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坦是个热衷于生命起源的生物学家,他试图征服死亡,创造一种新的生命。
人们并不能理解弗兰肯斯坦的追求,在弗兰肯斯坦潜心研究的日子里,他的未婚妻和最好的朋友相继离开了他。
“亲爱的,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郊游吧~”
“噢,斯坦。你不能再沉溺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看看那些模型,那些标本,我简直无法想象要和这些东西呆上哪怕一分钟。晚上会做噩梦的!”
“创造生命,是主的权能。凡人不应该窥视。这是对造物主的亵渎。”
“弗兰肯斯坦,听着,你再这样,我将不得不怀疑你是个hentai,即使现在不是,早晚都会的。”
“我受够了!听着,今天在我和它们之间你只能有一个选择。你要它们,还是要我?”
“教授,在吗?教授??”
在其他人的眼里,弗兰肯斯坦不再是一个风度翩翩、受人景仰的高级知识分子,而是一个脑子里满是疯狂和扭曲的科学怪人。
他很快便失去了朋友和亲人,这还算能接受。
他终于也丢掉了他的工作,这意味着他将再没有足够的资金、设备和材料去支持他的研究,这简直要了他的命。
为此,他只得从住地附近的藏尸间里偷来各种死尸的肢体,终日躲在他唯一剩下的破旧小屋里进行制造生命的研究,全神贯注,废寝忘食。
这种研究状况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弗兰肯斯坦也的确有很多收获。这种情况也许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他遇到了瓶颈。
弗兰肯斯坦感觉自己就快发现创造生命的秘诀了,但仍旧差了那么一丝丝。他尝试了很多方法,终究是无法突破。
他为此很是苦恼,他已经是个秃子啦!强者总是免不了这样的命运,没想到智者也是。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人,当现状满足不了他,他会尝试一些其他办法。
很多时候求解是第一要务,为此可以忽略一些其他东西,尽管最优解或者最快解就可能藏在其中。谁知道呢?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淘汰掉劣质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就一定是最优秀的那一部分吗?余下的怕更多是过不了及格线多少的精仿西贝货。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怎么说都行。
仅以结果而论,如果弗兰肯斯坦教授是个真的聪明人,也许一开始就应该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弗兰肯斯坦事后可能自己也会这么认为。
但假若功成,谁又能否认这造物主一般的奇迹不是出自天才之手呢?
总之,弗兰肯斯坦将目光投向了其它地方。
也许是简陋的实验条件制约了他,也许他不应该仅仅满足于快要腐烂的尸体。
再者,一项伟大实验的研究者,值得更加体面一点的生活待遇,而不是现在这样,穷困潦倒。
弗兰肯斯坦再一次为自己伟大的项目找到了投资者(第一次是他自己)——都城的克洛德主教对于项目的成果很感兴趣。
无所谓出不出卖良心,弗兰肯斯坦教授本身持有着混沌的道德观,也许这些偏执者总是异于常人。他只在乎他自己所在乎的,除此之外,与他无关。
很快他便有了第一次任务,既是为自己,也是为了资格的证明。那是一次活体人类实验,而实验对象是一个残疾。
...
尽管自身是并不在乎某些不太重要的东西,也并不以貌取人,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叫卡西莫多的仆人,他是真的被丑到了。
这世上果然任何东西到了极致都能给人以深刻的印象,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不过抛开这些不谈,重伤到近乎残废的卡西莫多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研究材料。
事实上,这些伤势放到任意一个哪怕强壮一点的普通人身上去,恐怕早就重伤不治了。
卡西莫多还活着,就是一个奇迹。
而现在,弗兰肯斯坦将会完成另一场奇迹,在他做完卡西莫多的手术之后。
他对卡西莫多做了一些神圣的事——他自己这么认为。
他对卡西莫多做了一些残忍的事——即使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好人,伪善的克洛德这么认为。
他对卡西莫多做了一些痛苦的事——生不如死,这是卡西莫多唯一的感受。
他像对待尸体一样把卡西莫多给一点一点地肢解分离,然后趁着他还活着,吊着最后一口气,像缝补布娃娃一样把它们再慢慢拼接缝合起来。
中间还伴随着一些额外的看不懂的令人无法理解的操作,那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
...
弗兰肯斯坦已经完全解析透彻了创造生命的秘诀,现在只剩下一个证明,或者说一个胜利的象征。
他在物色心仪的实验材料。
他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当个偷偷摸摸的恋尸癖盗墓贼,如果方便一点,他不介意用用活人。
创造生命,顾名思义,由死而生,反正可以复活,想必先死上一次也无不可。
但幸运或不幸的是,他在城边最大的河流经过时发现了一具尸体,比卡西莫多更加强壮,壮实得不能再壮实的那种。
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的材料了。
...
“弗兰肯斯坦”诞生了。
它很听话,莫得感情。
它很强,打十个不成问题。
克洛德主教死了,但幸好实验已经完成,关系不大。
正好可以和卡西莫夫打一顿,以此证明“弗兰肯斯坦”是最强最完美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