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知北看见吕修跃跃欲试的表情微微一笑,自己只是阵法爱好者,比不上对方来的精通,至少自己从没有自主布阵的经历,虽然资源方面是重要因素,但是客观上的差距的确真实的存在着。
吕修咳嗽一声,才发现自己是在水中,声音已经被灵气包裹不能传出,看着几人怪异的眼光后不禁有些羞愧,憨笑一声后重新传音:“说到阵法的范围,最大的必定是防护类型的阵法。
就拿咱们学宫的困龙阵来说,能够覆盖整个百龙谷方圆上万里的全部区域,那可不是眼前可能存在的阵法相提并论的。
还有据说可以防护一整个小世界的阵法,比困龙阵的范围还要大上很多.......”
“说重点。”
王兮彤看着得意的吕修忍不住传音提醒,重点说偏了,浪费时间。
吕修被打断后不敢生气,只能尴尬一笑重新组织语言,大神在此,岂敢放肆,随心所欲也是要看实力分对象的:“阵法的类型很多,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
杀阵,攻伐至上,多以修士本身为核心,配合重宝施展,范围浮动较大,如果眼前的阵法是杀阵,那么肯定早就被人触发了,我们不可能还能随意在此探索。
防护阵,防御为主,多以重宝为核心,修士配合施展,范围多数极大,是否触发根据布阵者的具体手段而定。
困阵,迷惑困人为主,多禁制,少杀伐,多以重宝为核心,无须修士配合也可单独成阵,多以幻阵为主,是防御范围仅次于防护阵的阵法,我们接触最多的幻阵应该就是问心塔内的五行幻阵了,效果如何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吧。
兵阵,流行于大秦尚未开始全民修炼变革之前的战乱年代,当时各国之间军队作战多以兵阵为主,这也是兵家的巅峰时期,随着大秦的全民修炼变革而渐渐衰落,只有其中的精华部分渐渐融合前三者,从而再次出现新的兵阵类型,我知之有限,不过可以基本排除这种可能性。
传送阵,现如今修炼界最为常见的阵法,极为实用,同时也是对术数要求最高的阵法,我到现在也只是出入门槛,想要更进一步只能加强自身的术数能力,眼前的阵法范围比绝大多数阵法都要大,基本可以排除是传送阵的可能。
混合阵法或者说变阵,根据使用者的需要布置的阵法,也是当前最受布阵者青睐的阵法,变化多端,杂糅多种阵法为一体,极为实用的阵法类型,不过因为多以修士为核心,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目前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困阵以及防护阵是吗?”仇木微微皱眉,难道这里还存在什么其他的秘境不成?
蔡知北想起之前在听师堂内拜师的场景,如果老师跟诸位师兄口中的各个封国都真实存在,那么它们究竟在哪里隐藏着?秘境?小世界?
还有夫子庙既然是老师留给学宫的东西,为何一直存在于蛮蛇泊内?是在镇压什么还是在守护什么?
如果是镇压的话老师临走前绝对会一并带走,绝不会给世人留下难以收拾的隐患;如果是守护的话,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那些真实存在的封国。
吕修听到仇木的传音点了点头,从目前来看的确是这两种阵法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如果是这两种阵法,那么早就应该触发了才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动静就很让人费解了。
“所以,是在防护什么呢?困阵的作用也能用于保护的吧,两种阵法我们都可以看做是保护的作用。”孔明昊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他跟仇木有了相同的猜测,这里也许有另外的秘境或者小世界,而圣祖将夫子庙放在这里就是要保护这些东西。
“算了,在猜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准确的结论了,那就等等看他们能发现什么吧。”仇木摸了摸下巴对众人传音道,接下来就看事情究竟会有怎样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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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那些家伙很危险,阿公怎么还是让他们跟我们一起。”正在挖掘泥土的齐心武看着远处的蔡知北五人对身旁的齐思思传音道,他虽然刚愎自用却不是真的笨蛋,之前的再次相遇他已经察觉到对方的危险。
“有阿公在,他们就不是威胁。”齐思思拨开泥土仔细观察着下方的岩层,似乎跟之前发现的没有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他们是出自哪家的势力,明明看起来年龄比我还小一些,我却本能的感觉一个也打不过。”齐心武心里有些憋屈,若是在茶城,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同龄人双手就能数的过来,若是学宫提前三年开宫,自己说什么也要去试一试,冯家的小崽子都能进去,自己自信不输给他。
“不管是哪个大家族的都很正常,我们齐家也就在茶城还能算二流势力,若是放在拢古,临淄这种大城,也就只能勉强算作三流罢了。”齐思思对自家势力的定位非常清晰,传承不过数百年的家族,能有几位存想境的老祖已经殊为不易,再想更进一步只能依托于一流势力成为附庸般的存在了,即便是蛮州的一流势力嬴家,穆家还有被迫前往大荒的蛊王谷以及最为神秘的蛊楼,他们放在整个大秦也只是一流势力中的中下层罢了,家中无神圣,永远无法踏足顶尖,这才是修炼界的真实一面。
齐心武没有回应,再次看向蔡知北等人的方向随即收回目光,一流势力,我们齐家迟早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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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棠,之前就是那些人杀了你的蛊人吗?”
被蔡知北等人放走的司城雅棠此时已经换了一副打扮,没有了之前的妖娆妩媚,而是多了几分端庄优雅。
站在她身旁的以为老者一直盯着远处的蔡知北等人,眉眼细长,目光有几分阴鸷,就像择人而噬的猛兽,随时就要扑上前去。
司城雅棠目光复杂的看着远处的几人,她不知道该感谢还是要怨恨这几个年轻人给她上了一生也难以忘记的一课,那些死掉的随从只是她通过秘法控制的蛊人而已,大不了以后再找,自己可是实实在在的逃出生天。
“我司城家的人也敢动,不愧是来自大势力的年轻人,不过这蛮州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死人。”老者宠溺的摸了摸司城雅棠的黑发,这是自己最疼爱的后辈,被人欺负了哪怕不能杀了对方也得给对方留下一个难忘的教训。
“阿公,我没事的,听说已经有人得到了一些宝物,是吗?”司城雅棠将额前的碎发丝拢至耳后,眼睛闪亮的有如星辰。
“是啊,这次我们这些附庸家族都能跟主家换不少好东西咯,界玉啊。”老人的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上一次看见界玉,自己也就跟海棠一样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