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碟咸菜,几碗稀饭便打发了三人的早饭。
“丫头,这书你拿去看看,顺便让刘老头教你几手,虽然错过的最好的时间,但是练练也好呀。”李木可从怀里摸出《基本枪要》,递给了徐轻语。
“可是,木可哥哥我不是很想练武功呀。”
“出来玩,怎么能不会几手防身的招数,再说了要是下一次你爹爹见到你,你已经能打一套枪法了,他会不会很开心?”
徐轻语闻言,也是一喜,对着刘老头便开始了撒娇,刘老头硬不起心肠,只能点头应下。
就在李木可起身准备去客栈院子里练下枪的时候,一枚面具破空而来,直射李木可面门,李木可伸手接住,身形退了数步,才勉强接下。
刘老头若有所思,看着李木可,表情似笑非笑。
“刘老头,你表情能更加奇怪点不?”
“记住我这表情,哈哈哈。”刘老头笑道。
李木可伸手摸了摸刘老头的额头,“没发烧呀,咋脑子坏了?”
“这面具不一般呀,你有得选了。”
“什么意思?”
“刚才窗外射出面具的那个人,三天后会来找你办件事,到时候你要是戴上面具,他就当你答应了,要是不戴,嘿嘿,他就要你性命。”
“靠,这么狠,要是办了事有啥好处没?”
“当然有,你的性命保住了呀。”
“也就是啥也捞不着?那办个屁呀,不戴,打死也不戴,这面具这么丑。”李木可将手中面具放在了桌上,青色锋锐的犄角、墨绿的眉毛、白色而又硕大的鼻子、漆黑的嘴唇,这面具可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玄鬼门的本事,弄死你还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刘老头挺调侃道。
“刘老头,你没开玩笑吧,这可不好玩。”
“当然没有。”
“那三日后我还是戴上吧。”
“怂货。”
“哼。”
三日后,李木可果真戴上了那个极为丑陋的面具,坐在了客栈大堂,可左等右等都没有人来找他,李木可心中默默的想到,该不是那玄鬼门的人忘记了?还是说哪个该死的在开玩笑?可刘老头的眼光应该不会看错呀。
李木可就这么瞎想到了晚上,莫约亥时,一个黑衣面具人推门而入,正在打盹的店小二慌忙迎上,“客官,小店已经打烊了,要是住店的话,就只有一件平房了。”
那黑衣面具人一把推开店小二,径直走向李木可,李木可细细打量着这个黑衣面具人,面具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走路步伐轻盈,周身衣着通黑,左手托着一个酒壶,一枚黑色的木牌吊于腰间,正面刻有玄鬼二字,背面刻画了一个狰狞可怖的凶鬼,李木可看了心里有点慌,再细细一闻,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玄鬼门?”
“不错,很高兴见到你戴上了面具。”一个浑厚的声音自面具之后传来。
李木可面具之下的眉头一皱,“所以要我做什么?”
“这个不忙,你先收下这个,收下了它,你就是我玄鬼门的人了。”黑衣面具人取出了一枚和自己腰间所吊相同的木牌推向了李木可,并且坐在了李木可对面。
李木可拿过木牌,放在手中把玩,“这材质不错嘛,上好的酸枝。”
“你满意就好,现在我们说说要做的事情?”
“好呀,要我做什么?”
“喝了这壶酒,去个地方就行了。”
“可李某不太喜欢喝酒。”
“那阁下的意思是不配合了?”一股杀机弥漫,李木可顿觉周身被一股阴寒的气机锁定,顿时打了个冷颤。
“哈哈哈,偶尔还是能喝的。”李木可提起酒壶,取过桌上的杯子便倒了两杯。
“来来来,干个杯。”
“别玩小聪明,这酒你一个人喝。”面具下的声音变得有些凌厉。
李木可打了个哈哈,将座上的一杯酒端了起来,揭开面具下颚,一饮而尽,顿觉不对,有些晕头转向,“这酒有药?”
“不多就睡个把时辰。”
当李木可再次醒来,便发现这自己脸上的面具消失了,那枚木牌也失去了踪影,“莫名其妙,这玄鬼门这么搞我,有意思吗?话说这是哪儿呀。”
李木可这个时候已经不在客栈了,而是出现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巷之中。
“昨天晚上的事情,有点刺激,少爷你摊上大事了。”
“刘老头,你怎么在这?”
“昨天你喝醉了,我不太放心,就跟了出来,咳咳,事情很有趣,你自己搞定,我陪丫头出去玩几天。”
“刘老头把话说清楚,回来!”
刘老头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小巷中。
李木可摇了摇头,准备返回客栈,可没走几步,数名捕快便将其围在了巷中。
“诸位,这是何意?”
“何意?阁下做了什么,难道自己还不清楚?”
“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呀。”
“哼,这话留着跟州牧说吧。”
“州牧?不应该是天水城主吗?”
“呵呵,你怕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了,拿下。”一众捕快快速上前将李木可拿下,李木可也不敢反抗,只得束手就擒。
天水大牢之中。
李木可有点慌了,这都不提审一下,就直接在死牢住下了,绑住四肢的石球,怕是连大象拖起来都觉得费力,李木可的心慢慢沉了下来。
大启分十九州,每州设一名州牧,一名总兵,按理说自己要是在这天水犯了事那也是天水城的城主提审,而那捕快的意思是州牧直接找自己,看来这事儿小不了,再回忆一下昨晚的事情,一杯酒后人事不知,醒来便在了那不知名的小巷中,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木可苦苦回忆,但是想到刘老头的话,事儿恐怕不小,但是应该是死不了的,心中一定,便等着这玉州的州牧来见自己了。
州牧府,书房。
“大人,今早有人送来一封信,大人请过目。”
坐于书桌之前的男子接过信封,娴熟地拆封,取出信件,只见上面写了:今晚子时取阁下性命。
“恐吓信吗?”那中年男子喃喃自语道,沉思了一会儿后,“你将此信交予飞马堂,还是做点防备吧。”
“唯。”
“嗯,我想见见那个李木可。”
“小人这便去安排。”
李木可正在牢中与虫蝇作斗争,可石球让其四肢动弹不得,只能将身体扭来扭去,想要压死那些该死的虫子。
“李木可,州牧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