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看了凤阳一眼,杨依依不甚确定的跟在他身后。
杨依依穿过一个荆棘做成的月亮门之后,便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里的装扮比较简单,五颜六色的小野花,形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图形,一个雕花小圆桌,四个红木软椅。没有看见仆人,但是打扫的却非常干净。
“这地方倒是不错,不过我们好像不是来看风景的吧……”这后面的意思,不用说明,凤阳这样聪明敏捷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接下来的意思呢?
凤阳倒也不着急,慵懒的坐在软椅上,轻轻将一缕黑发放到肩后,缓缓说道:“等一会儿吧你还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骗的。”
凤阳粗糙的理由,让杨依依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就走吧,按奈住心中的疑惑,杨依依坐在红木软椅上静心等待。
不多时,江王一身华贵金丝芙蓉紫袍,手执春江花月折纸扇翩翩而来,看见端坐在红木软椅上的二人,便是率先朝着闭目养神的凤阳笑道:“阿素,今日来得可真早,本王没骗你吧,杨依依姑娘是不是数一数二的妙人儿?”
听见上官仁光润朗的声音,凤阳这才挑起眼皮,朝上官仁光点点头,勾唇笑道:“倒真是妙人一个,你从哪里挖来的这宝贝?”
这两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说话,气氛融洽,近似多年老友一般,让外人插不进话。
上官仁光与凤阳说完俏皮话之后,这才看向杨依依,浅笑着问道:“杨依依姑娘是何时到这里的,本王应该没有让美人久等吧?”
杨依依微微颔首,抿唇笑道:“因为等的对象是王爷,所以就算是沧海桑田也如过眼云烟,转瞬便逝。”
看着杨依依那张精致绝伦,倾国倾城的脸蛋,上官仁光在心里默叹道,这样一张美丽的脸,真是浪费了,但是大丈夫又岂能被儿女私情所连累?
上官仁光眼角微微上扬,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过几日便有柳州知府前来拜访,这几日便有专门的嬷嬷交给你一些简单的规矩,有专门的舞姬教你舞蹈,到时候你只管出彩不要弱了我们江王府的名头,可好?”
上官仁光刚一说话,她若是不知道江王的意思,那就真的白活了。
杨依依在心中恼怒,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不悦的情绪,点头轻声应道:“是,全凭王爷安排。”
上官仁光没有再看杨依依,端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碧螺春,端起紫砂小杯浅浅抿了一口,淡淡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这里便没有你什么事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和阿凤商量,你就先回吧。”
浅浅瞟了一样正坐在红木软椅上,看着不远处的凤阳,杨依依眸中精光一闪,这才垂下头,点头说道:“好,婉儿告退。”
一路上杨依依都在思索着上官仁光的话,看来他是想要把自己送出去,看来自己要做一点事情了,否则若是去了柳州,所有的事情可就都前功尽弃了。
等到杨依依回到西厢的时候,推开门却看见沈傲正躺在自己的太后榻上,悠闲的吃着时兴的荔枝,身边的小丫鬟,满头大汗的扇着羽扇。
一旁的小丫鬟看见杨依依进来了,摇扇子的频率也慢下来,却听见杨依依清亮亮的声音:“想必这位姐姐便是沈姐姐了,沈姐姐好。”
沈傲的手轻轻碰上杨依依的脸颊,嘴角含笑,“这般的花容月貌,也难怪王爷魂牵梦萦了?”她语气风轻云淡的说道。
“姑娘过奖了。”杨依依淡淡的扯唇轻笑了一下,“姑娘的容貌在婉儿之上。”
“在你之上。”沈傲苦笑一声,那为什么自从你入府之后,王爷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你的身上了?难道就是你从妓院里面出来的狐媚子吗?
“姑娘娘容貌艳丽,婉儿自叹不如。”她尽可能的恭敬。
“呵呵……自叹不如?”沈傲捏着杨依依的下颚,冷冷的笑了一声,忽而,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她冷冷的说,“你说若是哀家现在就毁了你的花容月貌,哀家是不是可以像之前一样宠绝六宫?”
“你……”杨依依正欲开口,但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眸光之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她头一侧,沈傲手上长长的指套刮过杨依依的脸颊,鲜血直流。
“你。”沈傲愣愣的看着杨依依鲜血直冒的脸颊,一时之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杨依依的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脸颊上面擦过,嫣红的鲜血刺痛了她的眸子,她的心中闪过一声轻笑,看来这个沈傲也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姐姐是想要回昨天晚上的衣服吗?”杨依依一脸风轻云淡,让沈傲有了几秒的怔忪,难道自己这样欺负她,她也觉得没有什么吗?这个姑娘看上去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啊?
沈傲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心中对杨依依的估量又高了一层:“对啊,妹妹大半天都不在,姐姐可是等得很心焦呢。”
杨依依在太后榻变的一雕花红木软椅上坐下,看着沈傲颇为戏谑的说道:“哎呦,姐姐可不比妹妹,怎么会为了一件衣服心焦呢,姐姐真是说笑了。”说着就朝着一边拘束站着的小红问道:“小红,沈姐姐的衣服晒干了没?”
小红原本就胆小,声带发抖低头轻声回道:“今儿早上刚洗好,现在正在院子里晾着呢,大概要等到傍晚的时候才能晒干。”
听见杨依依的丫鬟这样说,沈傲便不想在此地久留,起身朝杨依依媚笑道:“今儿个本来就是想来看看妹妹的,妹妹也见着了,姐姐便不在这里久留了,什么时候妹妹有时间就去姐姐的那里坐坐。”
杨依依起身朝沈傲浅笑道:“现在正是热的时候,还是在自己宅子里舒服,妹妹便不留姐姐了,姐姐走好。”
见杨依依的眼眸中依旧是一派清明的神采,并无半分笑意,沈傲在心里暗自忖度道:“这丫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