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宣布退出娱乐圈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掏出手机把违约金的尾款打给了经纪人之后,没有管微信微博不断弹出的消息把手机丢到了一边,乐生盯着这个已经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开始发愣。
她为了那个人努力了七年,好不容易成为了AYT的主唱,尽管领域不同可还是离那个人稍微近了一点,可是现在却由于前几天演唱会的失误,自己背下了由于主办方的错误判断导致的主舞陆轻轻跌落升降台的黑锅,陆轻轻也因此落下了终身残疾。微博上的粉丝把风向不断吹向自己,甚至放下了她与主办方之间的金钱交易的记录,说是自己买通了主办方为了让自己成为组合的主舞。微博底下每一条评论,每一条私信更是在诅咒自己为什么不去死。
乐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她又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回复了几条圈内好友发来的信息。最后把眼神停滞在置顶的那一条联系人上,他依旧没给自己发一条消息,最后一次聊天还是在半年前,KPL总决赛的时候。
他是把自己拉黑了吗?乐生有些难过,把手机揣在了兜里,背着几乎是全身家当的背包,走出了自己生活了一年多的宿舍、
临近午夜的街上没有一个人,乐生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认出自己是微博上被骂的厉害的乐生。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在魔都认识的人不多,不是在赶着各种通告就是怕惹上麻烦。要是这个时候去宾馆将就一晚的话,可能明天微博热搜就是
#乐生宾馆#
#乐生落魄住酒店#
#乐生活该#
乐生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真的是越想越恐怖。沿路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从股间灌上来的冷意让她打了个寒颤,对着早已冻僵的手呼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好多虫子围着飞的路灯,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她掏出来瞅了一眼,心脏突然漏跳了半拍,接着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喂?”假装镇定的接了起来,可是左脚一直在扣着地上凸起的石块,好像那样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哪?”男人磁性的声音通过声音传了过来,乐生愣了一下,语气在不自觉中带了一分雀跃,“我好像在某个公园里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乐生也不着急,只是听着对面时有时无的声响,他们训练室信号不好她是知道的。能让这个从来没有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头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看来是已经得知了自己的事情,她是不是该谢谢有一点猛料就拼命黑的网民们。
“看看周围都有什么。”
乐生环顾了一下四周,边看边描述着,“有花有树,还有路灯,”
“……”
“位置共享,傻子。”
乐生一撇嘴,开了位置共享,电话也没有挂,乐生甚至能听到对面的嘈杂声,其中包括了他们战队训练的情绪激昂处的呐喊和招呼傅西州一块加入他们的嬉闹声。乐生脸有点红,她没有想到此时的傅西州正在训练,他现在来找自己会不会耽误他训练啊。
她就一直想一直想,见了尴尬的是自己,可是不见他她又想他。
正在纠结时,傅西州好像快到了。她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两个点,手捂住脸,怎么办怎么办他好像要来了,躲起来…对躲起来!乐生猛地站起看了看四周,可是周围只有这个中老年下棋的石头棋盘和石头凳子,她蹲着正在思索躲到下面被发现的概率有多大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地上的光黑了一大块。她抬起头,只能看到路灯的亮光,与一个庞大的身躯。
“西州...你...你来啦...”乐生只能尴尬的笑笑,猛地站起身,可是突然眼前一阵晕厥......妈呀这个时候低血糖吗,她悲催的想着,傅西州顺势扶住了她。
“是不是为了节食都没怎么吃饭。”男人的声音仿佛梦魇一般让她陶醉。她摇了摇头,企图把这段梦魇从脑海中去除,傅西州就看着怀里眼神恍惚的可人儿笑了起来,松开了她。
“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乐生有点迷茫,这个时间段还有店开着?她接过傅西州丢过来的头盔,自然而然地坐上了傅西州摩托车的后座。她戳了戳前面男人的后背。“傅西州......”
“嗯?”
“是不是有好多人坐过你的后座。”
“每天十几个呢,你说多不多。”
男人调笑的声音伴着风一起灌进了乐生的耳朵里,尽管知道男人在说笑,可她还是下意识搂紧了傅西州的腰。
好冷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