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王正伸手去抱女英,就被大殿外冲进一个人打了一巴掌。
堂堂一国之主,被人搁嘴,舜王恼羞成怒,命殿前带刀护卫将来人拿下,五花大绑。
舜王回到宝座,一拍龙案,大骂:“来者何人,竟敢欺君罔上,殴打本王?你可知这是死罪!”
丹朱站在下面怒气冲天,一言不发。
“说,你为什么要打本王?”舜王指着丹朱大骂。
“因为你欺负我的女人!”
“一介青楼女子,凭什么就是你的女人?”
丹朱不作声了,怒气冲天的站在那里。
舜王抽了支令箭丢在地上:“来人,将这刺客推出午门斩首。”
这时,待臣石角出班启奏:“凛大王,此人乃尧王四公子,请大王三思而行。”
舜王一拍龙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犯的是死罪,立刻推出午门,三声追魂炮后开刀问斩!”
“轰”响了第一声追魂炮!响声传到汝阳王府。老尧正在后花园淋花,
不知要问斩何人?
一会儿家丁阿三满头大汗跑回来回报:“老爷,大事不好了。我家四王子要被舜王开刀问斩了,就在午门外,第一声追魂炮已经响了。”
尧王一听:“这个忤逆仔不知又犯下什么离天大祸了?”
“听说是为了和舜王争一个歌妓。”阿三说。
“真的气死我也!这个孽畜!”
尧王立刻叫人备轿,火速前往正天王府。
经过午门,尧王看见自己的四儿子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于午门旗杆下面泛背插着支有个“斩”字的令牌。身边站着两个刽子手,手上的鬼头大刀,在阳光照射正反着白光。
老尧王拔开轿帘,用拐杖震颤颤指着丹朱就骂:“你这废物,我被你活活气死了!”
老尧王到了金殿,向舜王拱了下手,便问:“我家犬儿,所犯何罪?怎么就要问斩了?”
“他殴打本王,犯了弒君之罪,理应斩首!”舜王说。
“大王,老夫现在就只剩下这个儿子了,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了,你叫老夫如何是好?”老尧王老泪纵横。
“但他犯下的确实是死罪。”舜王说。
尧王:“你就念在我们昔日一同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的份上,饶他一条狗命吧!”
这时众将官也纷出来为丹朱求情。
此时,舜王的怒气也消了大半,看见尧王这个样子,也确实不忍心杀了他唯一的儿子。
“好啦,既然大家都为丹朱求情,那本王就饶他一命,!不过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本王要将罪犯丹朱发配充军到伏牛山十年,即日起程。”
尧王一听要将儿子充军到伏牛山,心想:完了,这伏牛山毗邻江汉流域,而江汉流域又正是三苗部落联盟的根据地。舜王这那是饶了我儿,分明是拿我儿去喂狼,这招够阴啊!不过,这总比现在就杀头好多了。
尧王连忙谢过舜王不杀之恩,就匆匆忙忙赶去跟儿子丹朱作别了。
丹朱被锁上了木枷,额上被用红火漆打了个印章写着“罪犯丹朱”四个字。
这时家丁阿三用木托盘捧来饭菜和一瓶酒。
阿三用木勺喂丹朱吃饭,丹朱摇头说:“我不想吃,你倒点酒让我喝吧!”
阿三倒了杯酒给丹朱喝下,说:“四王子,你此去伏牛山,山高路远,路上要多加小心!”丹朱含泪点下头。
阿三跟着就拿出些珠宝打点两个押差,叫他们路上多加关照丹朱。然后就扶老尧王上轿回汝阳王府了。
过了几天,舜王下令把怡红院查封了,把歌妓女英接了回正天王府,封她做了妃妾。
丹朱被两个押差押运,行了一个多月。
这天进入江汉流域了,时值仲夏,天时暑热,地上被太阳晒得滚烫。丹朱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他走得又累又渴,脖子上的木枷越发觉得沉重。
此时此刻,丹朱想起了与红颜知己女英一同经历过的那些花前月下,那些卿卿卿我我。不知她现在怎么了?不知她知不知道我现在受苦受难,都是因她而起的?不知十年后她还是否依然爱我……
丹朱想着想着,不禁放缓了脚步,哭了起来……
“走快点啦,废柴!你以为这里是京城?告诉你,来到这地方,你连一条狗都不如!还哭哭啼啼!”有个押差用脚踢了丹朱一下,大声骂道。
丹朱说:“两位差大哥,我实在又渴又累,能不能找个树林歇歇脚,喝口水?”
有个押差就大声说:“你自己撒泡尿饮啦。你这废柴!连累本大爷一起来跟你受罪!”
这押差话音未落,突然听得“嗖嗖”两声凌厉声响,两支凤尾箭从树林里破空而出,从两个押差的前胸插入,箭头从后背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