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轨还不想去,老神在在地坐在屋子里道:“我是南朝人,我才不管大周皇帝的死活呢!”
玉宝音也不劝他,只道:“高远公主府的大门已经不成模样,若今夜再有贼人来犯,我们肯定是抵挡不住。到那时,我便将你丢到门前,你挨个给他们瞧瞧,谁今晚有火光之灾,谁今晚躲不过飞箭,可好?”
商轨摇了摇头:“不好!”生死攸关的关口,开这种玩笑可不好!就算他武力值还行,也不准备打一场一对无数的架,累啊!
玉宝音便又道:“这种时候,没几个人还记着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除了有张三寸不烂之舌,你还有什么呢?相面,此时又不是时候。倒是那个三脚猫的医术还能派上用场。我再问你一遍,随我去皇宫里瞧瞧,你可心甘情愿?”
“去去去,”可去了也别问他是否心甘情愿,这世上的事情,只有吃喝拉撒睡是他心甘情愿做的。
商轨道:“先说好,我只会扎人,不会开药,谁知道那大周的皇帝敢不敢叫我扎一扎呢!”
玉宝音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没人知道如今的元亨是个什么状态,最坏的结果有两种:一,拿针扎他他都不一定能够感觉到;二,他们进不进的了皇宫还是个未知数。
玉宝音拉着商轨去见她娘,冒越和冒齐两兄弟刚好也在她娘的屋子里说话。
玉宝音便当着他二人道:“我要进皇宫一趟,劳烦两位统领,看顾好了我娘和我弟弟。”
秦愫问她进宫做什么?
玉宝音一瞪商轨,后者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老夫听说大周的皇帝得了御医也治不好的急症,一时技痒,想进宫瞧瞧。”你信吗?
秦愫当然是不信的。
玉宝音就道:“坐在家里等信,不是我的个性。我想去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还得看看我萧爹和哥哥在哪里。”
秦愫正在思索可行不可行。
那厢的冒齐笑着道:“由我护送宝音公主,高远公主可放心。”
他方才就听冒越说这宝音公主是个胆大的,他开的是赌坊,混的是市井,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撑死胆大的。
他和这个公主对脾气。
秦愫最终点头答应了。
原本想的是三个人出府,实际成行之时多了一个,这多出的一个,还特别喜欢支配人,拿着鸡毛当令箭,非说她娘说了,让她听他的。
玉宝音:“……”好吧,坐车就坐车,坐在车上,她还能眯一会儿呢!
瞌睡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若一直走着跑着,还不一定能睡的着。所以,常听说坐着睡着的,却没有听过走路也能睡着的。若有,那是绝顶的人才。
玉宝音才一钻进马车,就开始犯迷糊了,能感觉到马车在跑,甚至还听到了噼里啪啦兵器碰撞的声音,可是拧大腿都不带醒的。
睡梦里,她也着急,还在想,这老是不醒可怎么办好?使劲的动胳膊,使劲的动腿。
好容易睁开眼睛,就听商轨叹口气道:“公主睡的真好……可吓死老夫了!”
“我上哥哥八岁之时,你去教导的他。可在那之前,你同我爹出门征战过……别整的像没有见识的一样”。玉宝音瞪着商轨,满脸都写着“别以为你从前的事情我不知道”。
商轨呵呵一笑:“我的公主,那是坐在大帐,周围有千军万马,和今日的自讨苦吃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