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年将车在警戒线外停了下来,看了看眼前的大阵仗,就知道这次事情肯定小不了,他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希望这次运气好一点,别再受系统的什么影响,碰上难对付的东西了。”
下了车,白小年快步走向封锁线,一名中年警察忙迎了上来:“喂,小伙子,这里出了命案,被封锁了,止步、止步。”
“哦,你好,我叫白小年,是奉命前来协助办案,请你们的领导出来一下。”白小年平静地道。
中年警察愣了愣,眼神中带着一抹疑惑,唤过一个年轻警察吩咐了两句。年轻警察敬畏地看了眼白小年,飞快向内跑去。
中年警察借空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俊朗、洒脱、坚毅,深遂的眼眸中似乎隐藏了无限的秘密,让人难以琢磨。
不多会,一名四十许岁的微胖中男警官快步走了出来,脸上的笑容似乎无限的热情:“唉哟,白小年同志,让您久等了。我是分局副局长王长城,见到您很高兴。”
“王副局长,别客气,咱们还是看看现场吧!”白小年笑了笑。
“好,好,里面请,里面请。”王局长忙侧过身,在前领路,带着白小年进了民居。
当白小年看见眼前这死状恐怖的男尸时,脸色也不禁微微有些发白,问道:“王副局长,麻烦你将具体的情况讲一讲吧!”
“好,情况是这样的。”王副局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简短地道:“今早我们接到报告,说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件,报案的是死者的母亲,我们闻警后迅速出动,封锁了现场。
经过法医的检验,情况如下:死者李永杰,男性,26岁,未婚;死亡时间:昨夜凌晨二点左右;死亡原因:胸腔被暴力打开,肝脏丢失;另外床上还发现了精斑,说明死者在死前刚刚和某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
另外,从屋内残留的酒气看,死者死前曾大量饮酒过。不过,屋里没有发现什么饮酒的痕迹,估计是在酒吧喝的。
我们询问了死者的母亲,老太太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但她也不清楚死者昨夜的情况。因为死者经常在外花天酒地,习以为常的她昨夜很早就睡下了,所以昨夜死者什么时候回来,和谁回来老太太根本不知道。而且夜里也没有听见什么特别的动静。”
说到这里,王副局长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现在气温虽然有些冷了,但看见眼前这可怕的景象,任谁也会额头冒汗的。
“那么你们的判断是什么?会不会是什么非法走私人体器官的团伙所为?”白小年想了想问道。
“应该不可能,首先,那些非法走私人体器官的团伙不会这么胆大,直接找正常的市民下手。
一般来说,他们的目标只是那些流浪的乞丐,或是和不良医疗团体勾结、盗窃死人的的器官。
另外,如果是这种团伙所为,他们也不会仅仅取走了死者的肝脏,像肾、肺、心脏等在黑市上也都能卖个好价钱。”
在说话的过程中,王副局长又不自觉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而且根据我们对死者伤口形状的判断,应该是被利爪似的东西生生剖开胸口、直接摘取了肝脏的。
这又排除了是情杀、仇杀等他杀可能,因为一般人类是不可能有这么凶残的手段的!所以,我们分局感觉到情况很棘手,这才跟你们暗夜进行了联络。”
“哦,是被利爪似的东西剖开了胸口,直接摘取了肝脏?”白小年也不禁心跳微微加快,手心也有些冒汗,不禁沉思起来:“这样看来,估计凶手不太可能是人类,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想了想,白小年感到有些棘手:自己经验不足,真是判断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看来要求助了,便拿起了手机,接通了组长李木,将情况仔细讲了一下。
电话中李木沉默了片刻,声音很严肃:“小年,陈光鹏和陈彤彤还在茅山没回来,杨建伤好后去了魔都有任务,他们一时都赶不回来。
这样吧,我派一个人去帮你,他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也很精通。”
“好,我等着!”白小年挂了电话,看了看王副局长,安慰道:“别担心,有我们暗夜在,事情不难解决的。”
“是的,暗夜的能力我很清楚,放心,放心!”王副局长又看了看死者,头皮仍是在发麻,便道:“这个、白小年同志,我们是不是到外面等着,这里面的气氛实在、实在有点……”
白小年明了的点了点头:“也好,咱们出去等。”
王副局长如遇大赦,忙陪着白小年出了卧室,当下便有警察递过两瓶矿泉水来。
白小年便静静地站在院中等了起来,心中暗暗盘算着:“这次会是什么东西呢?竟有这么凶残的手段?它摘取人的肝脏做什么?靠,不会是生吃吧?”
