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偏殿的大门之时,萧太后还轻叹了一口气,一路上,她想了挺多,怎么也想不到,打先映入眼前的不是她儿子,而是玉宝音。
玉宝音本来是想要避一避的,可元亨却拦住了她,让她避无可避。他还故意道:“难道你长的不能见人,还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激将法对玉宝音真是没用,可她已经错过了躲避的最佳时机。
许是被人冤枉的怕了,玉宝音抢在萧太后的前面开口道:“太后姑母,你可别想岔了,我在此是给皇上献东西。”
说着还指了指桌案上的白绢。
当然,她死都不会说这是笔交易。
萧太后的坏脸色,并没有因着玉宝音的解释而好转。
说句真心话,她又不是高远公主,她倒是巴不得她瞧见的是“不堪入目”的场景。
这是做梦都想啊!
若说方才萧太后的心思就好比走上了绝路,可一瞧见玉宝音忽地又活泛了起来。
萧雨没有第一时间将皇帝想夺她凤印的事情告知给她,她便知道萧雨并不是真心不想答应皇帝,中间一定还有她和她爹不知道的事情,这就充分说明了萧雨是个不可把控、不能信任的。
既然二房的人靠不住……其实叫她说,玉宝音更应该改成萧姓。这个理不管是在南朝,还是在大周,都能说得通。
随娘改嫁的孩子,哪有不改姓氏的。
想到此,萧太后“怒”着吩咐方佴:“去将大冢宰、两位萧将军,还有萧二夫人和高远公主一起请来。对了,也要将南朝的太子一并请来……好好地说叨说叨这里的事情。”
元亨不悦地问:“母后这是何意?”
萧太后但笑不语。
何意?自然是有多大要闹多大的意思。
用元亨刚才评价玉宝音的话,他觉得他自己长这么大也没怕过什么事情!且他想玉宝音也是不怕的。
那就瞧瞧好了,反正来的都是萧家的人,可见她娘的目的……不是凤印,就是玉宝音。
世界上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礼送出去了,求人办的事情还来不及出口,就出了岔子。
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就是眼前这两位,哪个一生气,她就没了说“这事可以不这样办”的权力。
玉宝音叹气:“……”她真的什么都不怕,但……就怕她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