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和木砣每人挑着担柴就向着三苗部落大营的伙工房走去。
刚到大门口,就被守门士兵拦截下来。
“你们来干什么的?”士兵问。
“送柴去你伙工房的。”黑牛说。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们的?”
“我们是第一次送柴过来,不过以前送柴来的是我们村里的,他今天没空,就让我们送过来的。”
“把柴放到一边,你们可以走了。”
“军爷,那柴钱?”
“我们月底才结帐的,你们走啦!
黑牛和木砣没有办法,只得退了出来,木砣一转身,无意间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把他手上的木盒子打翻在地,从盒子里面爬出了许多条蜈蚣,又有甴曱,又有蟾蜍,蜘蛛,蝙蝠等野生动物。
那个人连忙蹲在地上把那些动物逐一捡回木盒子,一边又骂道:“是哪个盲狗,走路不带眼,碰翻我的宝贝。”
木砣一听,来火气了,一伸手执着那个人的腰带“嗨”的一声,把他单手举过头顶:“我砣爷最讨厌别人骂我盲狗,我现在扔你去喂狗!”
那个人吓得连声求饶:“这位大爷放我下来吧!我不敢这样说了,大爷饶命呀……”
这时黑牛说:“别招惹事端,会耽误了大事的。”
木砣这才把那个人轻轻放下地,那个人一下地,又去捡地上那些小动物。
“捉这些古伶古怪的东西干嘛?”木砣问。
那个人就说:“这是我们国师的午餐。”
国师?
黑牛心头一震。连忙把那个人拉到偏僻之处,细加盘问。
“你说的国师,是不是尖耳?”
那个人惊恐地看着黑牛:“我不能跟你们说这些,我不认识你们。”
黑牛一手抓住那人的衣领,捏开他嘴巴,把一粒东西放进那个人嘴里,再用手指一顶他小肚,那粒东西就生吞下肚。
“你现在吃了我的三日夺命丹,如果三日后,你得不到我的解药,你全肚子都是吸血丝虫,到时死得老惨的!”黑牛说。
那个人连忙跪在地上对着黑牛又跪又拜:“大爷饶命,你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就是了!”
“你叫什么名?”
“刘三”
“你每天都来送这东西给尖耳吃的?”
“是的!”
“从今天开始,你把东西拿到这里,让我送进去,若他们问起,你就说我是你二哥,叫刘二。听清楚没有?”
“小人听清楚了!”刘三说完,就把木盒子交给了黑牛,回头就想走。
“站住!”黑牛大叫道。
刘三吓得又跪到地上给黑牛叩头。
“明天这个时候,把拿来的东西交给他。”黑牛指着木砣对刘三说。
“小的明白!”
于是刘三就走了。
黑牛对木砣说:“你在外面那棵大榕树下等我。记得千万别乱跑!”
“知道了!头儿”木砣说。
黑牛就手捧着那盒小动物,走进浑牧的中军大帐。
来到大帐门口,有个卫兵就把黑牛拦着:“干什么的?”
“回军爷,给国师送餐的!”
“不是刘三送的吗?怎么今天你来送?”
“回军爷,刘三昨天吃错东西拉肚子,从昨天三更拉到今天午时,站都站不稳,所以让我来代他送来。我是他哥,叫刘二。”黑牛对卫兵说。
“你在这稍等下,我进去通布一下。”
一会儿,卫兵出来了:“酋长叫你进去。”
于是黑牛就进中军帐,刚到门口,听到一把带有中原口音的人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三个人杀了,以绝后患!”
又听到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酋长切勿意气用事,留着那三个人在我们手上,中原人马肯定有所顾忌,不敢妄自开战,好让我们有扩充之机!”
“国师所言极是。就不知将他们囚禁在哪儿比较合适?”中原口音又说。
那个称为国师的又说:“将他们囚禁在水牢!”
黑牛推门进去,看到两个人:一个是中原人,但是苗族装束,想必此人正是浑牧酋长。另一个,人不像人,鬼不似鬼,黄眼红发,鼻子一个孔,嘴里没牙,长舌飞吐。想必此人就是尖耳国师。
黑牛对尖耳说:“小弟刘三今天身体惹恙,由其兄刘二为国师送备美食。请国师用餐。”
尖耳接过木盒,放在桌上,把木盒子打开一条缝,里面就爬了一条蜈蚣出来……尖耳那个沒有牙齿的嘴洞,突然飞窜出一条开叉的长舌,舌尖瞬间将那条蜈蚣卷起,又飞快收回嘴里,生尽下肚……
黑牛看见尖耳一口气生吞了三条蜈蚣,八只蜘蛛,三个蟾蜍。
尖耳用手搓搓肚皮,打了个饱嗝说:“今天的菜够新鲜,又嫩又多汁,本国师喜欢,你,刘什么?”
“在下刘二。”
“咳,刘二,你以后就按今天这规格送来,以后重重有赏!”
“小人刘三谨记!”黑牛说:“小人斗胆再问多句,国师的食物范围有什么规定?”
尖耳说:“你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一些蚯蚓,水蛇,刚孵化出的小鸡,还有老鼠等我都喜欢生吃。”
黑牛听着听着,觉得恶心,有种想吐的感觉。
“小人愿力尽所能,为国师备好美食,每日准时配送来。”黑牛说。
“好,很好!你可以走了!”尖耳说。
“小人告退。”
黑牛走出了中军大帐,就去大榕树下去找木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