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璋回来了,在这海天一色中,他驾着一只小船回来了。消瘦的体型,像极了悬崖边上的孤松,孤独但却很有力。
文璋回到了岛上,胡小小早就做好了饭,把洞穴也打扫的干干净净。自从胡小小来到岛上,岛上竟有了家的感觉,有女人的地方,才有家的温暖。
文璋把刘燕的遭遇告诉了大家,大家愤怒了,沉默了,甚至落起了眼泪。
他们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子女,姐妹,兄弟。
他们也正在遭受元兵的欺辱,遭遇甚至不如刘燕。
胡小小哭了,想到了自己被阿拉罕追赶的情景。
仇恨起来了,这些人以前战斗是因为忠于宋室,现在,他们想为了自己而战,为了复仇而战,为了家人而战!
“我们需要积攒力量,重造一支队伍,与元兵抗战,不能让他们再肆意妄为。”文璋说。
大家决定,推举文璋做头领,重举抗元的大旗。宋帝没了,但宋人还在,宋人在,就不能任人宰割。
义旗一举,有很多人来投奔,有周围的渔民,有被元人侵吞土地的农民,也有散落在各地的宋军,甚至还有海上的强盗。
头可破,血可流,但不能任人宰割。世上的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个民族比别的民族高等,为何让我们做四等人?,南方人的血性重燃了,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吧!
很快,大海上重聚了几千人的队伍,分布在南方海域的十八座岛上,称作光复十八营。
阿拉罕听说海上重聚了一支武装,他生气了,这些反贼是铁定跟他过不去,征战半辈子,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的日子,他们就来骚扰,他阿拉罕又要回到战场。
他也不把这些光复军当回事,这些也就是一些乌合之众,大军一到,就散了!
他放不下杯里的酒,也推不开怀中的女人。“胡县令,本将军派你带汉军水兵去海上征讨这些反贼。”
他没派蒙古兵,因蒙古人不懂海战,他想让这些汉军营的人冲在前面,“以汉治汉”是皇帝忽必列告诉他的。蒙古人毕竟人少,要学会利用汉人,张宏范就是很好的例子。
胡县令带着三千多元汉军出发了,他们耀武扬威,自从他们投降了元朝,也跟着蒙古人掠夺了财福,他们很满足。
他们大多都是地痞,无赖,强盗,他们本就没有羞耻心。
这一次,他们以为也如往日一样,欺负下几个乡下的农民,掠夺些财物就班师回朝了!
这次,他们错了,文璋早打探到,他们要进攻自己。就在他们出海不远的海湾,布置个口袋阵,光复军的战斗力比元朝汉军强多了,兵力已高达五千多人,文璋让两千兵力对抗元汉军,另外三千却准备进攻新会县城。
阿拉罕料不到他们会进攻县城,阿拉罕的大部队在广州,杭州和临安,新会的元兵也不多,只有两千人。出其不意,一定会胜利。
最近,元朝在全国实行跑马圈地,元朝的官员与兵将都在争夺牧场,内部矛盾爆发,而且失去土地的农民更是对他们恨之入骨。福建、江西、湖南都爆发了农民起义,全国反元情绪高涨,正是反攻的好时候,哪怕只是攻下一个新会县城,也意义重大,也是对元朝圈地运动的抗争,我们赖以生存千年的土地,要变为蒙古人的牧场,而我们的禾苗要变成马的肥料,甚至我们的农民要失去家园,到处去流浪。
胡县令的部队刚进入激流的海湾。就发现海湾里早埋伏了光复军,他们吓坏了,稍作抵抗,就投降了。不过胡县令,逃跑了,因为他的船在最后面,发觉不对,就掉头逃跑。其他人很快投降,这些元朝汉兵,吓唬吓唬百姓还行,一到战场,就是一群老鼠,他们不愿为大宋而战,也不愿为元朝而战。
新会县城的蒙古大营,正在进行狂欢,他们为他们的新牧场狂欢,江南的水草丰盛,岂是北方能比?很快,他们这些蒙古人,就会成为一个个牧场主,而田地的主人(南人)就会变为他们的奴役。他们每个人都会拥有南方的美女,南方的土地,哪些看不起他们的读书人也将祈求他们!
“感谢长生天,感谢大元皇帝,大元皇帝万岁!”他们高呼着,疯狂着。
突然,一群汉兵涌了进来,不,有的只是农民,拿着镰刀,锄头进来了!
这些原本从未谋面的人,因为大元跑马圈地的国策,而仇视对方,想杀害对方。刀刀毙命,直攻要害,很快两千多元兵,全部毙命,在打扫现场的时候,十八营将士对可能生存的,又补了一刀。
大获全胜,十八营很顺利的攻下了元军大营,新会县衙。
可是阿拉罕跑了,他毕竟身经百战,武艺高强,独自骑马逃了出去。文璋则带人急追,他这次行动的目的之一就是杀了阿拉罕这个魔头。
阿拉罕朝广州方向追赶,广州有他的大本营。文璋让大部队留下分了蒙军的财物及粮草,开了粮仓救助灾民。自己则继续追赶阿拉罕。
蒙古人的骑术要比汉人高,文天璋追赶了很久,但是他知道,前面有一条河,一定会拦住阿拉罕,他要在哪里结果了这个恶魔。
大河拦住了阿拉罕的去路,他气急败坏,以前,他不会害怕一个年轻的宋将,可是现在,江南的温柔已泡酥了他的骨头,他已不是文天璋的对手。
文璋追到了阿拉罕,上前就是一刀,直攻他的心脏,阿拉罕躲过了,天璋又直取他的头颅,阿拉罕的头躲过了,肩部却狠狠的中了一刀,马刀也掉在了地上。
在他疼得乱叫的时候,文璋又攻来了,直取他的咽喉。阿拉罕本能的拿手去挡,手被砍掉了,鲜血射了出来,他痛的躺在了地上,他绝望了,这次,他要死在了这河边。
文璋拿刀要砍掉阿拉罕的人头,以此祭奠在崖山死去的军民及少帝赵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