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找到那个女人了吗?”二姐果然说出来了这句。
“你们早就知道了吗?”宗苓问。
“我要说,其实是跟着你找到的,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利用了你?”二姐说。
“跟着我才找到的?难道我的作用就真的是为了找到她吗?”宗苓心里有点乱,但是他其实对这个事实也早就认同了,“然后你们打算怎么样?”这是他问出来的。
“不知道,他还没有决定。”二姐说。
“他?他是谁?我爸爸吗?”宗苓听到这个他,终于安耐不住激动直接脱口问了出来。
“嗯,是的。”二姐默认了。
“他到底是谁?”宗苓继续追问。
“你等着他亲自找你吧。”二姐对这个信息不能有一点的透露。
“他这么狠心,还犹豫什么?”宗苓不屑的说。
“是你妈妈说的吗?她是怎么告诉你的?”原来二姐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
宗苓还是如实说了昨天九妹林艺菲也就是自己的母亲和自己说的话给二姐听。
“看来她的心里只有怨恨。”二姐听完说了这么一句。
“你们又有什么新的说法吗?”宗苓就知道肯定还有一系列的洗白说辞在等着他。
“你爸爸是真心喜欢她的,不是她说的狠心想要杀了她。”二姐说,“当时她生了你以后,就想趁着自己在医院带着你逃跑,而且她手里有很多机密的情报,为了制约她老三才换了孩子。”
“你们一个说是先要逃跑,一个说是先换了孩子,我不知道谁是真的。”宗苓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只陈述我知道的,其他你自己判断。”二姐接着说,“她当时怀了乔白秋以后就还在肆意的传递消息,多亏被老三发现了,你爸爸之所以同意饶她性命还是因为喜欢她。这点你们父子俩也很相像啊,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这么心软。”二姐还顺带着又把话题扯到了连汐若的身上。
“她们俩又不一样。”宗苓觉得这不能相比。
“确实,连汐若哪有你那个妈妈那么处心积虑呢。”这句话本来是在骂自己的妈妈,但是宗苓听了却没有感觉,他反而觉得是在夸奖自己喜欢的女孩。
二姐看宗苓没有反应,继续说,“她之所以能同意假死,无非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她说什么你爸爸怎么样了她,那都是她自己勾引的。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可以怎么出卖自己,老八,乔白秋的爸爸还有你父亲。”
“既然她已经那么狠心了,他为什么也要这么对我呢?”宗苓其实是在问自己的爸爸。
“当时老三已经把你换过来了,他不能对自己这个形婚的老婆交代,所以你爸爸只能按照实际情况让他们两个抚养你。”这倒也是事实,其实宗苓的童年还是过得很幸福的,虽然养父宗苓一直很冷淡,但是自己的养母对自己还是很疼爱的。
“可是谁知道她怎么发现了你不是亲生的,之后还歇斯底里的对你。当时老三没有办法,只能让你先从家里出来,可是你父亲又不能认你,只能让我在暗中帮助你。”
“为什么不能认我?”宗苓问。
“十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有了变化,他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许,而且组织上层也不会同意的。”二姐似乎在替他申辩。
“那你们还是要利用我找到她?”
“其实我们一直知道她回国了,但是没有办法,而且老八被她迷惑的陷得太深了,还找到了乔白秋。所以他一直认为我们是害死她的凶手,所以这些年一直想要查出真相为她报仇。可是她没死的消息是绝密,不能透露,而且组织内部出现了间谍还逃脱了,这个要让高层知道我们就完了。”二姐说。
“所以你们其实都没有什么动作?”宗苓问。
“是啊,如果不是八哥先拿你动手,我们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牵连出来。之前老十三给你透露乔白秋的事情也只是想提醒你自保,当然还有连汐若,她也算是无辜的。”
二姐这么说,宗苓回想当时十三叔找自己,确实是让他注意乔白秋和八哥的动向,并且明说了他们监视的是自己;同时也让自己提醒连汐若。
“你再想想,一直都是老八自己先动的手。他女儿回国,和连汐若摊牌,说什么要和子凡结婚还怀孕了。之后子凡失踪那次他就差点被他得手,他一直想用子凡牵制老四。”二姐又让宗苓回忆整件事情的过程。
“当然,老八这么做可能也是受了那个女人的蛊惑了。她突然回国我们确实没有及时掌握消息,而让老八藏了起来,我们确实不知道。”二姐承认了他们之前没有获得任何情报。
“子凡的突然事故让老四非常崩溃,他认定了是老八做的,都准备晚上就要动手了;但是夏淼的自杀又让他停了下来。”
“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虽然他否认了。”宗苓对这个问题也没有答案。
“我们也不知道,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我知道老四和老八的关系已经水火不相容了。”二姐说,“其实那天他让乔白秋把你接走我们本来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连汐若突然去医院,也许我们也没有注意到。”
“因为送连汐若去医院的那辆车吗?”宗苓马上反应过来。
“是的,那个地方我们知道,很多年没有用过了。所以我们查了之前道路的所有信息,才找到了那个女人回国的踪迹。”二姐说,“其实那天晚上四爷原本应该会告诉你点什么,可是知道你刚见过她之后,估计我们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
“现在说我就信吗?”宗苓问。
“起码是我告诉你的,你不是说和我关系不一样吗?”二姐似乎很有信心。
“我想我会有自己的判断,不过我觉得我应该见一见他。”宗苓回答。
“我会转达给他的,时机到了我想他会见你的。”二姐说。
宗苓从二姐的别墅出来以后,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在妈妈口中的父亲是狠心的,但是在二姐这里确是完全相反。他觉得自己的这一生定会过得很煎熬,但是他知道,怎么说不重要关键要看怎么做。生了自己就毫无联系的母亲,和好歹托人照顾了自己的父亲相比,确实显得更加无情。
想到了母亲,到底对男人是利用还是真心,父亲,八哥,乔白秋的爸爸。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妈妈就是这样一个二姐口中的那个处心积虑的女人吗?为了目的不惜出卖自己的爱情,自己的身体。
冰冷的誓言沉睡在童话中,卑微的誓言总能让自己泥足深陷,我只知道我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曾经的信誓坦坦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如果能回头,覆水能收,就不会再有毫无意义的争斗和喋喋不休的争吵。如果寄托不在,我只希望大家也曾经彼此相爱,也许最美的爱情不是相守,而是相弃,真爱是距离无法隔绝的。我不怕别人流言蜚语,只怕花光勇气,即便是堕泪,也是一种纪念。但,就算是堕泪又如何,也回不到童年回不到往昔,只能继续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