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又朝墨言那方走去才回到主位。
令容裳稍显惊讶的那玄衣男子身份竟是冥王,不由的又多看了他两眼,上次远远一瞥带着面具还以为毁容了。
没想冥界来的竟是一界之主。
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顺着抬眼望去,一位容貌绝色的清冷女子微侧着脸,悠哉的吃着东西。
早在他察觉的那一刻容裳就已移开了视线。
“在座各位应当都已知晓。神魔树万年来只开花不结果,近日忽然有了结果的迹象。青鸟一族力量微弱,实在无法守住这神魔果。”
女子声音清亮,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上神,上仙,还有墨言大人与冥王,希望各位能暂留一段时间。”
这其中的意思几人心照不宣。除了此事掀起波澜宴席也算平稳的过去。
晚宴过后,容裳窝在屋内。敲门声从屋外传来,“谁?”
“是我。”
打开门,一身白衣仙气的子扶立在门前,“进来吧。”
率先朝屋内走去,在桌边坐下为他沏了一杯茶。
子扶拂衣坐下,“神魔果的事你怎么看?”
容裳睨了他一眼,玩弄着桌上杯子。
“听说神魔树只在一定机缘下才会结果。神魔果一念神一念魔,无论如何不能被有心之人夺去。”
“可神魔果也能救人性命。”
听他这话有别的意思,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他,“什么意思?”
“听闻她有个姐姐身体羸弱命不久矣。”
“你怎么知道?”又转念一想,“所以她想用神魔果救她姐姐的命,借我们的手便没有人敢在神魔果结果时下手。”
说着不禁嘴角微扬,眼神透露着一丝冷意。
子扶:“她知晓,我们是断然不需要神魔果的。”
容裳:“还以为她是为了青鸟族。是一手很好的算盘,很聪明。可即便没有那些人神魔果也不是好拿的。”
机缘巧合诞生的东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双玉手突然映入容裳眼前,递给她一颗青枣。
难得打趣道:“这个新族长胆子太大,竟敢明目张胆的利用你。”
容裳一手接过青枣放进口中,瞟了他一眼。
“你也会打趣我了。她救人我不管,神魔果她真能得到也算本事。就是不知她那姐姐究竟何样?”
子扶挂着笑意,暖暖的看着她。
“据说生来便有病,在这谷内从未出去,应当心性不坏。”
容裳一时不语,突然睁大了眼睛望着子扶,“你说这神魔果能渡劫吗?”
一个丁壳不吭不响的落在她脑袋上,略显严肃道:“清醒了吗?”
伸手摸摸脑袋叹了口气。
表情苦闷,撑起脑袋无力道:“我这劫都历了万年,何时才能渡劫成功啊?”
子扶目光闪烁望向屋外,“迟早会过的。”
像是喃喃自语般。
夜渐渐深了,屋内的灯火仍旧亮着,抵着脑袋昏昏欲睡时,手链划过一道紫光。
“阿裳,你快过来。”
袭来的睡意一时全无。黑夜上空挂着一轮圆圆的明月,借着月光寻着它说的地方找去。在一处草丛中,看到一个屁股扭来扭去偷偷摸摸的。
容裳:“你在此处做什么,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阿紫转过身子,爪子不停往下挥,急着道:“你快蹲下来。”
眼露疑惑,在它的催促下容裳极不情愿的蹲下了身子,躲在草丛后。前方直望过去,是一处院子的窗户,恰好能看到坐着一位女子,还有那位见过的族长。
“我不是让你来偷窥的。”
“谁说是偷窥了。”阿紫跳上容裳的手臂,将视线保持在与她的同一水平线上。
“我打听过了,最近青鸟族要说发生的大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这个青鸟族的族长。”
“是吗,她怎么了?”
阿紫:“这个族长是老族长最小的一个女儿青念竹,由一个侍妾所生。再她前面还有一个哥哥与两个姐姐。老族长在位时,她并不得宠经常被欺负,她大哥大姐也从未将她放在眼里。但她与二姐青莲的关系很好,可惜二姐是个病秧子。本来老族长死后怎样也轮不到她担任族长之位,偏偏她坐上了,还将她的大哥大姐亲手处死。可谓是以铁血手段镇住了那些不服她的人。”
容裳:“未丰满时藏住羽翼,这件事情不奇怪。”
权位之争,古往今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屋内坐在椅榻上的女子便是青莲吧,的确羸弱命不久矣。”
远远的看着那位女子,肤色呈现一种病态的白,眼神空洞,一看便是缠绵病榻上的人。
“听说她妹妹不停的再为这个姐姐找寻续命之法。”
“我知道。”
耳朵一动,有人来了,迅速与阿紫躲到另一方更为隐蔽的草丛后。认出来人是晚宴上见过的冥王。
他朝屋内走去,停在椅榻上那位女子面前。
“你真能救我姐姐?”
“你找本王来不是已经相信了吗。”
“如果没有得到神魔果,到时还请冥王出手救我姐姐。”
“这么没有信心吗?”
青念竹沉默了,良久道:“我只是不确定它能不能救我姐姐。”
草丛后听到两人谈话,阿紫瞪圆了眼睛,两只爪子捂着嘴巴小声惊呼道:“他们要抢神魔果!”
容裳不由眼露鄙视,“神魔果没有主人,谁得到是机缘。”
一人一兽悄然隐退,漫步在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