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宝音问她:“这位姐姐你有什么事儿?”
她外祖母说了,待人和善是不分时候的,尽管这时候她的心里烦躁的很。
白玉有些恍惚,要不是她三个弟弟头上的伤都是实打实的,她一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有礼的小丫头是个凶悍的。
这和她预料的玉宝音不同,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不过是小丫头会装样子罢了。
她皱眉道:“谁是你姐姐,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不是姐姐那就是妹妹,总不至于是哥哥或弟弟。玉宝音打量了她一下,便道:“那这位妹妹,你挡住了我的路,让一让可行?”
白玉觉得她是故意的,气红了脸说:“有其女必有其母,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你母亲别妄想进我白家的门。什么公主,不过是个寡妇而已。”
若没有最后一句,玉宝音一定会和和气气地和白玉说,她娘真没有妄想过要进白家的门。
可白玉说她娘是个寡妇,就是在提醒她,她是个没有父亲的。这是别人不说,她都无法忘记的事情。
玉宝音的猖狂向来无人能及,不过是一般不发作而已。
她轻蔑地道:“你是白唤的侄女还是女儿?罢了罢了,不管是谁,只要是白家的人,都是虚有其表,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你才是东西。”白玉反唇相讥。
玉宝音“呵”了一声后道:“你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不是东西。”
关于人到底是不是东西这个话题,她五岁的时候就骂过宇文绰,六岁又用来骂白玉,实在是没有长进。
玉宝音还能头脑清晰地分析自己有没有长进,白玉已经气糊涂了,动手想要去推玉宝音。
玉宝音是个反应灵敏的,瞧她伸出了手,下意识躲避,轻轻松松就躲了过去。
玉宝音不想再和白玉讨论她是不是东西,绕过了她就往树林外走去,却忽地听见她惊声尖叫。
玉宝音回过头,便看见白玉额上带血,双目半闭地跌坐在地上。
不知是撞傻了,还是吓傻了。
白玉半天都没敢言语。
她是想陷害人来着,可她没想这么使劲。
白玉一瞧见玉宝音回转,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连声道:“是你,是你害我的……”就是她害的自己生气,这才用过了力气。
玉宝音正要辩解,白玉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好吧,不能见死不救。
玉宝音抽出了脚,跑到小树林外叫人。
白玉第一时间得到了救治,醒来却告诉所有人,是玉宝音将她推到了树上。
玉宝音当然极力反驳,可当时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她的清白没人能够证明。
最后,又闹到了箫太后那里。什么热闹,自然少不了小皇帝。
白玉哭得梨花带雨,就是额头的红肿也不影响她的美丽。
小皇帝没觉得她长得美,但心里还是很相信她的话。
无他,谁让玉宝音是个有前科的。
萧太后在后宫呆了这么些年可不是白混的,她不懂政治,甚至不懂男人的心,但对女人的手段却是了如指掌。
那小树林是玉宝音先去的,白玉为什么偏偏也出现在那里,这就是蹊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