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表,子时已近,月朗星稀,寒风瑟骨,只听得树叶的沙沙声。
小队一行八人早已隐秘在事先打探好的路径,做好了埋伏,小八和老四蹲伏在路边草丛内,其余六人也分别两两一行做隐蔽,尽数伪装。
不多时一辆马车从远处而来,马车两边二八之人排排站,尽是修士,身边灵炁散开,或白或青或黄或黑。
“四哥,这些低级修士也太菜了都是单色炁,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别轻举妄动,见机行事。”
老四紧紧盯着马车内心惴惴不安。
马车走入八人小队埋伏的包围圈内,藏于地表下的老大和老六突然调转周身灵炁,破土而出,打开了进攻的信号。
受惊的马匹跳起双脚拼命的嘶吼。
“有埋伏,大家注意。”
护车一行修士迅速摆起招架之势,灵炁外放在周身流转,五颜六色倒也甚是好看,道路另一旁埋伏的老二老七和老四小八同时跳出来,对马车形成围堵之势。
此时老大发话。
“我和老六负责解决跟前,后面的交给老三和老五,马车周围你们四个,速战速决。”
听完指令几人也都将灵炁迅速外放,八人小队皆是两炁修士,两种颜色的炁体在身体上相互交缠流转,气势非凡。
话不迟疑两队人马已打杀在一起,护车一对人马虽多,但终究少习得一炁,武力值明显不敌,而八人小队却是经历过千锤百炼,打杀时毫不留情。
小队几人将其中一炁均附着在手上,另一炁继续环绕周身防护,只听的拳拳到肉,腿腿生风,眼见护车一队就要落得下风。
护车队见状不好,其中一人马上使左手呈念灵指,右手运转炁体在手掌之上炁幻出一只信鸽,信鸽站起扑棱几下翅膀,那人大声说道“起”,信鸽即一跃飞起。
小八打的兴起,和这些人交手发现他们虽然都是练炁士,但都是偏防御类型,战斗力差太多,但眼睛却时刻关注着其他战况,当看见信鸽飞起知道他们要搬救兵,更是兴奋的不得了,他倒希望能来两个好手过过瘾,便没加阻拦。
老大这面正打着,见信鸽飞起知是报信所用,既要速战速决就不能让鸽子飞走。
“老三、老五。”
“放心吧老大,我们一直盯着呢,开。”
此时老三和老五已把腰间佩戴的软金腰带解开缠绕在手,只看得灵炁在腰带上流转,随着“开”字一出,腰带幻化成一张大弓,两人颜色各不相同,一青一黄。
“飕”,箭出鸽落。
“飕”,结印之人应声而倒。
护车队见信没法送出,只得硬拼,大喊“摆阵”。
残存之人四四一组成矩形排开,一层层将马车围在中心。
此阵名叫四方阵属防御阵法,整体金黄之色,坚硬程度非拳脚能破,只有靠持续的高攻才能破阵,四方阵有四方柱,阵内四角各站一人呈马步姿势,双手输送灵炁于四方柱之上,在这四方柱上幻形出四位金刚,手执法器,怒目而瞪,异常威武。
四方柱之间便是四道阵门,其一为真,其余为假,破其真可直接破阵,破其假则需一一破掉。
此阵无技巧可破,若想破阵只能靠蛮力或是运气,如若运气不好修为也不够却想强行破阵,定会力竭而亡。
不待老大发话,树上的老三、老五集中灵炁在手飕飕又是两箭,箭快速的旋转,似将两旁空气撕裂一般。
“叮啷”两声箭支应声而断,四方阵上裂出几丝细痕,但却没有一点要破裂的意思,只是最外层阵中四人表情有些许痛苦。
老三和老五见攻势没起效,便跳下来和众人会和,阵上的细痕也在慢慢的恢复。
“大家过来听我说,这四方阵一旦摆下却是麻烦,而这些人多是防御型修士,也使得此阵更为坚固,总共有三层,层层围住马车,这说明马车里确有对他们很重要的人,很大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十可儿之一的九凤,而且从刚开始我就察觉到马车有隐隐约约的的不稳定炁体,老四,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你心思最敏锐。”
“我的确是有所察觉,而且我更加怀疑的是,马车中的此人修的是那万中无一的红神之炁,所以……”
“所以什么,你说吧老四,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
老大拍了拍老四的肩膀让他放宽心。
“嗯,我要说的是就算这个阵破的开,那时我等也都是筋疲力尽,而马车内那人如果真的是修得红神之炁,恐怕那时我们也无力抵抗,所以我想倒不如放弃捉捕,分头形式,一人去把消息报告给护国大人,其余人继续暗中观察,看到底是不是我们所找之人,之后见机行事,也算没有负了护国大人的派遣。”
老四说完后看向众位兄弟。
“我们同意老大,还是先撤退吧。”
“那好吧,先撤退再另做打算。”
老大也是没的折,要是一个阵倒是有的破,但是三个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内外循环的炁场,不仅防御度增加了几倍,而且还可以自我修护,只是这修复却是消耗阵中之人的生命力,摆此阵之人都是做好阵破人亡的心里准备,没必要死耗。
小八根本没心思听他们的计策,他的计策只有一个,就是打,一个人径直冲过去对着阵门就是几拳。
“什么四方阵,我不信有我打不开的门,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