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鲜血飞溅,白龙狠狠咬在了众生相的身上,然后它猛地一甩,一大块血肉被撕扯了下来。
众生相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它甩起臃肿的手掌想要攻击白龙。
但白龙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它身形一闪就已经出现在了另一处。
可下一秒,白龙发出了一声哀鸣,然后便倒了下去,它本就身受重伤,还不计后果地使用了“迅噬”,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看到这一幕,娄静箩反而面露出一丝喜色,她转头对南川说道:“这怪物的体型比我上次遇到时大了好几倍,虽然它的其他能力变得更强,但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或许我们还有打败它的机会。”
说着,娄静箩跨出两步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同时她头也不回地对南川继续说道:“川,还按原来的计划行事,你找机会重伤它。”
“好!”南川拔出了腰间的短刀,严肃地点了点头。
娄静箩也不耽搁,她直接冲向了还在惨叫的众生相。
“刀剑!”
“枪斧!”
“分合!”
娄静箩的速度同样极快,她围着众生相不停地打转,同时嘴中不断地发出厉喝。
“绝音千变!”
一把把无形的音刃激射而出,劈刺在众生相的身上,使得它惨叫得更加剧烈。
南川握着短刀悄悄靠近,但他心中属于暴熊的野兽本能,却在不停地提醒着他远离此地。
突然,惨叫的众生相笑了,它身上无数的眼睛开始散发出了更加深邃的红光!
奔跑中的娄静箩突然感觉头脑一阵昏沉,她不由脚下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但想象中跌倒在土地上的感觉并没有袭来,娄静箩反而跌倒在了由青灰色木板铺成的地面上。
这是一个装饰古朴却又不失奢华的房间。
一个面容阴沉的老人正坐在一张金丝楠木方桌前,他的手中在用小刀削着一根金属圆棒!
阴沉老人听到动静,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了娄静箩冷声说道:“墨胜男,你还有脸回来?”
“我。。。”
原本一直落落大方的娄静箩,第一次露出了小女儿的恐惧姿态。
她跪伏在老人的面前颤声说道:“高祖爷爷,孙儿知错了。”
“哼!”
老人突然面色一怒,他抬手一拍桌面。
“砰”的一声,昂贵的金丝楠木方桌便四分五裂开来。
“姬家的小女儿才不过十三,她的剑术就已经达到了精通之境,同时还觉醒了潜力绝佳的异能。”
“姜家的双胞胎姐妹,年纪不过二十二,双人剑法就已经步入了大师之境。”
“张家那小子的孙女张楚依,年纪不过二十三,刀术就已经步入了大师之境。”
“还有独孤家的当代家主,她虽为女儿身,今年也才不过四十岁出头的年纪,而她的剑术更实在三十三岁时就已经步入了宗师之境!”
“为什么?”
“人家都是女儿身,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有了这种实力?”
“而你呢?墨胜男!”
阴沉老人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娄静箩的身前,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长刀,似乎随时都有要把娄静箩斩杀的意思。
豆大的泪珠从娄静箩的眼眶中掉落,她将自己的身体伏得更低,然后颤声说道:“孙儿知错了,孙儿会努力的,求高祖爷爷再原谅孙儿一次。”
阴沉老人却是无动于衷,他将手中的长刀斜斜指向了娄静箩,然后冷声说道:
“我墨家三代男丁虽然都英年早逝,但他们每个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为什么到了你这一代就如此无用?”
“成天只知道搞些音律弹唱,还经常往外面跑,你到底何时才能担起我墨家的重任?”
“不过,老夫的计划已经成功了,老夫已经不需要再担心墨家后继无人。”
“所以。。。墨胜男,你没用了,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阴沉老人举起手中的长刀,然后朝着娄静箩的脖子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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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正躲在一间房子里,此时他的内心焦急无比。
刚刚娄静箩还与那众生相打得有来有回,突然之间她就跌倒在了地上,然后便跪在那里,不停地哭泣。
“这怪物的幻术实在太厉害了,没想到连娄静箩那么高的幻术抗性也着了道,还有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一滴冷汗从南川的额头划过,从零号反馈的信息可以看出,在幻境中死去,现实中同样会死去。
所以现在多耽搁一秒,娄静箩就多一分的危险。
但是硬冲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要是他也中了幻术,那可就真的是全军覆没了。
“我真是星星了你个大猩猩!”
南川不由急得爆了一句粗口,但他也只能抱怨一下了,这毕竟是残酷的现实,并不是幻想小说。
此时,场中的众生相并没有再去管已经陷入了幻境之中的娄静箩,它迈动起自己臃肿的身体,向着白龙倒地的地方前进。
看到这一幕,南川不禁眉头一皱,果然众生相对那白龙有所企图,不然它只要躲在暗处,就可以杀了所有人。
不过,这同样也是一个可以去救娄静箩的好机会。
于是南川耐心等待众生相走远,然后他借着房屋的遮掩,悄悄地靠近了过去。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南川警惕地看了一眼众生相,然后直接运起了浩然风息。
“刷!”
他化作一道黑色残影猛地窜出,然后一把抱起娄静箩,再次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幕,被众生相身后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但它却并没有任何恼怒,仍是继续向着倒地的白龙前进。
只是,它身上的那些人类面庞,再次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南川抱着娄静箩来到一间房间里,他将娄静箩放在床上,然后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脸庞。
“静箩,静箩!”
“醒醒!”
然而娄静箩只是一脸恐惧之色地蜷缩在床上,仿佛是在做着什么噩梦,未干的泪痕在她的脸上清晰可见。