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市的火车站口,只见两辆大切诺基警车缓缓停了下来,白小年打开车门,一跃而下,随后,陈光鹏、陈彤彤、杨建、刘军几个人也一一从车上下来。
白小年看了看拥挤的站口,对几人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大家就都回去吧!”
陈光鹏拍了拍白小年的肩膀,笑道:“小年,茅山离这里不远,我和妹妹一年多没回去了,正好顺便去看看父亲,就不陪你一起走了。”
“没事,没事”白小年笑了笑,冲陈彤彤眨了眨眼睛:“彤彤妹妹,过些天京都见,不要想哥哥哦!”
“想你才怪,真是罗嗦。”陈彤彤笑咪咪地冲白小年做了个鬼脸。
这时,脸色有些苍白的杨建上前跟白小年握了握手,歉意地道:“小年,真是抱歉,这次不但没帮上你什么忙,还差点儿拖累你。”
白小年笑了笑,使劲握了握杨建的手,安慰道:“杨哥,话不能这么说!我缺少经验,要不是你领着我,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发愁呢!
在说了没人是无敌的,有点挫折很正常,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就安心在苏林养好伤,等回京都后,我和你好好喝上几杯。”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温和的杨建抱了抱白小年,一脸的难舍,虽然刚认识没多久,但是这是在血与火的战斗中凝成的钢铁友谊。
“呵呵,小年,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急着回去,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大摆庆功宴、好好喝上几杯呢?”刘军也握了握白小年的手,有些遗憾地道。
“呵呵,心有所系,早些回去吧!”白小年笑了笑:“刘队长的盛情心领就是了。”
“嘻嘻,我看小年哥哥是想女朋友了,怕回去晚了跪搓衣板呢!”陈彤彤在一旁突然冒出了一句。
白小年瞬间尴尬了起来,而众人却哄声大笑。
刘军也笑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了,”回身道:“小李,拿酒来!”
车里的一个年轻司机从窗口寄过来两瓶啤酒,刘军接过,递了一瓶给白小年,正色道:“小年,咱们都是军人,客套话就不说了,但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干了这瓶酒,大家以后一直是朋友。”
白小年脸色也严肃起来,二话不说,接过啤酒,用牙咬开啤盖,一仰脖子,一口气便喝得干尽。
“好样的!”刘军动容,也一仰脖子,同样将一瓶酒十数秒钟内就灌了下去。
“行了,大家都回去吧,我该走了。”白小年微微打了个酒嗝,冲众人挥了挥手。
刘军没有说话,只是庄严地敬了个军礼。其它三人则是挥了挥手。
白小年眼睛有点湿润,转身大踏步向站里去。
这是一列刚开始实施运行的动车,车厢里装饰得非常的清爽、明亮,而且开着空调,更显得舒适一些。
快开车了,车厢里面的行人正紧张地忙碌着找位置、放行李,人声如潮,乱哄哄的。
白小年背着行囊,打量了一下左右,发现了自己的位置,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唔,D23号,就是这里了!”白小年放好行李,便坐了下来。
由于这些天比较疲惫,他靠着柔软的椅背、戴上遮阳的墨镜,很快就静静地闭上双目,打起盹来。
几分钟后,忽然身边有一点响动,紧接着一道非常悦耳的女声在他身边响起:“你好,睡着了吗?”
白小年相当的警觉,倏忽间睁开了眼睛,不禁感到眼前一亮:只见对面坐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白衣长裤,凤目如画,笑容甜美,落落大方,真是难得的美女。
如果说欧阳倩雪是一朵高雅、脱俗的雪莲,那这位姑娘就是一朵尊贵、大方的牡丹!
“哦,你好!有什么事吗?”看着是美女,白小年心情大好,微微一笑。
白小年俊朗、洒脱的笑容是很有杀伤力的,对面的美女脸色竟微微一红,笑道:“我叫赵芸曦,苏林人,位置在你的里面。”说着,伸出了纤纤的玉手。
白小年愣了愣,心道:这个女孩倒不怕人,性格很是开朗。也伸出了手,笑道:“真是很巧,我叫白小年,很高兴见到你。”
赵芸曦秀气光滑的玉手和白小年握在了一起,两人的脸色似乎都不经意间红了一红。
两人松了手,似乎一时都忙乱的找不到话说,场面竟陡地寂静下来。
忽地,车内传来列车员的通报声,随即列车便缓缓开动了起来。
还是赵芸曦先打破了沉默,笑道:“你也是去京都吗?”
“是啊,我在那里读书!”白小年这个情场初哥老实地道。
“读书?”赵芸曦有些诧异地挑了挑淘气的睫毛,笑道:“可是,我看你似乎不太像学生啊?”
白小年愣了:“这是为什么?”
