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等她舅舅来的时候,她要叫上元亨,定一个三方协议。
七日之后,秦缨和护送他的两千人马,终于晃悠到了金斗河。
饶是见过了玉宝音和元亨的千军万马,再一见之时,秦缨的第一反应还是莫非碰上了拦路的。
幸好,护送他的人马有一千是玉面军,这就认识负责拦截他的萧桥。
秦缨被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大帐,还天真地问:“你们为何在这儿驻军?为何不进建康呢?”
元亨笑道:“怕成肉酱哩。”
萧般若就是横眉怒对,就只差挽袖子开打了。
秦缨心说,这不对啊,他俩还在一块儿喝过酒,这孩子这么快就忘记了?一定是出了很大很大的事情。
玉宝音一瞧见秦缨,就替他着急,天真良善的爹碰上了有心理问题的儿子,往后的日子他会有多么烦心,那是可想而知的。
她本还想在建康中留些时日……如今她明白了,她若是一留在建康,势必要留到死,也不一定能帮秦缨走出困局。
她摆了摆手道:“旧事不提,我在此等着舅舅,是有事情要同舅舅讲。”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秦缨如今已与元亨平齐,可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他心里还记着呢!
路上来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元亨对他也算是有恩的,他得记着他的恩,却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毕竟国威不能丢呢!
秦缨清了清嗓子,下意识瞧了下元亨,瞧他坐的笔直,便也挺直了腰板,学他的傲娇和大气。
那厢也坐着的玉宝音便道:“舅舅,大周的皇上助你得了皇位,这可算是恩义?”
就见秦缨点了点头,玉宝音心说,当爹的就是比儿子懂事。
她又道:“是否要准备谢礼?”
秦缨又点了点头。
“那谢礼是多少?”
这可将秦缨难住了,他道:“我多年不在建康,也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这谢礼……待我回了建康,清点了国库,瞧瞧,瞧瞧能给多少给多少……可行啊?”
玉宝音便去看元亨。
元亨道:“行,南帝再和朕定个协议,若有朝一日,朕要攻打大齐,就算南朝无力出兵,也不得倒戈向大齐,如何?”
秦缨松了口气,“那是自然,我秦缨还做不出蛇咬农夫的事情。”
可你儿子已经做了。玉宝音叹了口气,不过既然元亨都不介意,她又何必揪着不放。
她道:“既然两位皇上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么,我再问一句,此次我可算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