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宝音一听这话,也有些怒了:“我爱逞强不假,你又何尝不是呢!你的处境,你自己最清楚。”
他的处境是不怎样,与赫连家的关系名存实亡,又不得秦寒的信任,还被宇文家的蠢货死死压制着。
怎么让秦冠脱身,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不是爱逞强,不过是怨她不该不信他,更不该涉险罢了。
不过,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她既已经进城,赫连上便有了别样的想法。
他的胆子不大,可野心比胆子大,如此一来也和玉宝音一样成了敢冒险的。
他问她:“你怕吗?”
玉宝音“切”了一声道:“废话,怕就不来啦。”
赫连上便又问了:“那你现在可还相信我?是和小时一样的完全相信,可不是嘴上随意说说的。”
玉宝音眼睛一眯道:“你要把我卖了?”
赫连上点了点头,还对着她笑。
外头的霍桥已经拔了刀,就听里头的玉宝音讲:“那秦寒……我想亲手杀掉的。”
语气略带遗憾。
霍桥一愣,想起了他爹说过的话,“以你的脑子,只适合冲锋陷阵,弯弯绕绕的事情是做不来的”,果然还是他爹了解他。
唉,那二人能不能好好的说话?
赫连上的最后一句话,霍桥倒是听懂了。
他道的是:“我只要秦寒的半条命,剩下的半条给你留着。”
两个行动派到了一起,思维的跳跃,根本叫人赶不上趟。
霍桥和梁生糊里糊涂地听了两人的吩咐,便与他们分开行动了。
赫连上将玉宝音和慧春带进皇宫的同时,霍桥和梁生依照赫连上交待好的,骑着两匹快马,硬是赶在城门的守卫换班之时,闯出了城门,去金斗河搬救兵去了。
秦寒瞧见玉宝音的那一刻,只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他不可思议地问江文康:“你瞧,她长的像不像瑞王?”这是还没有怀疑起赫连上,而是在怀疑玉宝音的真假。
江文康也将玉宝音来回打量,末了,又打量着赫连上。
他道:“昔日赫连中郎拒了赫连宰相亲保的婚事,建康城中的许多人都在讲中郎是要等着宝音公主回来呢!呵呵,怎么公主一回来,中郎就如此对待她?”
哪有帝王是不多疑的,更何况是秦寒这种皇位还没有做稳的。
秦寒对赫连上的怀疑顿时也写在了脸上,他瞧着赫连上不语,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故意让宇文玖压了赫连上一头,赫连上此举是已经被他压服,彻底地倒戈向他?还是彻底地背叛于他呢?
他不怎么相信他个人的魅力,会叫人誓死效忠于他,倒是更相信权力和金钱的魅力呢!
只见赫连上瞧了眼在大殿中央席地而坐的玉宝音道:“两军交战,皇上可以将宝音公主绑在城楼上,可绑是绑了,绑了又不一定要杀掉,如此才能彰显皇上的仁德。”
秦寒顺着他的眼神,也瞧了瞧玉宝音,转而问他:“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就见赫连上忽尔一笑:“要一个公主妻子,和主帅的名望。”
权力和美人想要兼得,果然还是贪心的人好处多。只是那玉宝音……安静的有些可怕。
秦寒故意对着玉宝音笑道:“公主,你瞧朕给你寻的驸马,你可还满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