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玉奇有气无力地问伊莎贝尔。
“那不是你该管的,当事人都表态了,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女孩冷冷地说道,一脸阴霾,“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修炼暂停。”
“没事儿,不就流点血嘛。”少年开始逞强,就发觉安琪鄙视地看着自己。
“没事你的脸还这么苍白?”她的声音有些冷漠,仿佛但夹杂了一丝关心,虽然少年不能确定,但是基本相信这位叫安琪的暴食女已经不再怨恨他,反倒是瞅见他自残的伊莎贝尔开始生闷气了。
“这不关您的事,您还是仔细考虑考虑角斗的事吧,祝您好运。”伊莎贝尔板起脸,起身拉起玉奇的手,“玉奇哥,我们去花园晒晒太阳吧,这里晦气。”
“好的。”女孩的手温暖而柔软,完全不似血族,少年没有抗拒,无意间看到安琪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那么再见了,安琪女士,祝你好运。”他向安琪告别后就被伊莎贝尔连拖带拽的拉出了餐厅。
“见鬼,这小妮子啥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暗想。
城堡的某处走廊,礼帽男和壮汉并排走着,一言不发。
“你觉得那个女孩实力怎么样?”巴托比亚首先打破了沉默,“我的预测镜片没有能量波动显示,感觉就和普通人一样,但是直觉告诉我她不简单。”
“同感,那人不惧威压,盲眼女孩也不简单。”狼奈总结道,“而那个多话的男孩,和盲眼女孩是有着相似的气息。”
“你觉得那个叫安琪的会说到做到吗?”
“性格直率,可信。”
“但愿如此吧。”巴托比亚叹了口气,“瞧瞧最近这些年血族的颓势,而人族却在对域外的抵抗中不断进步,在这样下去,我们就真成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了。”
“与我无关,我只希望见到域外的敌人们。”狼奈如是说。
“知道你好战,但是也稍微关心一下你的族群吧。”巴托比亚点着自己的烟斗,深吸一口。
“独来独往惯了,在永夜的域外驰骋,是我和格里芬共同的愿望。”狼奈停住脚步,冷不丁朝礼帽男挥拳。
巴托比亚本能地躲过,却被拳风掀翻,礼帽和烟斗跌落到一旁。
“你搞什么”他有些冒火地看着狼奈。
“我说过,吐烟的话,直接揍翻。”狼奈大步走先前,朝地上的巴托比亚伸出右手,准备拉他起来。
“不用了。”他踉跄地站起来,随后捡起地上的烟斗和礼帽,“谁知道你这么记仇。”
“这叫言出必行。”狼奈解释道。
空间仿佛忽然停滞住一般,两人忽然发现自己无法控制住各自的身体,僵硬在那里,而周围一片死寂。
“你们是参加角斗的血族吗?”身后传来了一位女性冷冷的带着敌意的声音,两人无比吃惊,好歹也是血族新一代精英中的精英,不仅没有察觉到危险,而且毫无还手之力,虽然看不见她的人,但是能感到她随时能轻而易举干掉他们。
玉奇坐在椅子上,遥遥看着远处的雪景,仿佛和昨夜的梦境重合了一般,不由得暗想:“原来梦里的都是真事啊,没想到我还有这能力。”
“在想什么呢?”伊莎贝尔捧着一本书,坐在草地上。
“在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认识也没几天啊?“少年漫不经心地说。
“……”女孩愣了愣,思考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回答道,“人们对与自己相似的人,往往都有一种亲和感,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
”你在看什么?”玉奇看她说话模棱两可,于是开始转移话题,第一次看到盲人看书,“怎么读啊?”
女孩把书页转向少年:“靠摸,这上面刻了盲文,就是一些冒险故事而已。”
他两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忽然间一声慵懒的的清爽声音从后方的大树上传来:
“你两别腻歪了,好不好啊,我连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玉奇朝树上望去,只见一身着白袍男孩坐在大树高处的枝干上,背靠大树,一个白色的草帽,盖着他的脸。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庭院里?”伊莎贝尔猛地站起来,一脸震惊,“我怎么完全没有发觉到?”
书房里,休伯特正在享用着自己迟来的早餐。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休伯特打了个响指,大门便自动打开。
“整天在书房不难受吗?休伯特先生。”贝鲁尔斯脸上阴晴不定,欲言又止。
“这么快就回来了?”中年人擦了擦嘴,指了指窗外,“我也想出去逛逛,但是你的父亲可是对我下了禁足令啊,还有一个多月才能出去呢,忍忍吧。事情咋样?”
“不大好。”他往沙发上一靠,“换人是没可能了,但是我打听到了一些内幕。”
“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