赵芸曦笑了,右手拄着下巴,打量了一下白小年,很有把握地道:“你的打扮不太像:看你一身黑色的名牌西装,戴个黑镜,酷得跟好莱坞大片中的黑衣人似的,哪像个学生。
还有你的气质:唔,似乎很成熟,很冷静,甚至还有些铁血的味道,像军人像过学生!”
白小年心中打鼓: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厉害,竟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好犀利的眼光,却面容平静地笑道:“你猜错了,我确实是学生,而且是京都大学的学生。”
“京都大学”赵芸曦愣了愣,笑了:“真看不出来,学生也有这么酷的!不过,咱们还真是有缘,我也是京都大学的,我是历史系的!你呢?”
“呵呵,我是学工商管理的!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了,竟然还是校友!对了,现在不是放假,你怎么回家了?”白小年有些不解。
“嗯,你猜猜看!”赵芸曦眨了眨美丽的眼睛,笑了笑。
白小年无语: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这一套,想了想道:“正常情况,一般都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冲你现在良好的心情来看,估计是家里什么人结婚,亦或是什么人过寿吧?”
“哇,好厉害。”赵芸曦拍了拍手,兴奋地道:“是我爷爷过七十大寿,我请假回来的。你呢?听你的口音,似乎不是苏林人啊!”
白小年愣了愣,看了看桌外迅速掠过的风景,笑道:“我是北华人,我来这里是看几个朋友,顺便解决一些私下的麻烦。”
“噢,看来你的麻烦不小,要亲自跑一趟!”赵芸曦眨了眨眼睛,笑道:“还顺利吗?”
“还好吧!费了劲周折,但总算解决了!”白小年想起那惨烈的一幕幕战况,现在心中还有些微微发凉。
两个人慢慢聊着,一来二去便渐渐熟悉起来。
不多时,火车开进北华境内,赵芸曦突然道:“白小年,你家在这里,不回去看看吗?”
白小年犹豫了一下道:“算了,这次不方便,还是等放寒假吧!”
“哦,那你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吗?”赵芸曦似乎对白小年很感兴趣,总是主动地没话找话说。
“爸爸的身体还行,母亲的身体就有些差了,时常让我挂心!”白小年背动地答着,脸上浮起一种淡淡的忧容,亲情的牵挂,无论在何时何地,始终是难以割舍啊!
“噢,那你要多关心一下母亲啊,平时要记得多打电话。”赵芸曦似乎也是一个很细心、很孝顺的女孩子,很有经验地道。
“嗯,多谢!”白小年感激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就在这时忽地,从车厢的一头走进来一个摇头晃脑的年青人,哼着走调的小曲,染着红色的头发,穿着一身脏脏的牛仔服,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痞气十足。
白小年皱了皱眉头,他平生最讨厌这种游生好闲之徒了,看了一眼便厌恶地转过脸去。
车厢是很短的,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到白小年身旁,忽地看见了美丽大方的赵芸曦,那一眼贼溜溜的眼睛顿时一亮,嘻笑着便在白小年的身边坐了下来,冲赵芸曦打招呼道:“嗨,美女,能认识一下吗?
赵芸曦吓了一跳,甜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惊色,冲白小年求救似的递了个眼神。
白小年转过脸,冲着这可恶的痞子冷冷地道:“我说,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一边去!”
“哟喝,你小子狂了是吗?”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恼羞成怒地道:“在这条线上谁敢不给我王五面子,我看你小子最好老实一点,否则给你放点血。”
一时间,车内乘客都吓得面无人色,人人转过头去,就当没看见这一切……
白小年怒了,眼眸中寒光一闪,声音中已带有一丝杀气:“滚!”
强悍的气势扑面而来,这叫王五的痞子顿时呼吸一阻,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妈的,你小子还真是狂,今天不让你看看我的厉害,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这王五恼羞成怒,撸胳膊、挽袖子眼看就要动手。
白小年烦得要死,霍地站起身来,右手闪电般探出,正掐在王五的咽喉上,一使劲便将他生生提在了半空中。
可怜的王五被掐得直翻白眼,半空中拼命地挣扎着,就差口吐白沫了。
白小年冷冷地道:“不要来惹我,否则你会后悔的,滚……”右臂稍一发力,这王五便被白小年扔出去一丈多远,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唉哟”王五被摔得嗝了一声,勉强挣扎起来,再看白小年的眼神已像看鬼一样,色厉内茬地摸着咽喉,大吼道:“你、你小子等着,有种不要走。”
“滚!”白小年还是这一个字。
王五一吓,连滚带爬地走了,一路跌跌撞撞的,竟是吓得腿都软了。
车厢内顿时一片掌声,众乘客惊服地看着白小年,并为之送上赞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