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般若心里头惦记的居然是玉宝音,怪不得大冢宰要将她送到此了。
她起先是有心想要追随萧般若,那不过是因着看多了话本里的奇女子,为了心中的爱人或是为了一个答案,可行上千里,奔走万里。
但想归想,会不会、能不能付诸行动,却是未知。
大冢宰就差人来说了那句“凡事要靠自己争取,我萧家需要的并不是个软弱的孙媳。”
她思了一夜,只带了个丫头就悄悄地溜出了家门。
她现在有些后悔,事已至此,她很想回去,可是就这样回去,娘家还有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她的心里满是怨恨,恨自己为何这么天真任性,也恨萧般若,更恨玉宝音。
付笙的丫头黄鹃来找玉宝音,说是自家的小姐邀她去府中的人工河边一叙。
此时天已黑透,玉宝音却不疑有他,还心想着可以和新嫂嫂培养培养感情。
虽说她以后不会长住长安,可她娘和萧南是要一直呆在那里。
玉宝音到的时候,付笙已经在岸边立了许久。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让黄鹃去叫玉宝音,叫来了自己又要说什么呢?
她有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她应该要好好地哭一场,可是眼泪就是不肯掉下来。
有些想法是瞧见玉宝音的那一瞬间决定的。
付笙给了黄鹃一个手势,黄鹃看懂了,点点头便急匆匆地走掉了。
心大的玉宝音还是不疑有他,还笑嘻嘻地对付笙道:“新嫂嫂找我这个小姑子要说什么事?”
这句话听在付笙的耳里,她只觉讽刺。
她冷笑了一下,可是这暗黑的夜遮住了那笑的本质,使人看得不太真切。
玉宝音又道:“嫂嫂可是遇见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是谁欺负了你?你只管告诉我,我为你出气。”
付笙冷冰冰地道:“才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玉宝音一怔,不明白付笙为什么这样说话,傍晚遇见她时,还是和和气气的,怎么一入夜就变了个腔调?
热脸贴冷腚之事,玉宝音可不干,两好隔一好,旁的人已经不好,她也不会吃饱了撑的继续对人好。
便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使得嫂嫂对我有了误解,嫂嫂既不喜欢我,那我就回去了。”才不要陪她在这喂蚊子呢!
玉宝音才一转身,付笙急道:“你不许走。”
说话的时候,还动上了手。
付笙手快,已经扯住了玉宝音的袖笼。
可付笙毕竟只是一个拿针的大家闺秀,玉宝音想要挣脱她简直就是分分秒秒的事。
她还没有动,那厢的付笙自己往后一抑,“扑通”一下掉进了人工河。
这个时候的玉宝音还以为付笙没有站稳,正要下河救人,就见一人用风一样快的速度掠过她,也“扑通”一下,跳下河救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