个浔祁集团的人看见顾郗浔,就如同久旱见甘露一样,尤其是寒冬,他要申请休假!
而祁爰浅呢,给小儿子找好了可以入学的幼儿园,便带着两个儿子出门玩去了。
以至于两个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统统透露出,这是半个月前要求结婚的两个人吗?
他们不打算结婚了?
两天后,浔祁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解除与迪拜分公司的子母关系,调回派往分公司的集团人员,股市股票重组。
大多数经济学家都在讨论浔祁集团背后的这一用意,到底是哪一方提出来的这项要求。
有人说,这就是市场的垄断,先是以前的顾氏集团和祁家合并,到现在浔祁集团的快速解约,都说明浔祁集团在市场的一些经济领域造成了垄断,以至于他们可以为所欲为。
奈何,无论怎样的众说纷纭,浔祁集团一致上下,这是高层安排,我们不清楚,不了解。
但是顾郗浔不在乎,祁爰浅就更加不在乎。
反正集团交给了顾郗浔,她不要去操那份心。
一天下午,祁爰浅接到成追忆的电话,邀请她去婚纱店一趟。
成追忆在G市开了一家婚纱店,生意火爆,祁爰浅也会经常过去帮个忙,是以这次也以为是一次正常的邀约。
结果,但她看见成追忆拿着一套又一套的结婚礼服出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不对。
“追忆,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快来看看这套礼服怎么样?”成追忆拿着其中一套礼服走过来,“我觉得不错,没想到顾郗浔还有设计天赋。”
祁爰浅伸出去的手顿住,然后问:“你说这是顾郗浔设计的?”
成追忆看向她:“你不知道?喏,说曹操,顾郗浔到了。你自己问他吧。”
祁爰浅扭头,看着走进来的顾郗浔。
“怎么了?”顾郗浔问。
“礼服是你设计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以前设计的样式,本来是打算五年前就向你求婚的。不过好像现在也不晚。”
五年前设计的礼服样式?
五年前顾郗浔就打算向她求婚了?
“那现在?”
“当然是拍婚纱照了。不要告诉我,顾太太忘记了结婚之前是要拍婚纱照的。”
顾郗浔看了一眼成追忆,成追忆便立马带着祁爰浅去了更衣室。
“我觉得你挺幸福的,干嘛一脸若有所思,不愿意的表情?”
成追忆一边帮祁爰浅换衣服一边问她。
“我在想,我就这么被骗来拍婚纱照了?”
“难不成用八抬大轿抬你吗?想想我结婚的时候,礼服和婚纱都是我设计好吗?”
“可是我没有经历求婚的呀。”
某人在此时有了小性子。
“那要不你现在出去,回家,不拍了?”
祁爰浅看了看身上已经穿好的衣服,想想便放弃了。
成追忆看着祁爰浅那一脸欠揍的表情,白了她一眼。
***
礼服一共九套,取“长长久久”的意思。
虽然礼服都是顾郗浔设计的,他在脑海中也想象了无数遍祁爰浅穿上这几套礼服时的样子,但是,现在的他依旧被祁爰浅的美惊艳到了。
最后一套是大红色的中式礼服,对襟衣上金丝线的凤凰,凤凰于飞,下身裙则是一层一层的红纱,层层叠叠的绣着曼珠沙华,映的祁爰浅的皮肤更加的白皙。
顾郗浔走过去,执起祁爰浅的手说:“很漂亮。”
“我发现了。”祁爰浅和他说,然后用另一只手捻起袖子,上面用丝线绣的是他们的名字——顾、祁。
“绣在这里,是在考我的眼力吗?”
“不,只是想放在你的手边。”
“只是拍婚纱照就穿这么隆重的礼服,那要是结婚顾先生岂不是没有心意拿出来了?”祁爰浅笑他。
顾郗浔没有答话,在他们认为,拍婚纱照的时刻才是属于彼此的时候。
或许婚礼上他不会拿出自己设计的礼服,但是不是还有自己身边之人吗?
他可是,看见的,她的绘画册上的画稿。
摄影师在叫他们,顾郗浔牵着祁爰浅走过去,祁爰浅坐在鲜花编织的秋千上,仰着头看向顾郗浔,恰好顾郗浔也在看着她,
远处的摄影师觉得,此时此景此人正好。
摆着造型,祁爰浅觉得自己快累死了。
看着顾郗浔执着的自己的手,祁爰浅忽然想起五年前她还订做了一对对戒的吧,也不知道顾郗浔扔了没有。
“你在想这个?”
顾郗浔像是知道祁爰浅的所想一样,从礼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绒盒,里面装的就是当初那对对戒。
“虽然用它来做结婚戒指显得不太隆重,但是若是日常佩戴的话,会很有爱,对吗?”
没想到,顾郗浔还留着。
祁爰浅就那么看着顾郗浔单膝跪在草坪上,然后对着她说:“祁祁,请你嫁给我。”
祁爰浅有些想笑,哪有人在拍婚纱照的时候求婚的,顺序是不是错了?
但是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湿的,有什么东西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摄影师又一次的抓拍,然后打开了录像设备。
就在祁爰浅愣神之际,顾郗浔顺势就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祁祁,沉默就代表同意了,我真的很开心。”
顾郗浔站起来,有些凉凉的唇轻轻的吻上了祁爰浅的眼睛,吻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
阳光淡淡的洒进来,反射在金丝线的大红礼服上,形成最美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