想到这里,白小年不禁激零零地打了个寒战,后背隐隐发凉。
不多时,有个年轻警察前来报告:“报告王副局长,您要等的人我已经带来了。”
这时,年轻警擦身后快步走上一个中年男子,微笑道:“王副局长,小年,你们好啊!”
“你是?”白小年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中等的个子,普通的脸宠,穿着一身极为朴素的夹克衫,身后背着一个小小的行囊;眼帘微微眯着,其后的眼眸却是闪烁不定,有种古怪兮兮的味道。
“我叫牛算算,大家有的时候也叫我‘天算’!”中年男子微微笑了笑:“小年,李组让我来帮帮你,现场在什么地方?”
“噢,我听陈光鹏说起过您,您是暗夜中的前辈了,今天能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现场在里面,我来带路吧!”看见牛算算的年纪,白小年也不禁钦佩起来:这要为暗夜出生入死过多少次啊!
“别客气了,咱们还是赶快看现场吧!”牛算算笑了笑,便在白小年和王副局长的带领下进了卧室。
“怎么样,前辈,有没有看出什么线索?”看着牛算算在死者面前板着脸半天没吭声,白小年不禁有些着急。
牛算算叹了口气,仰面向天:“造孽啊,这些东西怎么又出现了,苍生何苦,何至于斯。”
白小年愣了愣,看了看一头雾水的王副局长,忙问道:“听前辈的口气,似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为了?”
“不错,但还不是十分肯定,等我来卜上一卦。”说着,牛算算便打开背后的行囊,取出一块阴阳八卦底盘放在地上,接着又取出四面小巧的龟骨。
白小年和王副局长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古怪兮兮的牛算算要搞什么名堂。
只见这牛算算盘膝坐在地上,一脸的严肃,口中念念有辞:“阴阳两极,乾坤万物,卦神在上,快快显灵。”说着,‘扑’地将手中的四块龟骨丢向了阴阳八卦盘。
“叭嗒、叭嗒……几块龟骨在盘上蹦跳了几下,七零八落地停了下来。
“太白离日,四星呈凶,果然如此啊!”牛算算脸色肃穆,默默地站了起来。
“这个、前辈,您刚才这是……”白小年实在忍不住了。
“噢,我这是卜卦。”牛算算脸色有些自负:“这是我修炼的功法,无卦不准,所以大家都叫我‘天算’。
“原来如此!”白小年恍然大悟,将信将疑地道:“那前辈卜出了什么?”
“凶手已经确定了,是狐族。”牛算算的眼神中有种难言的忧虑。
“狐族?”白小年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置信:“您是说凶手是狐狸精吗?”
“嗯,可以这样说。”牛算算肯定地点了点头:“其实在华国的妖物当中,也只有这个狐族专对男人下手、取其肝脏以修炼。
同时雌狸性淫,最喜与青年男子交合,而后杀之,床上的精斑可以证明这一点,在者卦像上有天相,确实是狐族无疑。”
白小年奇闻异事见多了,又见牛算算说得这样肯定,心中已然信了十分。毕竟暗夜不会找一个骗人的江湖术士来当成员的。
“不过,这牛前辈自称无卦不准,也真是奇了,世界之大,当称是无奇不有。”白小年暗暗赞叹。
王副局长却是目瞪口呆,木然了半天,才吃吃地道:“这、这怎么办?世上还真有狐狸精这东西?”
牛算算淡然地看了一眼王副局长:“世上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的是,这不是你们警察能对付的,就交给我们暗夜好了。”
“好,好!”王副局长其实还巴不得呢,拼命点头说道。
“小年,我虽然有修炼功法,但是我的觉醒异术便只是占卜,战斗不是我所长,所以,击灭妖狐恐怕你得担当主力了。”牛算算看了看白小年。
“没有问题,我义不容辞。”白小年虽然答应的迅速,但是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太简单的任务,虽然连快要成神的毛僵和千年鬼妖都摆平了,但是谁让自己曾经和系统绑定过呢?
白小年不敢肯定这次会不会受系统的影响,把本来简单的任务变的相对的复杂。
“那么,”牛算算看了看王副局长:“这里的善后你们就负责处理吧,死者迅速火化,我们负责剿灭妖狐。”
“好,好,没有问题。”王副局长忙点头。
“行了,小年,咱们还是先回暗夜吧,我跟你说说这狐妖存在的弱点。”牛算算拍了拍白小年的肩膀。
“好的,前辈。”白小年恭敬地点了点头,便和牛算算一同与王副局长告辞,悄悄地返回了暗夜。
虽然白小年这段时间经历了一系列平常人所接触不到的事情,但对于这次狐妖之事还是相当上心的,因为白小年被系统挖坑给坑出经验来了,只要是自己主导的任务就没有说这么容易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