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余欢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出声说道:“哎哎哎…王…不是,内个官人啊…”
“啊?何事?”
余欢咳嗽了一声便说道“咳咳…咱们要是假装成寻常百姓,你这一做做派肯定不像啊…”
司徒尽又慢条斯理放下玉米问道:“那应该怎么做?”
“你看你这个,吃个东西慢条斯理,乡下人吃东西哪里像你这样,都是像我这样吃的…”
余欢说完,司徒尽便一脸嫌弃,他看着余欢嘴角,手指吃的都是地瓜便挪动了一下身体说道:“本…我才做不到娘子这样,好像是几天没有吃饭了的模样呢…”娘子两个字音还咬得极为重!
余欢听完瞪了司徒尽一眼说道:“你怕是烧傻了吧…咱们本来就两天没进食了好吧…”
面对余欢的鄙夷,司徒尽全然不理会,依旧是慢条斯理得吃着玉米。
吃完了余欢偷来的玉米和地瓜,两个人一同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星星。
过了半刻司徒尽才开口说道:“我还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即使是战败也从未如此狼狈…”
“原来你还有战败得时候啊…”余欢一边问一边心想:“你究竟是个怎样得人呢?”
“我是人…又不是神,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怎么可能没有战败过?还好述沣拼死相顾,我才活下一条性命,只可惜我带出去得那一队兵,全都没了…”
“述沣是谁?不会是那天来救你得那黑衣大哥吧…”
“就是那日拉我出囚车得黑衣人…述沣从很小他就跟在我身边了,小我两岁,他父亲是一个小官,为官清廉,不肯与朝堂上一些贪官污吏为伍,所以便被人设计,最后抄了家,她母亲是我母妃的闺中密友,我母妃不忍心友人孩子受罪,便托人救下了他,所以他便改名换姓一直在宫里当我的贴身侍卫…虽然他是侍卫,我却把他当成亲兄弟一般…因为家中变故,所以为人甚是冷漠,那日对你所为请你勿怪!”
“哦…我不怪他。”余欢听着便应了一句转而又说道:“我们现下是安全了,可是你的伤需要调养,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偷着吃啊…所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司徒尽想了想便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佩递给了余欢。
“这是我母妃生前贴身的物件儿,除了我和父皇没人见过,明日咱们去最近的镇子上将它典当了吧。”
“啊?”
余欢惊讶的接过玉佩,这玉佩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是一只小小得鸟儿形状,通体温润,通透无瑕。
“这块玉这么好,况且是你母妃生前之物,你…就这么卖到了这么一个小村镇了啊?”
可司徒尽却说:“虽说是母妃生前的物件,可你如今跟着我一同涉险,也不能让你连饭都吃不上,虽然现下落魄,日后待寻到述沣,再赎回来便是了。”
“我不知道这边是怎么算得物价,但是我这个应该也值些钱吧,你就把你这个玉收回去哈。”余欢听罢一边说着一边将头上仅剩得一根银钗拿在手中递给了司徒尽。
“本来出来的时候头上还有一些珠钗首饰得,可如今从山顶上摔下来就只剩下这一根小小得银钗了,哦!对了,还有这个!”余欢说着便又从手上撸下一玉镯子也一同递给了司徒尽。
可司徒尽却不乐意了,他推开余欢递过去的银钗怒道:“我岂能用你的首饰?任凭本王再落魄也不能用你的首饰!”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啊…”余欢将玉佩重新挂在了司徒尽得脖子上说道:“现在只是权宜之计嘛,况且你救了我,咱俩掉下来的时候,我虽然半昏迷着,但是我知道是你把我紧紧得拽住,掉到树上的时候你垫再我下面,你的腿才断的…区区一个银簪而已怎么能跟你母亲留下来得玉佩相比?大不了以后你…”说到这余欢忽然就禁了声儿。
“原来你知道啊…”
司徒尽挑了挑眉打趣道:“大不了你让本王日后如何啊?”
“我…我…”余欢见司徒尽竟然调戏自己便气呼呼得坐在一旁不再理他。
司徒尽笑着说道:“你还没说要本王如何呢?怎么就生气了!”
“你爱怎样怎样!”
“呦,还真生气了。”司徒尽一边笑一边将余欢的银钗和玉镯子握在手中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本王就先暂且用用,待日后,本王回了京都,送你千万倍的首饰如何?”
“哼!”余欢转过身去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那我便看看王爷能送我一些什么宝贝…”之后便不再理司徒尽。
司徒尽再身后偷偷的笑了笑便也躺下睡去。
深夜如斯,微风阵阵,两个人躺在一处草丛中背对着背而睡,风扫过草丛发出沙沙沙的声音,竟然比那催眠香还管用,听的余欢不一会儿就熟睡过去。
只有司徒尽还未睡去,他悄悄地起身,从靴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竹筒,一头冲着天空,将底下活动的一部分用力一扭,一道无声的烟火便冲天而去。
做完这些,司徒尽又轻轻的躺回了草丛里,他转过身子望着余欢。
“我好像对你有些感兴趣了…余欢这可怎么办?”
想到此处,司徒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转过身去睡去。
一夜好眠,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