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急忙摇船桨,船身一侧。
因为他的努力,让船身有了稍稍的偏差,落雷落在了船舷旁的水里,炸得水面震颤,黄水纷飞,飞溅了船上的人一身。
小船摇晃,船上的人东倒西歪。
王子巽立住身体,把住船舷,见水面黄泥翻滚,从河底翻起千百条银色的一尺长怪鱼,都身体挺直,是被雷震死的。
船夫焦躁道:“雷雨天,在河中容易被雷击中,得快上岸。”他加大力度摇着船桨。
哪知水面忽的形成了一个十米大的漩涡,带着吸力将船困在原地。
那小姐望着天空上的乌云,眼中闪烁着畏惧,道:“要是,能挡住这雷该多好。”
船夫已经满头是汗,道:“哪有人能够挡住雷击?雷打在船上必然粉碎,船上的人必然死在水里。”
咔嚓!
天上又一个巨响。
一个拳头大闪亮圆形雷球落下来,不偏不正直奔小船。
“快快。”船夫拼了命摇桨,但小船却纹丝不动。
“小姐。”那丫鬟紧紧的抱住了那粉衣服小姐的身体。
“爹。”船舱中的那小男孩也抱住了他爸爸的胳膊。
陈代前所未有的心惊胆寒,一把就近抱住了笨驴脖子,挂在了它的身上。
眼见还有三米,惊雷就要落在小船上。
唰!
王子巽已经跳在了空中,放出了刀。刀身延展快过了落雷的速度,在雷还差两米落在船身的时候,挡在了雷与船之间。
闪光雷球击在刀面,电光四溅。一阵蓬勃巨大的力量顺着震颤的刀面传到了王子巽的身上。
王子巽身体被震的凭空往下一坠,重重的落在了小船上。雷球的冲击力已经被快刀消弱,但还是通过王子巽的身体,将小船的船身比水面压低了一米有余。
随之,小船被水面反弹向上,整个船身弹起来十米之高,才重重的落在水面上,周围的水也被激飞起来,滔天的黄水散落成碎花。
王子巽双脚紧紧的抓着地面,身体勉强站直,手中的蚰蜒刀挡在身前,微微颤动。
“你居然用刀?”拿箱子的男子瞪大眼睛,抱紧了箱子。
那小姐和丫鬟转头望着王子巽,眼里自然都是难以置信。
船夫长吁一口气。
咔嚓,又一个闪光的雷球从天上落下来,拖着残光尾巴轰击小船。
“没时间和你们解释。”王子巽跳起来,举手再是横切一刀。
众人的视线还没有来得及看到那落雷,那雷已经被挡在王子巽的刀面上。
再次电光四射。
王子巽被刀上传过来的力量,震的坠落在船上,双膝弯曲才勉强站稳。只听嗡的一记闷响,以小船为中心,层层的巨大涟漪,波波的向周围荡漾,延伸到了三十米开外。
王子巽连续用两次快刀接了两个雷,身体透支,力量虚弱。他预料,这两次连续的雷击,轰击的力量胜过无数吨炸药。
“刀,这么快的刀?”那小男孩坐在船舱里眼睛眨眨,他上眼皮还没碰到下眼皮,第三个雷便追命般闪着,从天上落下来。
王子巽已经身心疲惫,但身为这条船上唯一能拯救一船的人,他只出刀,跳起来出刀。这次无论是跳起来的高度,还是快刀的速度都有了减缓。
但这雷却大了一倍,好似一个人头般劈在了刀面。
王子巽用刀硬硬的顶着,身体被人硬扯了一样,骤然摔趴下去,一下扑在了那粉衣小姐的身上。
小船被力量带在空中翻转了几个跟头,才重重的落在水中,船身倾斜了几次,终于平稳。
王子巽心中一慌,连忙的用力想站起来,但身体实在太虚弱了,一下又趴在那女子的身上。
“啊。”那粉衣小姐叫了出来。
王子巽只得一个翻身,仰躺在船上,脊梁靠着不平的船板,只想叫好累。
但他的手里仍然紧紧的抓着刀,望着天空那片奇异的乌云,想着如何迎击下面的一个落雷,如果下一个雷有前面任何一个的力量一半大,那么自己很可能都接不住了。
天上的乌云并没有再落雷,而是渐渐散去,原来的地方晴朗的一碧如洗。
船夫仰起头,抹着脸上的汗水庆幸:“终于,躲过了这飞来横祸。”
其余的人望着蓝天,也都松了一口气。
王子巽身体松软的躺了一会,才蜷缩起来,坐在了船舷旁边,喘着粗气,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那男子抱着箱子从船舱里面出来,站在王子巽身前,眯着眼睛道:“你就是快刀吧。”
王子巽不隐瞒:“是。”
那拿箱子的男人笑道:“连续的三个雷耗尽了你的力气,你的刀不快了。”说着,一拍箱子,箱子的盖子自动打开。从里面弹出一条手腕粗的麻绳子,好似长蛇一样蜿蜒的伸出来,盘绕着将王子巽捆了起来。
“喂。”陈代大叫一声,朝那男人冲过来。
那男人一拍箱子,从里面飞出来一个拳头大的石块,狠狠的击中陈代的小腹。
陈代捂着肚子跪在地上,疼的不能动弹,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一地。
王子巽觉得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左右肩膀往里收着疼,一挣扎,丝毫不能动。真没想到这男人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下手,他便对那男人冷笑道:“趁人之危,你是你儿子一生的耻辱。”
“哈哈。没人记得赢家的卑鄙。”拿箱子的男人命令儿子:“把他推下水去。让你这位叔叔知道你有多成熟。”
那个小男孩撇嘴微笑,眼睛一亮,露出了一种童稚的杀机,全然没有了少年的单纯,大步来到王子巽身旁,抓住他肩膀,往黄河里推。
“你,你们。”船夫还在担心在船上出了人命,以后会影响自己的声音。
“要不!”那男人转头望着船夫道:“你也去水里和他作伴。”
船夫吓得退到了船舱里面。
“动手。”抱着箱子的男人转头命令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却看到了那穿粉衣服的小姐已经站在了儿子的身边,而那小姐的手里有一柄拇指长宽的小剑抵住了儿子的咽喉。
抱箱子的男子问她:“有你什么事?”
“只是让你明白,什么叫作茧自缚。”那粉衣小姐让那男人钻进他抱着的箱子,又道:“否则,我就让你看看这位姐姐怎么让你儿子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