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恰有一条分岔路,容裳看了眼后面的人随即往那边过去,那些人紧追不舍。
她突然停住脚步,潇洒回身。追赶的人同时匆匆停住,上下仔细打量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你是谁!”瞧着她陌生,领头人问道。
“这人没见过,大人说有人混进来会不会是她?”他旁边的一人搜索过后没有印象有了些怀疑。
容裳眼珠一转,神色依旧清冷,“不巧迷了路,在这山间寻路罢了。”
“那你见我们跑什么!”
“你们这么多人突然冲过来,我怎知不是抓我的。”
薄凉的眼神扫过一直在为首人身旁帖耳私语的人,警戒心更加重了。
她可不认为两句哄小孩的话就能骗过他们。
那人的确没信,“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来抓人的?”
“你们这么多人除了抓人难道还能是来赏风景的。”
眼神仿佛看着一个白痴。听着不太对那人低头想了想也确实没说错,无从反驳只好沉默应下。
“那你是谁?我不曾在凤族见过你。”鹰眼般紧盯就为了看她的反应。
可容裳是谁,他那点眼神岂能威胁到她。
“凤族那么大,莫非您每一个人都认识。何况我显少出门,不然怎会迷了路。”
瞧她相貌平平,也不像什么惊才绝艳的人,那人有些信了。
“无事我便不耽误各位办事,先走一步。”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容裳赶紧溜。
步伐正常稍显悠闲的离去,走到半路步子才敢加快本就存疑的那人一直盯着她的举动,此时彻底反应过来急忙带人去追。
眼看他们追来容裳想使法力逃走,体内的力量却突然汇聚不起来,再试了试紫光还未聚起便散去。
心情莫名有了丝烦躁,伤情复发让容裳身体更为虚弱又跑了不少路。
他们已经追了上来,眼底溢出一丝戾气手中渊灵已出。从上次饮过血后渊灵整个焕然新生,可那点血对于沉寂数十万年的它来说牙缝都不够塞。
剑上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许久不曾饱餐一顿的渊灵简直想脱缰而出无奈不敢。
很快,身后就倒了十几人,鲜血丝毫没有飞溅在她的衣裙上。白色纱裙如崭新衣袂飘然穿梭于人群。
接连倒下不少人,原先一大堆人如今只剩下寥寥数十人。
脚边横倒一片尸体,容裳静静立在他们面前剑尖的鲜血还在不停滴落,可她身上依旧无半分杀气,清冷孤傲。唯有浅紫色眼眸似乎深了一丢。
哪怕无杀气在外人看来此时的她仍如修罗,杀人手法利落狠辣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就是强撑着,弦稍松就会倒下。
若是蜂拥而上还真是麻烦。像是看出她害怕之事,剩下的人齐冲了过来。
想迈步子脚怎么也不听使唤一动不动。
带头那人的法力比容裳想的高出许多,单凭现在绝对杀不了他。
收起剑再次试着运转体内的法力这次淡淡的紫色在掌心环绕越聚越大,须臾间倒下一片,只剩下他一人。
那一掌汇聚了仅剩的法力,容裳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也是为了震慑他。
四周倒下的尸体,带来的人竟无一人活下。他确实忌惮起了眼前的少女。
摸不透的实力,即便近战他们也未曾碰到她衣角半分,三界中何时多了这样一个人。
“不知姑娘究竟是何人?”姿态恭敬有礼了许多。
“事到如今不重要了,现在只剩下你一个。”
言语轻松,似乎杀他不过一句话的事。
那人不会平白将命堵在这里,她不是他要找之人,已经死了这么多人没必要再纠缠。
“不过一场误会,挡了姑娘的路。在下先行离开。”
蹭的一溜烟不见。
口中一口鲜血吐出,脸色肉眼可见的极速苍白下去瘫软在地上。容裳不担心他会再回来,可此地终究不易久留。
勉强支棱起身体,步履蹒跚向前方走去,眼皮疲乏的紧。
此路尽头乃一座悬崖,在那里恰巧有一个洞口。
等子扶赶回去洞内只有一具尸体。猜到出了事心中顿时焦躁不安起来,赶忙四处寻找。
阿紫和凤芜走了没多久便寻了一个地方躲起来,寻思着不会有人再来。
“我们出去。”
小脑袋在洞外左右张望确认安全后招招爪子示意凤芜出来。
走没多久远远望到一人过来,急忙蹲下借着高高的草丛掩藏。
凤芜心慌厉害,透过那一点缝偷偷查看,阿紫招呼没打跑了出去,待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那身影越来越近也愈发清晰了起来,紧绷的神经猛然松懈露出笑容。
眼神惊喜,“上神!”
子扶颔首一笑再无过多言语,扫了一圈确定容裳不在。
“阿裳呢?”视线看向地上的阿紫。
“阿裳一个人留下对付那些人,我要赶快去看看她,她就交给你了。”
着急想跑被子扶一把拎起,“本尊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