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响起隆隆炮响,奥斯曼的战船,果然来了!
二十四水师军队迎头而上,双方在海面轰轰烈烈地交战,顿时硝烟滚滚。
蒋淮亲自在船上坐阵指挥,看着奥斯曼的战船并无优势,对着副将哈哈一笑:“什么帝国,不过是些个小毛贼!”
正说着,只见海面上突然多了许多战船,个个带着巨型大炮,对准了二十四水师的船只一阵狂轰滥炸。
二十四水师用了荷兰买来的炮弹,却仍然势不能敌,许多战船被击中,纷纷沉入大海,还有几只,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奥斯曼的战船排山倒海气势汹汹,水师的战船却眼看着一只只地沉落。
蒋淮痛心疾首,却无计可施,正欲指挥战船与敌人同归于尽,只见敌船后方,出现了众多水师的战船!
蒋淮惊呆地看着,只见这些战船以迅猛之势,将奥斯曼的战船围攻起来。
奥斯曼战船来不及转头,只能纷纷逃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海面上乱窜。
战船趁机追之,奥斯曼几百只船只撞在一起,堆成一簇,竟不能移动分毫。
蒋淮得到命令,大喊一声:“撤!”
水师的战船纷纷撤退,奥斯曼的军队以为有机可乘,正欲逃跑,只见成千上万只火箭像流星一样落在船上。
顿时海面上大火熊熊,哀嚎四起。敌军纷纷跳海,均被水师的士兵捞上来绑了去。
海关大捷的消息,着实令人兴奋。蒋淮再没有半分傲气。
“泠然姑娘,末将前日多有冒犯。又一意孤行,致今日水师伤亡惨重,末将愿前去京城领罪。”
“大都督,二十四水师英勇奋战,忠心可嘉。太子自会奖罚分明。”
“是。”
过不几日,太子传来命令,大都督蒋淮功过相抵,不奖不罚。蒋淮自此又感念太子之恩。
泠然又在此多住了些时日,派人四处宣传,揭露洋大人的邪教。百姓见奥斯曼战船被火烧,他们心中的神父成了落水狗,方才明白过来。
于是各自回了家,再不幻想有什么天帝护佑,只勤勤恳恳地过起日子来。
泠然见状,也启程回家去。行至半路,却听闻太子病重的消息!
泠然心说:“不好!”
这背后的黑手,趁着泠然不在京城,竟然对太子下手了!
泠然乘了快船,上了岸又一路快马加鞭。
尽管如此,也耗费了她三四天的时间才到了皇宫。
泠然下来马,片刻不迟疑,直奔敬端宫而去。
行至太子寝殿,只听张公公哭喊一声:“太子,薨!”
宫内外顿时跪倒一片,哭声连连。
泠然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丫鬟侍从搀扶她回了院内,给她披了孝衣。
泠然俯身在榻上,泪珠滚滚而落:“我不该走的,我不该走的......”
“泠然姑娘,太子说,泠然姑娘有功,回来当重赏。”丫鬟不懂泠然的话,只好安慰她说。
“舅舅!泠然在这宫内,再无亲人了!”泠然大哭不已。
“泠然姑娘,还有皇上,还有齐王,还有皇妃娘娘,都是姑娘的亲人。”
泠然听闻此言,更是泪水连连:“亲人?哼!舅舅素来心慈手软,怎奈这亲人,却总想着要他的命!”
“姑娘,切莫如此大声。”丫鬟紧张地朝外看看,生怕被人听了去。
“怕什么。舅舅的仇人,泠然,一个也不会放过!”
皇上听闻太子薨逝的消息,悲痛至极,口中喷出一口血来,至今昏迷不醒。
众皇子皇孙纷纷快马前来,给太子守孝,泠然冷眼看着这些皇子,心想这皇宫内,又何曾有过血脉亲情!
念起太子对她的恩情,不觉又是心痛万分,泪水滚滚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