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当着众人,剥落了这个盗婴大贼的一张假面具,众人一看,不禁大为惊讶:此人正是汝阳王尧的四王子丹朱。
当初丹朱与舜王争宠怡红院的当红歌妓女英,而在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掌掴舜王,舜王一怒之下就把丹朱法配充军到了丹山。这件事大家还是记忆犹新的。
此刻丹朱心里想到:我是尧的四王子,现在的夏朝江山全凭我老爹打下来的。现在我老爹虽然退居二线,但官去人情在,量你们也不敢对我怎样!主意已定,丹朱决定来个一问三不知!任凭舜王和黑牛怎样盘问,丹朱就是一言不发!
“来人,去请汝阳王爷到金殿。”舜王说。
过了半晌,老尧拄着拐杖震颤颤步入金殿。
舜王把丹朱如何擅离法配之地,又不知是否勾结三苗,回到中原乔装易容进行偷盗婴孩一事,详详细细跟尧说了。
老尧听完,当即被气得吐了一口鲜血,他颤抖着手指着丹朱破口大喊:“你这个不争气的孽畜!我一世英名都被你败光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说完就气急败坏地走出金殿,走到一半,又折回,对舜王说:“对于丹朱所犯下罪行,要斩要禁,你们自行定夺,不容给我情面!从今天开始,我跟这孽畜一刀两断,断绝父子关糸!”说完就上轿回汝阳王府了。
丹朱见老爹被自己气成这样,又搁下狠话,不再理自己死活。心里开始发慌了。上次自己掌掴舜王本已是判了死罪,幸亏是老尧王出面求情,才免了死罪,改判法配充军的。现在老尧不保自己,这会死定了!
“丹朱,本王再问你一次,你是受何人指使,盗取婴孩又作何用。老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舜王拍了下龙案又问。
丹朱还是不作声。
“来人,将丹朱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丹朱被武士拖了出处,打得庇股皮开肉绽,又被拖回金殿,痛得他额上冒出黄豆般大的汗珠。
看来舜王这次动真格了,不能硬撑了,再撑小命不保矣。
“丹朱,你如果还不从实招来,本王今天就杀了你!上次是看在你老爸份面,才免你一死,这次我就没有那些顾虑了。来人呀,把丹朱推出午门,午时三刻问斩。”舜王发怒了。
丹朱听到要斩自己,吓得瘫软在地,全身冒汗。
这个时候,黑牛出班启奏:“王上,容许没将审问几句!”
舜王点了下头,表示允许。
黑牛走到丹朱跟前,对他说:“丹朱,你还年轻,你老实告诉我,你想不想死?”
丹朱摇下头。
“既然你不想死,你就得配合我们,供出你们的作案团伙及作案动机,将功补过。如果你能做到,我用尚方宝剑作担保,求王上饶你一命!如果你还顽固不化,不听劝告,那马上就人头落地。孰轻孰重你自行掂量!”黑牛说完就要离开了。
丹朱一把扯住他衣角:“黑将军救我,我什么都给你说了。”
“这里说话不方面,到我将军府上再详细道来吧!”黑牛说。
于是黑牛就请示舜王:“丹朱一案,恳请王上交由没将去处理吧。如果他能积极配合,改过自新,就从轻法落,免于死罪吧!”
“准奏!”
“谢王上!”
于是黑牛就把丹朱带回将军府,给丹朱打开了手镣脚铐,又让丹朱去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摆上酒菜,与丹朱边饮边聊,完全没有把丹朱当成是一个犯人。
丹朱从心底里就敬佩黑牛,决心供出所有犯罪事实,全力配合黑牛缉拿“蝙蝠”盗婴小组其他成员。
丹朱连饮了几杯酒,就从自己当年被法配充军丹山路上,三苗酋长射死两名押差,救了自己回部落说起。又说到浑牧请了个海外怪人尖耳,在山洞专门训练了六个无尾狐狸作为战斗死士,培训它们专门对负中原的头号人物,其中无尾蓝狐奉命刺杀舜王未果,如今下落不明。无尾白狐奉命剌杀黑将军你,可能已经成了你枪下亡魂了。
当黑牛听到丹朱提及到无尾蓝狐,那个被自己削断了一条腿,但又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弱女子娥皇时,内心一阵难过。她现在过得怎样呢那个痴情的女孩!
