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尽紧紧抓着余欢,像崖下跳去。
“若是一起死了,倒也罢了…若是还活着…那日后便一起活着…”
司徒尽尽力稳住身形,他二人极速得朝崖下坠了下去…
就快要摔到崖下的时候,正正好好的被一棵歪脖树给挂住,挡了这么一下,树枝虽然又断裂了,可有树枝挡了这么一下,命便保住了。随着树枝的断裂,他二人一路滚到了崖底,司徒尽才彻底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余欢最先醒来。
四周早已漆黑,忽远忽近的还有狼的叫声。
见周围一片漆黑,身边躺着的司徒尽一动不动,又想到自己失手杀了人,余欢便吓的坐在了原地哭了起来。
“哎…”听得司徒尽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余欢以为司徒尽已经死了,这一声叹息声却又将他吓了一跳。
“谁…谁在叹气!”
余欢慌乱之下,随手捡起地上的枯树枝就到处乱比划。
“我说你长点脑子行不行?”
司徒尽一把夺过余欢手里的枯树枝,咔嚓一下便折断了。
望着余欢那惊讶中带着慌乱的眼神,司徒尽抓着那两个折断的树枝说道:“就算是真有什么野兽或者…”
说着说着还故意停顿了一句。
余欢一动都不敢动,咽了咽口水问道:“或…或者…什么…”
见余欢吓的不行,司徒尽便玩心大起,他忽然大叫一声:“当然是孤魂野鬼啊!”
这一叫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的刺耳,惊起了一片栖息得飞鸟,也惊得余欢抱头大哭。
“啊…你…你…你别过来…”
“哈哈哈哈哈!”司徒尽见余欢这般胆小便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这样胆小啊…”
“你你你…”
“我什么我?”司徒尽盯着余欢泪眼婆娑得样子笑道:“本王不会成为孤魂野鬼,你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孤魂野鬼。”
余欢听罢四下望去,见周围一片漆黑,她缩到司徒尽得身边抓着司徒尽得胳膊问道:“那…那这是什么地方?”
“嘶…”
许是被余欢牵扯到了伤口,司徒尽嘶得一声捂住了伤口处。
“你…你受伤了…”
“无妨,”
司徒尽摇了摇头说道:“劳烦余欢姑娘去寻一些枯树枝来,生一些火,我有些冷…”
余欢从旁边捡起自己的外衫,盖在司徒尽身上坑坑巴巴得说道:“寻树枝没问题…可是我…我不会生火…”
“你先将树枝寻来,若是不将火生起来,恐怕睡到半夜便要教那野兽当食物吃进腹中了,那些野兽怕火,生了火他们才不好靠近…”
“好…好我马上来,你等我啊…”
余欢说完就起身在周围寻觅起树枝来,虽然周围依旧漆黑,可是相比这黑夜,余欢更怕野兽。
“老天爷啊老天爷,可千万别来什么狼啊,老虎啊,那真就废了,老天保佑啊…”
余欢一边碎碎念的向老天保佑,一边寻了一些树枝,她回到司徒尽身边将树枝放下,怕树枝不够又去寻了一些堆在旁边才作罢。
“树枝寻来了,这火怎么生?”
漆黑的夜里,余欢得眼睛亮晶晶的,司徒尽看着她认真的摆弄着树枝,心里竟然安定下来。
他忍着剧痛,挪动着身体,来到余欢得身边,从余欢得手里拿走干枯得树枝捣鼓起来。
“给我拔点干草…”
司徒尽一边捣鼓着几根木材,一边对待在一边的余欢说道。
“哦…”
余欢应了一遍赶紧从身边拽了几把草,递给了司徒尽。
司徒尽接过草,将野草拧成一根根的草绳,把几根树枝绑在了一起,又从靴子里取出一把仅仅有手掌大小,欠着金丝和宝石的精致匕首。
“你竟然揣着匕首!”余欢惊呼道:“那白天和他们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用匕首啊?”
司徒尽用匕首把手里的树枝削尖了,得了一些木削放在了那捆好的树枝缝隙中,又把削尖了的树枝欠在了放了木削的树枝缝隙中说道
“方桐和方玄两人是东昌国有名的剑客,初出师门便一直跟随司徒朔,两个人惯用五尺长剑,这个匕首这么小,只能用作近身刺杀。”司徒尽一边说一边将匕首放在一旁,飞快的转动起嵌在缝隙里的树枝。
“这个匕首好好看啊,还有宝石,肯定值不少钱吧,等我们出去了,咱们把它卖了,换一些钞票吃点好吃的,我快饿死了…”
余欢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自顾自得说着。一旁得司徒尽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余欢见半天没人理她,便放下匕首趟在一旁昏昏欲睡。
“终于是着了!”
“什么着了,着什么了!”
司徒尽长长得嘘了口气将余欢惊醒,余欢腾的一下从原地起来,却见自己面前有一堆火苗在燃烧着。
火苗跳动着,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两个人身上也暖了起来。
“哇塞!”余欢惊喜的望着司徒尽开心的说道:“你太厉害了!竟然也会钻木取火!”
司徒尽得了余欢得夸赞,心下欢心,他心里暗暗窃喜表面却不漏痕迹。
司徒尽刚要说一些什么,余欢却起身说道“我再去寻一些树枝来,省着这些柴火不够,若是灭了,还要费劲去生它!”
余欢说完便四下寻起树枝来,只留司徒尽呆愣在原地。
许久…余欢抱着一大捧树枝放到了一旁,见司徒尽又在正襟危坐,便一边添柴一边笑道:“你怎么又是这一副坐派啊…累不累啊,像我这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多舒服啊!”
“生在皇族,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
“你怎么声音这么嘶哑?”听着司徒尽嘶哑的声音,余欢赶忙伸出手去摸司徒尽得脑门。
这一摸可吓坏了余欢:“你发烧了,怎么这么烫!”
余欢说罢便撕去衣服的衣角又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水去…”
“别去!”司徒尽一把拉住余欢得手腕,拽的余欢一个踉跄…
“太危险了,还不知道这林子什么情况,有无人看管打理,这么黑的天万一窜出来个什么东西,你怎么办?”
“你跟我一起去,你这样子会烧坏的…”
司徒尽松开拽着余欢得手摇摇头说道:“我的后腰处有伤,好不容易封了心脉将血止住,现下一动便又要牵扯伤口了,况且…”
“况且什么?”余欢听罢,便坐在原地,见司徒尽言语断续,又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