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原来你叫刘玄章呀,这名字一听就很牛,咋没见你有多猛呀?”李木可见枪神走后调侃道。
“少爷,那本《基本枪要》可不可以拿给我看看?”
李木可见刘老头不接话,自觉也没意思,便将手上的《基本枪要》递给了刘老头。
翻了一两页,刘老头开口道:“还真是那本蒋天正亲笔写下的《基本枪要》,少爷,你捡到宝了!”
李木可闻言微惊,不就是一本基本的枪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是枪神给的。“这本书有什么特别的吗?”李木可问道。
“蒋天正知道是谁不?枪王呀,北有枪王,南有枪神,你现在可能算是会了枪神的枪法,但这只是硬枪,软枪还是要学枪王的!这本《基本枪要》便是汇聚了枪王毕生心血所著,成书后便送给了当时赫赫有名的半步枪宗萧空,意欲助其再进一步踏入枪宗,后来萧空身死,《基本枪要》便不知所踪,没想到在徐景这里。”
李木可闻言也是一惊,不知这本枪谱如此贵重,便随手接了下来,现在想来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这院子,枪神走了之后,岂不是没人了?”李木可笑道。
刘老头也是知道李木可的意思了,便说道:“我去见一见枪神的女儿,少爷先在这里住下,练练枪法?”
李木可闻言也是点头,“早去早回。”
三日后,玉州都会,天水城,飞马堂。
一名身背长匣,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站在了飞马堂大门前,大门未关,街上车水马龙,似乎这飞马堂并没有什么威严,小摊贩的地摊子都摆到了飞马堂大门前不足一丈的位置。
门前两名黑衣刀客,相对而立,腰佩铜制飞马牌,身后自然是背负着一柄飞马刀,见大门前的奇怪男子一直盯着飞马堂里面,便觉有些不妥,右边的黑衣刀客便上前问道:“阁下可是有什么事情?一直站在飞马堂大门前,这样不好。”
那男子闻言,斗笠下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只能双手抱拳,硬着头皮开口道:“有人让我来杀个人,烦请带个路,让我见一见你们的总指挥使。”
那黑衣刀客一听,是来杀人的,便匆忙后退了一步,右手也摸上背后的飞马刀柄,其后的刀客一见自己同伴的变化,便知事情不妙,也是右手摸上刀柄,左手暗暗扳动了身后的机关。
这点小把戏自然瞒不过斗笠男子,当即开口道:“在下徐景,求见飞马堂驻玉州总指挥使。”
面前的黑衣刀客闻言一惊,摸在刀柄上的手也缓缓放下,这斗笠男子是枪神徐景!
就在黑衣刀客惊惶不知所措的时候,大门之内传来:“请枪神入堂一会。”
门外的两名黑衣刀客也不敢阻拦,侧步让出了道路。徐景缓缓踏步入门,穿过大门,是一条青石板路,两边种满花草,按理说这样的场景,是个人都会感觉到放松惬意,但徐景感受不到任何的放松,毕竟自己是来杀人的。
来到前厅,厅内主位上坐着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背后是一幅字,上面写有:平不平,愧不愧。
“枪神徐景?你是来杀我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
“在下徐景,的确是来杀阁下的。”
中年男子大笑,“在飞马堂里杀人,张怀玉都没能做到,你凭什么?”
“凭我背后的牵星!”
“你身后事做完了?”
“差不多了。”
“好,今日之后天下再无枪宗!”
“不,还有一个,一个少年,马上他就是枪宗了。”说完取下背上长匣,拿出牵星,握在了手上。
“换个地方打行不?玉州飞马堂最近很穷的。”中年男子很好奇徐景口中的少年,也有点怕二人打起来毁了厅中的物件。
徐景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自己来到人家的地盘上杀人,“那就换个地方吧。”
“这边请,要不你给我说说这个马上成为枪宗的少年吧。”
少顷,飞马堂后院演武台前。
“哦,这少年天赋如此之高?真是后生可畏呀,就是这了,这演武台可是我花的大手笔铸成的。”
徐景微微一笑,“这台子确实不错,刘玄章和你们还有关系没有?”
中年男子闻言一惊,“那位大人,自然是没有联系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那就开始吧。”
徐景闻言,一步踏上演武台,“没了,上来吧。”
中年男子也不扭捏,飞身上台,台下一名飞马卫掷出一柄宝剑,中年男子随手接过,“刘晖辛,剑名轻歌,长三尺七寸,重三斤七两,请。”
“徐景,枪名牵星,长八尺零三寸,重四十四斤八两,属硬枪,请。”
“你这枪不够长呀。”
“短些,灵活些。”言罢,一点寒星直刺刘晖辛咽喉,刘晖辛自然知道,手中轻歌根本没有资格去接这杆牵星,只得向后一仰,险险躲过了这一击,徐景手腕一抖,枪式突变,由刺转扑,劈向刘晖辛,刘晖辛顾不得脸面,急忙倒地一滚,枪杆擦身而过,惊起了一身冷汗,拉开距离,刘晖辛心有余悸,这才两招,自己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两次,枪神果然名不虚传。
相视无言,刘晖辛点地向前,硬是用手中轻歌格开了徐景的牵星,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也换来了长剑近身,霎时间,剑光四起,徐景来不及收回牵星,拉开距离,只能用牵星枪杆勉强格挡,刘晖辛得势不饶人,奋起猛攻,奈何徐景深谙长枪弱点,牵星也较之长枪短了数尺,一时间格挡得密不透风,刘晖辛攻势虽猛,但并未伤及徐景,刘晖辛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是继续进攻,想来是要落得个力竭身亡的下场,若是抽身而退,拉开距离,之前那两招让他汗毛竖起,再想近身可不容易了。
徐景也是不慌,手中牵星似乎愈来愈有节奏感,格挡起来也不像刘晖辛初始近身之时,有些慌乱。二人局势僵持着,台下的飞马卫也越聚越多,眼光差点的,看着自家总指挥使一直猛攻便觉占了上风,疯狂叫好。眼光好点的,便只能为自家总指挥使捏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