丹朱接着又说:“尖耳国师为了阻止中原大军横渡长江南下讨伐,就施妖术,把东海的千年三头黑蛟请来了长江坐镇。每逢月圆之夜,就要用一个婴孩来生祭这条黑蛟。我因为是中原人,熟识这边的风土人情,所以尖耳给我施了易容术,安排加入了“蝙蝠”盗婴小组,专门来中原偷盗婴孩。这个小组有十四个人,七人负责偷,其余七人负责用船运送婴孩回三苗,分工合作。每个月初五在江边施暗号接头交货。”
“黑将军,详细情况就是这样,如有半句虚言,我丹朱就不得好死。黑将军,你一定要救我,别让舜王砍了我脑袋才行!”丹朱一口气说完,就给黑牛跪下。
黑牛连忙把丹朱扶起,说:“只要你全力配合,又肯改过自身,重新做人,我黑牛敢用人头担保你的生命!”
丹朱听黑牛这么一说,感动得热泪凝眶,不断地哽咽。
今晚就是初五。
以“蝙蝠”为代号的盗婴小组今晚就要在长江边接头。
黑牛决定今晚把这个盗婴小组来个一网打尽!
傍晚时份,黑牛在江边部署了八百将士,二百名弓箭手,叫他们全部统一换上夜行衣,口中含着个榄核,不能出声,全部在隐蔽之处埋伏好,就等一声令下。
黑牛今晚没有带木砣在身边,而是带了神箭手前艺一起。
在江边部署好兵力之后,就是等了。
天上一钩新月,洒落一地微弱的月光。周围一片寂静,只听见那些小虫“唧唧”的在叫。
差不多到了子时,江上驶过来一艘大木船,差不多到江边时,船上的人“唿唿”地吹了几声口哨,这时从江边的树林里就有六个人抬着一个大木箱出来,木箱钻了穿很多出气孔,里面想必就是那些盗取回来的婴孩了。
黑牛想到,这些刚刚降临人间的小生命,还未真正开始人生,就被这些人渣捉去喂黑蛟,他痛恨这些人,更加憎恨他们的首领浑牧和尖耳国师。看来剿灭三苗,是替天行道!黑牛越想越愤慨!
这时候只听见岸上抬木箱的有人说:“丹朱今晚怎么没见人影,是不是去怡红院饮醉了?”
另一个人又说:“可能没有货交,不好意思来。”
他们来到江边,跟船上的人对上了暗号,于是船就靠了岸抛了锚,就从船上跃下七个苗人。
黑牛立即命令埋伏在身边的神箭手前艺:“把那木船抛锚的麻绳射断。”
“得令”前艺低声应道。立即弯弓搭箭,弓开如满月,箭出似流星。
“嗖”的一响,那条麻绳应声而断,船就向江心飘去很远,过万一会儿,那些人才惊觉,大呼“船呀!飘走了!”
这时黑牛一声铜锣打响,埋伏在周围的八百将士和二百名弓箭手把这些盗婴贼团团围住。
微弱的月光下,八百支长予闪着点点寒光,杀气深深。二百枝雕翎箭一触即发。
黑牛大吼一声,手提108斤丈八蛇予,跃身跳出:“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乖乖束手待擒,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那十三个盗婴小组成员,见身陷重兵包围,逃走无望,也只好乖乖被擒。
黑牛命令将那些盗婴贼,五花大绑,连夜押回京城先行收监,择日再审。
又命人撬开木箱,见里面躺着17个三个月到两岁大不等的婴孩,可能喂吃了迷药,还未醒来。
黑牛命人好好接管那些婴孩,待明天全城贴发安民告示,并通知失踪婴孩家庭前来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