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楚某某自言自语。
“我该说什么,一处不错的戏剧,还是接近真实的大场景角色扮演?即使这些人物活灵活现,看上去有血有肉,即使这些经历感觉是如此的真实无虚,但还是有那么些不自然的地方。
虽然我有所设定,从背景到能力一应俱全,但我,或者说我们和这个世界并不是严丝合缝,终究是有许多瑕疵的地方。比如说语言。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了,我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而这份不突兀正是十分突兀的。
除非我们之间交流靠的并不是说话,字面意义上面的那种说,而是直接用的意念思想或者其它方式,只是没有感受到罢了。
至于那些可怜的人啊,虽然可能还活着,亦或是某种思绪寄托的思念体,但是他们都被限制住了,被严重标签化,只能忠诚于自己应属的那份人设。尽管可能多了一份相对的自由,但这其实和作者笔下受摆弄的小说人物没有什么区别。”
“一切我已经看破,你的举动都是徒劳的。退一万步讲,即使我们两个沦陷在这里,有着先前提到的那些保险措施,除了两个失落的灵魂,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们并不是毫无反击办法,你可以将这当作威胁。虽然一切有效措施恐怕都会不可避免地导致现实的分裂和维度的降低,但是当我们被完全捕获,自然也就断掉了联系。
从某种角度来讲,你其实不过是某个卢瑟幻想所引来的危机。也许你可以试试,我,或者我们,能不能比他想的更好。至少我对规则的理解程度是他所比不上的。”
“记忆出现了偏差,与我一起呆着的,究竟是我的同伴,还是那丧得要命的任小胖子,两者都是,或者都不是?祝觉那家伙,果然还是放不下啊。”
“有一个悖论。当那虚幻的越来越强大,其道理也就越不容于现实。
打个比方,如果某种尚可以描述的东西转换理解如下:普通状况下的常态有几千万甚至上亿开尔文,这种情况下,现实侧又如何用化学去理解接受它,高能物理·我拒绝?
又或者,当幻想侧硅基生命不再罕见,这让专门讲基因、DNA的情何以堪?
概念需要更新与拓广,而那以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为前提,物理的以及精神的。跨越时代的东西落地艰难,那超越时代的愈加。
从这个角度来理解,升维,如果有这么种操作的话,越强大的概念或者事物所遭受的阻力越大,抛开具体意愿不论,人们的潜意识会拒绝它。
但是,如果那虚幻的足够弱小,祂又该如何去侵占锚点呢?”
“当某人许愿拥有了空间移动的超能力,瞬移对于他来说像吃饭一样简单、呼吸一样自然。当他不断升级,成为至高,甚至妄想打破某种界限,让他那看不起的现实俯首低头,承认其特权。
那么问题来了,当他想要使用其能力时,谁来补上这一份差额的计算力?他应该如何去描述他的能力?他应该如何去描述他能力使用的目标?如何去描述目的地点?假设目标在空间上以某种基本单位组成,他又应该如何去描述该次能力结束后各基本单位的相对位置,以及包括空间属性在内的其它各种状态?
对此,控制矢量的小哥也许有些经验,建立法网的魔法之神更或许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但你要问我他们在哪里?他们在这无穷无数的幻想里。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理所当然,如果有,那就是活在梦里。”
“做个交易吧。”
“我们都知道,位面不可升维,除非献祭其它位面,或者换个简单点的说法,鸠占鹊巢。但正如墨滴滴入纯水后再怎么稀释也不复纯净,即使是献祭的0级位面再多,至多也只能无限接近0。
更何况保持自身的位格不下降就已经足够艰难,又该如何去做到连续地完成不可数的无限个地狱难度的任务而不翻车呢?
一旦堕落,将永远无法复位成源位面。”
“你有没有想过,位面确实是不可升维的,但将目标放低一点,仅仅是位面的部分又将是个什么状况呢?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位面的部分是可以升维的,以牺牲其他部分为代价。
对于你这种补完后的一即是全的家伙来说,这种抉择应该是很容易的吧。”
“‘升维’是行不通的,为什么不考虑‘飞升’呢?”
“这种感觉,这种被抛弃的感觉...一次又一次的体验,就像被逼迫着不停地看被甩当天的视频,比发条橙还难受。你们是该有多恨我?”
“唔,这种重来一遍的既视感。事情,果然已经发生过了么?”
“我是谁?我是楚某某。”
“我到底是谁?我是楚某某。我是楚某某的思念复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